“既然认识,那便更好,将来更好相处?”
“更好相处?”林远鸢诧异,这是要介绍对象?
“妹子,别听你嫂子胡说。”
“我哪胡说了,妹子未嫁,于兄弟未娶,倒是可以认识认识。”
林远鸢不是这个朝代的女子,对于结婚之事自是不避讳,可对于这么明目张胆的介绍,直面相亲对象,相亲对象还是自己熟识的人更觉得尴尬。
“好了,娘子,这快到中午了,既认了妹子,自然要请吃饭的,恰逢我这兄弟休假,不妨一起吃顿中饭,你们看如何?”
陈老板朝夫人眨眨眼,做为过来人自然是懂他的意思。
“好,相公,我们去做饭,妹子,于兄弟你们再相遇自是缘分,肯定有很多话说,我和你哥哥去做饭,你们先聊着,有什么事叫哥哥和嫂嫂。”
哥哥?嫂嫂?这是承认陈老板认妹子的事了,这变的也特快了吧!只是,让我的聊聊,怎么像现代人见相亲对象,媒婆把两人扔旁边。
“梁川,你回去跟娘他们说说,中午不留我午饭了,我下午便回来。”于弛原对着旁边一直喝茶未吭声的梁川说道。
梁川放下茶杯,朝东京城方向离去。
“茶铺就剩下你和他了?”纪羽非的脸凑到林远鸢的脸前。
“干嘛!”林远鸢起身跑到了另一处。
“你和他呆了那么久?”
“你想不想听,不想的话,我不讲了,去睡觉。”林远鸢喝了口水,讲了这么久的故事,口渴。
“小鸢,王爷不听我听,你说你说,你们那天聊些什么?”陶妈挪到林远鸢的旁边,很想听故事。
“没聊什么,就是超级尴尬,那样子像极了今天的人们相亲的样子。”
“那你和萧一安是怎么相亲的?”林远鸢知道自己又多嘴了,解释了一个又来一个,她家的多疑王爷又开始发挥他的想象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接着讲后面的吧!你……干嘛!”林远鸢说着就被纪羽非强吻了,陶妈借口上厕所出去了,年轻人闹闹好,闹闹家里就热闹了。
“鸢儿,你是我的,不管何时都是我的。他们两个休想。”
“嗯嗯嗯。”林远鸢的脑袋一直在点头。
“故事明天再讲,今天很晚了,咱们该睡了,陶妈,睡觉啦!”纪羽非打横抱起林远鸢,抱回了房间。
林远鸢也觉得有些困了,手环这纪羽非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怀里,渐渐的进入梦乡。
纪羽非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将拖鞋放下,盖上被子,在她额头上盖了一个章。
“鸢儿,我们的再相遇才自是缘分。”
说完,脱了自己的衣服,在她旁边躺了下来。
林远鸢在梦里又回到了过去,她在宋朝的场景。
自上次与于弛原相见后,他每次休假回城出城,便在茶铺停留。
林远鸢自己则在茶铺放着自己种下的花,来往行人都知,十里铺的茶铺,茶好喝,还带着花香。是以,众人口口相传,就连城里的文雅之人都来品茶。
品茶的人多了,林远鸢的花买的人就多了。这个世上,没有温室大棚,冬天里有的鲜花自是抢手,林远鸢一家终是不愁吃喝。
还有半月便是年关。林远鸢早已经开始张罗年货还有新衣。让她干这活是真的做不来,而袁思雨倒是极喜捣鼓这些。
袁思雨休假的前一天晚上,四人围炉烤火,嗑瓜子。
冬天晚上,就适合这样过。一把瓜子,一群人,一堆火,唠着嗑。只是这一家都太过严肃,都不说话,吧啦吧啦地磕着瓜子。
“思雨,这快过年了,家家裁制新衣,你看咱家这……”
“我这拿手术刀的手啊!老林,你看她都用来干嘛了!生活所迫,不得已,不得已。唉!”
“林姐,思雨,这样吧!我晚上看着做做。”江涵见林远鸢开始压榨他们家思雨,他若不反抗,便不是男人,只是林姐她。
哟!不错,终于男人了回,又对江涵眨了眨眼,你总是不说,她又如何知道。
“江涵,你会?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一个书生又当厨师又当售货员,现在又当裁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一旁嗑瓜子的十六,刚将一颗瓜子放进嘴里,并未开始嗑,听见林远鸢的话,这人怎么看着不错,就是说话有点,江涵哥,你保重。
相处一段时间,十六对林远鸢的言行有所了解,却是越看越喜欢。
“林姐,你这样……我……我害怕。”江涵从自己的位置上跑到十六的身后,明显的思雨肯定不帮忙,还帮着她,只有十六兄弟才能帮忙。
“怕什么?我给你吃了?哈哈哈。”
“不是,不是。”江涵越来越往十六身后退了。
“江涵,你给我回来!”思雨磕完的瓜子,当作银针飞了出去。
“哦!”江涵跑到自己的凳子上。
“江涵哥,神速啊!”十六朝江涵抛了一眼。
“都闹完了?思雨明天休假,我们四个去城里制一身衣服,正好前两天咱们卖花有钱。”
“这……”
“这不马上过年了嘛!新的一年咱们总得穿新衣服吧!年货后面慢慢置办,这衣服还有床啊!被褥都得置备起来。”
“好,明天一起进城。”
林远鸢与袁思雨不一样,她在城里上班,天天进城,而林远鸢已经许久没有去城里了。
真不知道这东京城是不是早已年味满满,迎接这新年的到来,而自己是不是很快就要见着自己想见的上元节的盛景了。
伴随着这个想法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早已经天亮,洗漱完毕,跟着他们进城。
城里已经是一片热闹,这进入腊月,古人过年的氛围就开始进入状态了。
“倒是极好看,极热闹。”
“哈哈,看到没,林姐竟有不知道的事情。”江涵小声的对十六说道。
“是吗?别以为我听不见,我可听的清清楚楚,江涵!”林远鸢扒在两人之间。得于这个时代这个时期并未禁锢女性,林远鸢对二人的举动并未引起围观。
“啊!林姐,我错了。”
“没有下次了。”
“好,保证不会了。”
四人在裁缝店里,选了自己心爱的料子及款式做一套衣服,从上到下。裁缝量完尺寸,付完定金,十六和江涵便嚷着带林远鸢他们去逛逛。
平时他们两在城里卖花,知道哪里繁华,哪里的勾栏瓦舍最受欢迎,哪里的诗会最丰富多彩。
袁思雨虽天天在这城里,却很少出来逛,成天跟着师傅学习,钻研医术,哪里顾得这两人般闲逛。
“江涵,你们倒是跑的地方多呀!”袁思雨将后面几句话加重,江涵早已没了当时的愉快。
十六觉得,江涵喜欢袁思雨,怕他,而自己又不喜欢她,不必畏惧。
“饺子……呃!思雨姐,这些都得益于林姐姐让我们进城卖花的缘故,您放心,江涵哥哥并未与其他女子有瓜葛。”
“瓜葛?”林远鸢皱眉。
完了,不能给她留下不好映象。,十六又急忙补充道。
“我也没有,我发誓。我们只是去勾栏瓦舍卖花,因为林姐姐曾说,那些繁华地方喜欢这些,而且不拘价格,我们便去了,起先都是我去的,后来他们欺负我是孩子,江涵哥哥出帮忙的,我不小了!”
“江涵,你怎么这么胆小,让十六一个人去。”
“我,思雨,你听我解释。”
江涵解释不清,便只能跑了。
见江涵跑,袁思雨追的背影,林远鸢在后面摇头,对旁边的十六说道。
“十六啊!晚上记得给你江涵哥哥倒洗脚水,否则你会……”
“会怎样?”
“你江涵哥哥虽是文人,却也是个倔子,你会怎样,只能看缘分了。多保重!”
“林姐姐,我,等等我。”林远鸢说完便离开了,十六在后面琢磨着江涵做出什么举动,倘若自己这会救了江涵哥哥,他会不会不对我下手,嗯,这是个好办法。
十六跑了出去,去追江涵二人,准备劝架。
林远鸢正在路边摊上,看见了一个极好看的簪子,一支银簪,簪身是细长银色,而柱头是绿油油的翠色,像极了一朵似开未开的莲花苞。
“老板,还有吗?一模一样的。”
“姑娘,只一支绿色的,还有一支白色的,你看看。”
“拿我看看。”
林远鸢从老板手里接过白色的莲花簪时,仔细看了上面的纹饰,一模一样,单是颜色的区别,这绿色倒适合自己,提醒自己。思雨的头发黑,簪这白色极为好看。
“老板,这个多少钱?”
“一支二十文,你拿两支,收你三十文吧!”
三十文就三十文吧!钱是赚来的,不是省来的,林远鸢从随身斜背的挎包里取钱。却在眼前出现了一个手臂。
“来,老板,三十文。”
林远鸢抬眼,见到熟悉的脸。不等她开口,于弛原便抢先了。
“今日休假,在陈兄那未见你,嫂子说你带着他们来城里了,我便赶了回来。”
“嗯。原是我的错,我想着思雨今天休息,便带着他们来了。他们,哎!他们去哪了?”林远鸢虽见了于弛原好多次,但还是感觉有些心跳加快。
“江姑娘,我家就在这附近,不妨到舍下一坐。”
去他家?去陌生男子家?不对,他不是陌生男子,但是去他家不好吧!
“这,于公子,这恐有不妥。”
为了我家公子的幸福,我豁出去了。“未有不妥,夫人她倒很想见你。”梁川在旁边插了句。
这一句让林远鸢的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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