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道一半,晨靖突然就见无数个像飞镖一样地锋利眼神,毫不留情地像他“射”了过去。
“那个浅笑没你想得那么坏,”洛秋言不屑地看着晨靖,隐形地替浅笑有些打抱不平,“我帮人录口供也好歹有些年头了,她是真的不一样,是个很有想法且防备心非常重的一个人,关键她还很直,典型地藏不住情绪的一个人,至少以我和小晴的判断,她说得都是事实,而且我俩直觉肯定不是凶手,因为一个人连个性格都不会掩饰,还策什么划杀什么人呢?!”
“没错没错,当时我也在,我发誓洛洛说得话都是真的,你们是不相信我俩铁娘子的厉害吗?!”晴琴一边附和道还不忘倒插晨靖一刀。
刘旭虽然没发话,但看着晨靖的眼神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好好,你们至于嘛,不就一个案子嘛?!”晨靖有很不服气地反驳
但是效果……
天知道,他的反驳是有多么苍白!
四十八小时前,浅家宅院内。
红蓝色的灯光在宅院内大放异彩,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员正在一片围在一圈警戒线里,仔细得检查着尸体和案发现场。
没事的,浅笑,只是录个笔录而已,放松点。
“浅小姐,麻烦您这边和我们复述下死者被杀的经过。”
洛秋言拿着本子准备着笔录,面色严谨,而晴琴则是满脸关切,甚是担忧地看着目光不定且看上去精神状况很不好的浅笑。
“之前我在偏院,无意扫到看见一直废弃的阁楼那边,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而且拿着狙击枪正对准着正在举办宴会的主宅院,我直觉要出事。”
浅笑强装镇定地回忆着,想用话语来忽视那具躺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尸体。
“后来我快速地跑到了宅院内,想要告诉浅浩然,但是却被薛其扬抓住手腕硬是给拦住了,我想让他松手,但是,他……”说道此处,浅笑的声音明显地带着颤抖,眼神空洞地低头发起了呆,然后就迟迟再也没有说话。
于是,口供笔录陷入了僵局。
洛秋言和晴琴不妙得互相对看一眼,正在用眼波交流要不要继续录下去。
而当她们好不容易凭着各种挤眉弄眼地交流后,做了决定,结果浅笑却发话了。
“临死前,他提到了我母亲,而且还诽谤了她,正当我想开骂的时候,子弹从阁楼那边飞了过来,穿过了他厚实地脑袋,这就是我所看见的。”
洛秋言飞快地记录着浅笑的话,而晴琴则是带着些疑惑认真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人。
“至于我母亲的事,你们问浅浩然,”浅笑的情绪明显比刚才好了些许,语言也有点了生气,“还有,我到现在还没消化完刚才发生的事,虽说死的人不是我,但是在当时,我也有至少一半会死的概率,所以,抓这个凶手我也有这个义务。”
“浅小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
“你们要是能抓到,也不会在这和我耗了,把你们的领导请过来,我有话要说……”
……
“有完没完?!都他妈给我认真工作!”池寒一边大声责骂一边拉过眼前的大白板,用马克笔敲打着白板,示意内容的重要性。
好啊,笑笑,你是一定非要插进来不可对吗?!呵,那我们就来赌一赌,你到底有没有那样的本事?!
“我有预感,后续还会有谋杀案继续发生,如今的地下帮会,他们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手上的货最多且交货量最高,这个人无论是不是帮里的老大还是只是小弟亦甚至是别人,只要“货多利好”便可取代当下的帮派统治者,吞一个两个甚至三四个帮派,都是可能的事。所以薛其扬的谋杀,按常人理解会以为其拙劣地个性得罪了人。不,我不这么认为,他只是个引源,他一死,有可能会给整个地下帮会带来一次规模巨大地变革和动荡。”
“所以这预谋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刘旭有些不解地挠挠头,眉头紧皱,“好好的生活不过,非得整这么大干哈呀?”
“哼,有钱人的世界我们平常人怎会懂呢?”晨靖一改刚才毛头的痞样,整个人忽然变得十分理性起来,“据线人报告,竹帮下面的骨头、雷鬼、飞扬将会和一个神秘人进行交货,交货现金金额高达三亿元。这么好的一桩喜事,本就该低调,况且他们已经没了薛其扬给他们撑腰做主了。结果偏偏,他们要交易的消息却不知道给谁溜了出去,这三剑客现在的日子可更是不好过了。”
“阿晨,做的好!”池寒微笑地看着晨靖,“所以这次我需要你带上洛洛和刘旭当天打入交易地点,记得保护好你们自己。”
“什么?老大没听错吧?!”洛秋言和刘旭异口同声地反问道。
“有意见吗?”池寒挑了挑眉,一副找死的表情回敬着俩人。
“没有。”两人忽然死气沉沉地一口同声回答道。
“别忘了当初你们到我这科的时候发过的毒誓,喝过的酒!”
池寒无比郑重地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这同样也是在提醒着自己,他的初衷是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我们没忘!”回应的是大家集体有力地呼喊和承诺!
“好,我们继续。”
……
“什么?”星昂像是听到了些奇怪的话,非常难以置信的看着浅笑。
“怎么拉,冷冻人,我和你们一起住,最开心的应该是你好不好?”
浅笑的大脑又再次进行了变异。
黑色的眼珠咕噜一转,然后十分认真地解释着,“你的制冷功能要多多维系,怎么维系呢,当然靠我拉!而且多练练……”
浅笑忽然靠近星昂耳畔,低声呢喃,“你的桃花会棒棒的哦!因为女孩很吃这一套哦!”
“全伯也同意了?”星昂懒理浅笑的“神经病”,而是继续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对啊,今天全伯还去接我了呢,行李也让全伯先带走了。”
“你不会是让全伯给你拿行李了?”
面对星昂意义不明的刺人目光,浅笑非但没有降下气势,而是更加趾高气扬地讲道,“不不不,我没那么不尊老爱幼,我自己拿的。”
“那你母亲呢?她也同意?”
住在浅家好好的,还有个仆人母亲在那里,相互照顾不是作为子女应该的吗?他实在无法想通她为什么搬出来。
“她知道,而且她非常鼓励我出来!并且也和全伯见了面!”
浅笑理直气壮地解释,镇定自若地直视星昂眼中的强烈疑惑和不满。
但是心里却苦苦地在哀嚎。
我当初干嘛给他编这个故事,万一这个“冷冻人”突然家访而且看他的样子是完全就是会那么做得。
完了完了,给自己挖坑了!
这下轮到星昂是彻底无语了,见浅笑毫不迟疑地回答,他对她的机灵反应也给弄得懵圈了,只好以一句“神经病!”先应付着。
应付的同时他也迅速有了备案,去找全伯算账!
又看了一眼此刻正用闪闪发光且又无比天真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浅笑,他回了一个短暂的幽冷鄙视,便站起身就要走。
结果……
“放手。”
星昂真的从来没碰见这么无赖的人!
而且还是个女孩子家,呵!这个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
“我和你一起回去。”
浅笑执着并全身心得抱紧星昂的右小腿,死死不肯放手,硬是将星昂欲走的步伐给拽住。
一个要走,一个不让。
碍于浅笑的性别原因,星昂也无法动手。
本想凭自身过硬的实力去救出自己深陷围困的腿,结果硬拽了半天,什么也没改变,反而弄得自己一身汗。
“信不信我踢你?”
星昂是真的快要到极限了,可是这个凶手却仍旧得寸进尺。
“你不会踢我的,因为你是全伯的儿子。”
哼哼!你可是全伯的儿子,没对比就没伤害!真替他惭愧!
正当浅笑低头窃喜以为这招致胜时,却万万没想到,还有更曲折冒险的故事再等着她。
“呵!你敢威胁我?”
“嗯?”我去,他要干什么?
星昂低头看了眼下那个令他厌烦的头颅,一想到藏在头颅下面的那张脸,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不放手,那就“弄”死你!
这就是吸引力法则,越不想什么,它就偏偏来什么。
浅笑赶忙抬眼看冷冻人,一抬头,便对上星昂蚀骨寒冰的犀利目光。
好冷,哇擦,这个冷冻人不会……
“那是你自找的。”
浅笑看到星昂的褐色眼眸里流转着令人发寒的诡谲,努力地咽了下口水,有些仓惶地建议,“大哥,你别冲动。”
……
“我回来了。”
全伯闻声便赶忙从厨房里出来,“星昂,你去哪了,我有急事找你……”
还没说完,就瞄到星昂身后的门还大大地敞开着,便不满地抗议,“门都不好好关。”
星昂则是默不作声,笃定地坐在客厅,悠哉地喝着水,瞥向门口处,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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