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瞧见老板娘的老公站在街对面卖着脆香酥、苞米花等杂七杂八的零食,旁边她女儿的那个各种口味的冷饮摊摆了一长溜儿。
我没有问过她们一家三口来自哪里,但听口音像是四川人。
她做的鸡蛋灌饼有一种川菜的独特的辣味还是蛮好吃的。其实,我不是很爱吃这玩意儿,也不是因为早起没吃饭随意的弄点吃的填一下肚子,她的东西卖的也不便宜,一个鸡蛋灌饼要八块钱。
我掐指算一算。
就按现在的市场价,鸡蛋是四块二一斤,按七个头算,生菜是一块钱一颗,面粉超市里卖得是十公斤装三十八元一袋,豆油十公斤装的四十五元一桶。一个鸡蛋灌饼二两面不到四毛钱,一个鸡蛋六毛钱,一片生菜叶子二毛钱,在有点油跟火钱算一块钱,调料酱啊加上一根很小的小火腿肠的在加上一块钱,整个浪算下来成本也就是三块钱用不了,零售价格却整整的翻了一倍带拐弯,简直暴赚。
老板娘一家三口全都是矮粗胖,特别是女老板胖得就快要成球了,那样子蛮可爱的。她喜欢穿绿色的衣服,总是大老远的就看见她站在街口那里穿着一身葱芯绿,外加一双红拖鞋。
今儿早上,她的一条葱芯绿的紧身裤子跟一双红拖鞋依然绑在腿上、踩在脚下。上衣换成了一件类似于泡泡纱弹力套头长袖衫,就是那种带弹力的氨纶面料,用特殊的工艺做出来类似于一个泡一个泡鼓起来的样子。看上去包包溜溜地不平,很显胖的一件衣裳,此时套在她的身上,无形之中又让她胖了一圈。
那衣裳的花色也真是奇怪,每个起鼓的泡泡外沿上印上一个黑圈,黑圈里边套上一个红圈,红圈里边是一个大蓝点,整个浪又是一个绿色底子的。
哎呀,我的老天!这是哪位设计师寻思出来的“时尚”新品种呢?偏巧,她又扎着一条紫罗兰色的围裙,冷眼一瞧,似乎是把小青蛙的一身行头扯过来围在身上了一般。
呵,你若是喜欢观察,站在城市的街头,看着脚步匆忙或者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无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春夏秋冬、雨雪风霾各自有着各自的一套五花八门的穿衣裳法则,那真是一言难尽。
这时,老板娘把给我做的鸡蛋灌饼用纸包了又包,她知道我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吃呢?
她人心肠很热,又很善良,这是我总来光顾的原因之一。
大约是去年的这个月分,也是苞米棒子刚刚上市的日子,她煮了一大锅的苞米棒子放在人行道上。
那一天,买苞米的人很多,所以很是拥挤。
那时候的猪仔眼睛视物不是很清楚,我领着他从医院往回走。就在这个必经的街角,我的一个没留神,猪仔只差那么一丁点儿就把她的苞米锅撞翻在地上,一瞬间,女老板用手把住了锅,当时,我看见她的手被烫得红了。
放在旁边的一个装零钱的木头盒子被猪仔撞翻,那里边的硬币叮当地滚了满地。这会儿,惊得我一身冷汗,安抚好猪仔,急忙蹲在地上帮着她一块收拾地面上的硬币,还有不少滚进了人行马路沿下边的下水道井口里面拾不出来了。
我要给她钱,她却拦住了我,然后,笑了笑说:“他身体不好了哈,没啥子事哟,不值几个钱哟!”
虽然,她只说了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我感动。
受了惊的猪仔回到家里后,一个劲儿的嘟嘟哝哝着她不应当占道经营又没有人去管管等等,我安慰了他好半天。住在小市场的旁边,一条小街上时常都是小商贩们摆的地摊,习惯了他们的叫卖声,虽然,有时候走起路来的确不方便。
这会儿,在店里忙碌了一个上午,连喝口茶水的功夫都没有。
中午我正在小餐厅里吃着盒饭时,杜鹃打来电话,说她跟她老公已经在南下的列车上了。
昨天吃饭的时候,我说我去火车站送她,她说她老公最近脾气不好怕吓到我,不让我去。
哎!我就一如杜鹃所说,跟她妈似的嘱咐杜鹃外面的路途艰险,一定要处处小心,步子千万不要迈得太大等等一些琐琐碎碎的事。
然而,杜鹃却与我的想法大相径庭,说有她老公在,啥事也不怕。
我说,那你也得听完我说的话,哪怕听过了你在当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行不行呢?
电话里的杜鹃咯咯的笑着,那声音仿佛跟着南下的火车轮子一起快速的转动着,越来越远,直至在眼前形成一个小黑点儿,消失不见。
离别的滋味儿不好受,就像是一只冰冷的手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瞬间,打个寒战。
这会儿,想起早上我来店里时,看见中总正在跟晏姐聊着什么,苞米花姐跟店里打杂的秦师傅,正在把从仓库里边整理出来很多店面上用不上的东西,通通地装进几个大纸壳箱子里边,类似于电风扇,传真机、打印纸等等,还有很多年没用的两把藤条编的椅子跟一个茶几。
中总很会过日子,啥东西也舍不得扔,而且记性还非常好。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打上一个招呼之时,瞧见余答应跟着她的老板在门外招呼着中总。
“你们到是进来说话呀?”晏姐捏细了嗓子高喊了一声。
“噢,不用了。”余答应一边笑着一边说,“马上我们一块要出去办事呢!”
“你们仨,赶快把东西装小车上推到停车场,尽量都装我车上拉走。”中总对着晏姐跟苞米花姐还有老秦师傅说道。
“哼,咋啥活儿都让我们仨干,你咋从来不使唤她呢?”这会儿,晏姐也不捏着嗓子说话了,在哪块咕哝着。
“你今天来晚五分钟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时侯,每天你都这样啊?”中总说。
抛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给我后,又把后脑勺甩给了我看。
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时,仨人嘻嘻哈哈地走了出去。特别是余答应那回头回脑的瞅我的样子跟笑声,回荡在走廊过道里,听起来真让人闹心!
“谁天天来晚了,你才天天来晚五分钟呢?我到底有多少个小时的免费加班,你计算过吗?用不用我掐指算一算?”我冲着墙一顿吼。
一整天,晏姐来回游走的目光都在特意的回避着我,天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把她给惹乎着了?
按理说,平日里有那么一个老板娘的醋缸在,阴一句阳一句地,酸也就酸了。就今儿没看着她的影儿,晏姐还替她酸上了一把,这都哪跟哪呀?这会儿,越寻思越窝火,越窝火越寻思。
这事儿,在我眼前是第一次发生,但传到我耳朵里却有几回了。
我一直觉得这些口舌是非无聊之极,毫无半点儿意义,听了我都当没听见。但今天,事儿就摆在你眼前,你还能怎么熟视无睹、充耳不闻呢?中总本来就是一个特别细线的人,你说这个月在发工资的时候,得有多窝火,我都能想得到。
真不明白晏姐今早上弄的这一出"老毛子拉弓----发洋箭"是为了什么?
在极度的郁闷之中忙碌了一整天,就快要下班时,中总打来电话说工厂的订单能往后推,尽量往后推一推,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放下电话的我心想,工厂从开业的那天算起,也从来没忙成他说的这样阿?听着都新鲜。
叮叮当当地锅碗瓢盆交响曲就是好听,只要你能享受到其中的乐趣。
此刻,当一个快乐的煮饭婆是有多么地开心,我只安心煮好我的饭!
天灵灵,地灵灵,天下最好吃的饭菜都快快地到我的锅里边来,我变!
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准备着明个的早餐。然后,陪孩子写作业到十点钟。安顿他睡下后,把他换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明早上起来在洗。
这会儿,坐在桌前,窗外的一轮满月洒下清辉。
很久也没有侍弄的玻璃花瓶摆放在桌角,时间给它罩上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灰尘。
想起下班回来时,在小市场看见推小车卖鲜花的老大姐摆了一车的鲜花,五颜六色的真是好看。
老大姐认识我多年,知道我喜欢红玫瑰的热烈鲜艳,却从来不买红玫瑰。
也知道我一准得买上一束,就自顾自地给我挑选几只她认为是能开得时间长的白色跟粉色的百合花,另外又加进来几根富贵竹还有一把紫色的勿忘我。
这会儿,我把花瓶拿来倒进去了一瓶子的纯净水,这样的水用来养花比较实惠。然后,把花束放进去,一枝一枝的摆弄好,顿时百合花清新的香气扑满了房间。
我这人阿,是宁肯少吃一口饭,也会把钱省下来去买些花回来。虽然,过的是清贫的日子,但是,也不想失去了喜花、赏花这样的雅兴。
百合花的颜色市面上常见的多为白色跟粉色,当然百合花还有红色的,橙黄色的,还有一种比较少见的绿色百合花生长在云南、山西那边。
不得不提到有一种我们常在楼下小院里见到的,从小到大陪伴着我们长大,长得有一米来高的百合。
针叶形状的叶子,每到开花的时候,花朵倒垂,花瓣反卷,冲下而开,橙黄的颜色还带有着许多暗红的斑点,这就是非常漂亮的卷单百合,它还有一个别名叫做虎尾百合。看似并不起眼的卷丹百合,却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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