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万奶奶走开以后悄悄地打开何虹的房门，手上拿着钥匙迅速打开房门然后转身装作房门是从里面打开的样子对着客厅喊，“奶奶，今天吃什么？”
万奶奶的声音从厨房响起来：“你终于醒了？敲了你两次门了。”
说完这句话，万奶奶和万紫千都愣住了。
“紫千，你说话了？”
万紫千心想：坏了，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然后她索性一转身又进了房间把门锁上了。
万奶奶本来还想和万紫千说说话，门一响，何虹回来了。
何虹一进门，万奶奶就压低声音说，“她说话了。”
“唉”何虹叹了一口气走到万紫千房门前。
“紫千，妈妈跟你说一件事。听奶奶说你今天说话了，妈妈很开心，但是有一件事情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医生说我年纪不小了，建议我不要打胎，所以——你能不能和妈妈说说话，让妈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这句话把万紫千问住了，她心里想的可是和何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半点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何虹怀孕这件事牵扯了何虹的精力，万紫千的行为恐怕早就被他们发现了。
现在何虹想要知道她的想法，她能有什么想法，何虹要绿万驭她能怎么办？再说了万紫千现在的心思都不在他们身上。
“我没事，我只是学习压力大，想要静一静。”
听到万紫千肯跟自己说话了，何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好好好，那你好好静一静。”
照顾好万紫千是何虹的工作，如果万紫千因为她怀孕而闹出什么事情来伤害到她自己，那么何虹这孩子是一定保不住的了。
现在万紫千肯说出来她不说话的不是因为何虹怀孕，何虹对上就算是有一个交代了。
万紫千现在的心思已经被那张泛黄打印纸上面的信息吸引过去了。
Sample这个英文单词她认识，是样品的意思，下面那个“刘宝珠”是小的时候照顾她的刘阿姨的名字，然后她是1996年6月13日出生的。
难道说她是一个实验的产物吗？什么实验？
她打开电脑在搜索栏中输入Doctor Q，弹出来的是博客或者知乎公众号一类的信息，肯定不是她想要的信息。
她非常不情愿地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给李翰：你有VPN吗？
李翰秒回，给了万紫千自己的VPN账号和密码。
万紫千连上VPN，进了谷歌搜索页面，输入Doctor Q。
【Doctor Q——A Doctor Without Borders】
查资料真不容易，不会点英语都不行，万紫千搜索了一下border的意思，然后点进去了这个网站。
里面是一篇文章，配的图和那张照片上的人很像，不过是更胖一点的Doctor Q。
全英文的她也看不懂，只能复制黏贴到文档里面用翻译器。
全文翻译完成以后，万紫千大概明白了这个Doctor Q是什么人。
Doctor Q，闻博士，又名问题博士。生物遗传学博士，先后主导了国内外知名基因工程，1997年因身体不适退居幕后。
得了，劲爆的信息一个接着一个，现在的万紫千应该是非常接近真相了。
她也许只是一个试验品，从小照顾她的刘阿姨果然和自己有关系，她是自己生物学母亲。也就是说自己是她的受精卵发育的产物，可是自己的生物学父亲又是谁？那张纸条上没写。
万紫千突然感觉到全身发冷，她马上搜索“多利羊”发现多利羊出生在1996年7月5日，和自己仅仅差了一个月出生。
她和多利羊会不会是同一种方法生出来的？所以不需要生物学父亲？
Border是边界的意思，一个没有边界的博士是不是说他是没有底线的，他会不会疯狂到用克隆到方式将自己带到了这个世上？
她——万紫千——是一个实验产物——一个克隆基因实验产物——一个人体基因克隆产物！
万紫千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她看不出来自己和别人的不同。
不对，多利羊和其他羊也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是寿命短。
她还有几年？还能活多久？
多利活了7年，正常羊能活12年。如果这么算，按照人的寿命84岁来算（能整除12），万紫千的寿命就是49岁，如果按照72岁来算，万紫千的寿命就是42岁。
得了，无论怎么算，她是活不过50了。
她今年19岁，还有30年就要死了，也许用不了30年。
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就死了算了。
万紫千走到窗边，家里装了纱窗，她如果想要从窗户跳出去，需要剪断纱窗。
跳楼不成，那烧炭怎么样？或者她考上大学以后找个机会寻死？
查身世，她干嘛要查身世，这下查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父母？她根本就不配拥有。
如果刘阿姨没有失踪，她也许能问问刘阿姨当年发生了什么，毕竟刘阿姨是她的生物学母亲，应该不会对她有什么隐瞒吧？
怪不得刘阿姨和她那么亲，好歹也沾亲带故啊！
可是她还这么小，就死了会不会太可惜了？
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又一次让她全身发冷。
学校里的吴亮庸，于薇还有李心艾甚至还有之前的保姆张阿姨，这么多人处心积虑地接近她，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是试验品？
所以何虹拿钱照顾她就是因为她是试验品。
这就好比科学家做实验需要资金一样，对于她的实验是不是尚未结束？
如果实验结束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的生命可以结束了？
实验没有结束如果她寻死是不是这帮人也不会让她去死？
现在他们不知道万紫千已经发现了她自己的身份，如果他们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会不会就会限制她自由把她囚禁起来？
要知道基因实验花不少钱呢！
万紫千再一次翻看关于多利羊的新闻，发现科学家说多利羊是正常死亡，并不是寿命短。
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她真的长命百岁的话，那不是要被人研究一辈子？还不如早点死了好一点。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一整天，很快就到了傍晚返校时间了。
在没有发现这些秘密之前，万紫千和于薇关系非常好。
她隐隐约约觉得于薇发现了席琳往她被子里扎针，所以将计就计把被子换了一下让席琳也尝尝晚上不睡觉找针的感觉。
现在她看到何虹贴在洗手间墙上的照片，瞬间明白为什么于薇能够发现是席琳搞的鬼了，因为于薇根本就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返校之后再见到于薇，万紫千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不自然。
她想问于薇为什么要监视自己，可是她又能得到什么答案呢？
也许她这么一问会打草惊蛇，不仅于薇知道她发现了秘密，连带何虹他们也会知道这件事情，她不能冒险。
不如就一切保持原状，让她好好喘口气歇一下，然后再考虑一下作为一个试验品她应该有怎样的觉悟。
这星期万紫千都躲着于薇和李心艾，自己独来独往谁都不理，直到周五的春游。
每年春游一中的固定活动就是去石景山上烧烤。
烧烤万紫千以前在洽尔市经常吃，可是广东的烧烤不太一样。
北方吃的是烤羊肉，烤蝉蛹，烤鱼，烤腰子什么的硬菜。
南方吃的是烤鸡翅，烤茄子，烤土豆片，更有甚者还烤上了棉花糖！
万紫千全程都粘着杨文仁，她不会穿鸡翅，杨文仁就带着她慢慢串。
好不容易串好鸡翅，她又不太会烤。
“你到底有没有吃过烧烤啊？”杨文仁忍不住问。
“我在老家都是烤好了端上来的。”
“小姐命就是好！”
“我才不是，北方都是烤好了的。”
“你们出去春游不吃烧烤吗？”
“我们春游都是野餐，没有这什么烧烤炉。”
“好吧好吧，给我吧，我烤好了给你。”
然后万紫千和杨文仁就进入了复读机模式：
“好了吗？”
“没有！”
“好了吗？”
“没有！”
……
终于鸡翅烤好了，杨文仁刷第三遍蜜糖上去以后，万紫千吞了不知道第几次口水了。
“怎么那么慢啊！”
“小姐，烤鸡翅讲究的是火候，要外焦里内懂不懂？”
“不懂，懂得吃行不行？”
“吃吃吃，吃死你得了！”
杨文仁把烤好的鸡翅伸到万紫千的鼻子下面，“香不香？”
“熟了没？”
“你先说香不香。”
“你先告诉我熟了没。”
“熟了——哎呀，你属狗的啊！”
万紫千一张嘴就咬了上去，把杨文仁吓一跳。
“熟了你还逗我，你逗狗呢？”
万紫千伸手拿过来鸡翅，满足地把它消灭掉了。
“真好吃，再帮我烤一个好不好？”
“不好，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哦。”
万紫千拿起一支竹签子，开始往上面插鸡翅。
生的鸡翅滑溜溜，而且皮没有那么好串。
万紫千想要把鸡翅串得和杨文仁一样是直直的一条，没想到串出来是弯的。
“什么玩意儿吗嘛！”
“你看你串得，这鸡翅烤几下就要掉下来了，不能太串到皮上，要扎到肉里啊！”
“啊？怎么扎？我好不容易串进去的皮，你别给我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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