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会有这番说辞的寒雨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是,你非要见莲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所说的莲——”
“换回女装没有那么难,你可以做到。”
“是,换装是很简单,但我凭什么要换,又凭什么要为你换?你跟莲什么关系,你认得她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见莲。”
倾愿神色麻木,像是被针眼捅在了眉间,微微出现点褶皱,其他,就没有一丝动静了。
一直想不通倾愿为什么会有这样执着想法的寒雨廆不想轻易为一个人去换好多年未碰触的女装,但......无法开口解释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寒雨廆抬手揉了一把倾愿的脸。
手感不错。
“你做什么!”
从来没见过倾愿有什么过激反应的寒雨廆又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脸,想到上次倾愿误会他看不该看的部位时,寒雨廆的整蛊心思冒出来了。
呵,保守的人,看看当你喜欢的莲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又会怎么假正经!
是的,寒雨廆同意了。
只为借机整一整这个没有破绽的倾总裁。
寒雨廆将“傲娇小冰山”和“深渊跟屁虫”送走的时候,風溟夜正在甜品店里跟个二傻子似的对着蛋糕傻笑,时而皱几下眉头。
怕再呆在床上会忍不住用枕头给自己的嘴来个死亡窒息的風溟夜最终还是来到的了甜品店睹物思人。
工作日的下午,甜品店人不多,显得清冷了不少,但是随即他就发现了人少的好处。
首先風溟夜不用担心排长队买黑森林蛋糕的事情,人少的环境正好方便他可以选择一处安静的地方整理一下乱麻的思绪。
其次嘛......
点了三杯红豆奶茶,五份黑森林蛋糕一人巨单的風溟夜正拿着叉子切着第一块含在了嘴里,想到寒雨廆那欣喜的脸,和那甜软的唇——
我在干什么!
風溟夜拿起餐巾快速擦拭了一下嘴角,脸阵阵发烫。
可……脸红脖子粗,心跳莫名又加速了。
明明是他吻了她,搞得像自己被情人偷亲的小姑娘似的。
風溟夜想想,就觉得臊得慌。
寒雨廆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風溟夜正捂着跳动剧烈的胸口傻乐傻愁。
“夜先生,我有事和你说,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当然方便,廆你说。”風溟夜控制不住自己的欣喜和热情,幸亏语气温柔,否则真的以为中了彩票的丢魂者了。
廆对于風溟夜温柔的热情并不抗拒,反而很有好感,和正进门的秘书点头致意之后,离开了办公室,准备下楼。“那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風溟夜吓得差点丢了手机,他没听清。
不,他听清了。
廆来找我?!!!
“夜?”
“我在。”
“你在哪里。”
“我在金源街一家叫梦幻伊米的甜品店。”
金源街~寒雨廆当即拨通了执事寂月的手机进行通知定位。
“那你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就到。”寒雨廆坐进了车里,执事寂月在座位上铺了一层蓝色的珊瑚绒垫子,躺上去的时候觉得全身的疲惫一刻间酥软如泥。
“廆,你——”風溟夜不确定小声地说道,似乎是在质疑。
不知道什么叫恋爱中的人是神经病的寒雨廆望着车外的景色,透过窗户能看到的琳琅满目的街市,听着夜绅士温柔的声音,寒雨廆竟然体会到了一种很久没有体会到的闲适感:“稍等等,我马上就到。”
廆在照顾我的心情吗?風溟夜又一次瞎激动,“不急,你路上慢点。”
在情思里熬了一天终于熬到曙光的風溟夜在指针刚刚划过七点的那一刻又点了几份黑森林。望着餐桌上堆满的甜品,服务员们面面相觑:
这位先生是疯了吗?
执事浥心在風溟夜耳边悄悄说上几句话之后轻飘飘地走了,看着服务员对着自家这位冲着一桌甜品傻笑的温柔绅士,他露出了个知悉一切的微笑。
恋爱对人的改变真大。
他很久没有见这位大人笑了。
作为贴身执事,往日他要和風溟夜大人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么阻拦镜月焱大人的“骚扰”,常常面对風溟夜阴郁的脸。但是现在,他终于看到大人露出笑容了。
被认为在恋爱中的風溟夜看到寒雨廆出现在面前的那一刻,不淡定了。
寒雨廆则坐在他对面淡然吃着那些此刻专属于自己的黑森林蛋糕。
两个人都没有看对方,偶尔寒雨廆抬起眼睛,还会被風溟夜躲闪的眼神逗得笑出声。
他比他还紧张,就像个未出阁的姑娘。
寒雨廆一时有些懵圈,这位痴情温柔的贵公子这次怎么没有一往情深地看着自己,难不成知道自己犯错了,在忏悔?
顾念着正在紧张乱瞟的風溟夜,寒雨廆抿唇低声笑着,细微的笑声偶尔钻进風溟夜的耳朵里也不显得打扰,反而让紧张的思绪的松弛了许多。
廆不讨厌他。
这证明还有戏。
吃了一小半蛋糕的寒雨廆抬头,故作活动了一下脖子,看向低头在心神不宁的風溟夜,领会了什么叫荷尔蒙乱飞的感觉。
面上处变不惊,可那柔情似水的眼睛不经意间与廆的每次对视,都让他的脸再抹上一层红晕。
“廆,你不够吃吗?”察觉到寒雨廆视线没有松懈离开的意思,風溟夜伸手去摸菜单。
寒雨廆本着今儿也逗逗他的原则刻意伸手摸过去,还没触碰到,夜的手嗖地撤回了。
“夜先生为何这么怕我?”
“不,不是的。”
“哦,那为何和原先态度不同,是夜先生又想了什么妙招准备钓我吗?”
風溟夜的心啪嚓,碎了。
钓?这个词不雅,有些暧昧庸俗。
他是真心喜欢她。
“我没有那么多心思,我只是……对不起,廆。”
“何来对不起呢?”寒雨廆精明的眼神将这个人恨不得吸入骨髓,难得一向难以招架的类型示弱,可得好好翻一局。
额,不过用在夜身上,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反而还总觉得愧疚,像是在欺负他。
“廆……我——”
“夜先生不用在意那个吻。”寒雨廆拿纸巾擦拭着嘴角,掩饰着内心的在意,准备先发制人,“我身为传媒公司的总裁,只当是拍戏了。”
扑通!風溟夜内心的巨石落地。
廆不在乎,看来病应该没事。
但本该有的舒心,却没有,巨石顺着五脏六腑继续掉落,哐当砸在了脚上。生疼。
“嗯。”風溟夜低头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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