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和季昭暮见面,说话都不行吗。
“一个私生子也好意思和我分家,还真以为自己是季家的儿子呢。”
季昭琛贴近我的耳边,用残忍的声音说道:“我一定会让季昭暮付出代价。”
我浑身一凛,自然知道季昭暮让季氏分离,季昭琛是绝对不会饶恕他的,但听着他语气中透出的一股寒气,我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元枳……以后我再发现你主动去见季昭暮,别逼我做出坏事来,”他闭了闭眼睛,像是在强力克制住某种情绪,“你该不是对他还存着什么心思吧?”
我火冒三丈,心中委屈不已,他为什么还在怀疑我的心意,伸手把他用力往床外一推,睁着泛红的眼圈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季昭琛眼疾手快地圈住我的腰身,一把横抱起来奋力扔向床,他两三下撕开我的裙子,低头吸.允着我的双唇,我的嘴唇变得又痛又麻,感觉他的手指直接钻进了身体里。
“元枳,是不是我们生个孩子就好了?”
季昭琛喘着粗气,他再也忍受不住,脱掉衣服把我拖进被窝中,回忆中的痛疼席卷而来,我痛苦地拱起身体,发出猫一样的悲鸣声。
季昭琛像是要发泻某种愤怒一样,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停止,然后满足地叹息一声,咬着我的耳垂轻轻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季昭暮会用分裂公司来打击我,我是故意让他这样做,因为好戏还在后头。”
我满脸都是泪痕,埋在枕头里啜泣着,这句话非常清楚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每个字都听得异常明白,表面上受伤害最严重的的人,居然是整场分裂事件的策划者,他的心思果然是深不可测。
季昭琛说完后便倒头睡过去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面容如孩童般恬静安和,我转头看了一眼他的侧颜,心中五味杂陈。
夜色已深,被他折腾了大半夜,我实在是身心俱疲,不一会就闭上眼睛,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进房间中,我是被楼下激烈的吵架声唤醒,翻身摸出手机一看,原来已经接近中午。
我花了五分钟清醒过来并刷牙洗脸,楼下这尖刻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王惠,至于另外一道男声,仔细听了半会感觉是季昭暮。
我窝火地皱起眉头,不是特意和他说过不要再来季宅吗,他为何执意引起彼此争端。
我趿拉着拖鞋走下楼,果然看见季昭暮面如冰霜地立在客厅里,王惠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季昭琛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脸色平静,三个人还是原来的位置,一如他们剑拔弩张的关系。
“你这女人还敢下来,都是你这灾星,让我们季氏今天遭受这样的祸端!”
王惠牙口尖利,如果不是横在面前的茶几,以她的愤怒绝对要冲上来给我几巴掌。
“我们季家做错了什么,娶了你这么个坏女人回来,不能给昭琛带来商业帮助,还在外勾三搭四,把野种引进家里来,害得他搞垮季氏。”
我全身一愣,准备向她解释季氏还没有破产,她哪里容忍我说话,紧接着骂道。
“结婚多年孩子都生不出,要你何用,你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季宅,我看到你眼脏!”
季昭琛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说道:“不要骂了,我听得耳朵痛。”
我被王惠机关枪似的都骂傻了,直愣愣地走到客厅,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来季宅吗,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季昭暮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眼眸灰暗下来,“不是我自己要过来的,是季昭琛开车请我过来的。”
季昭琛居然把他最不想看见的人带到季宅,带到我和王惠面前,他到底是何居心。
我难以置信地望向他,脑海里又响起他临睡前说过的话,他现在是准备设下陷阱让季昭暮跳下来吗。
“好了,话都已经说完,你先回去吧。”
季昭琛做出送客的姿态,又轻轻笑道:“我接你回来,就送你回去吧,不如我和妻子一起送送你?”
季昭暮脸色一僵,目不转睛地往玄关走去。
王惠可不想让他就这么轻易走掉,好不容易送到跟前来给她骂,她怎么能够错出难得的机会。
“野种,果然是不要脸的狐狸精生下的,跟你妈是一个德行。”
季昭暮脚步顿住,似乎是反击的前奏。
王惠咬了咬牙,骂得更起劲了,“我真应该带你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你这副贱德行,看得出来是你妈.的种,不过是不是昊成的种就不一定了。”
她的眼神阴暗下来,像是一条滋滋吐着芯子的毒蛇,要将内心的怨恨与不甘,尽数发泻在这个丈夫深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身上,必定要叫他生不如死。
“昊成工作这么忙,有时候也不能陪着你妈这个狐狸精,你妈没准也有寂寞的时候,说不定随便遇见一个不错的男人就贴上去了,反正是你妈.的拿手好戏。”
季昭暮双手握紧成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王惠在尖酸刻薄的话下,就是在怀疑他血统的真实性,觉得他妈水性杨花,肯定还会勾引别的女人。
谁会允许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自己的母亲,就算是季昭暮再如何容忍,都无法忍住王惠淬了毒一样的话,一下下鞭打在已逝母亲的尸骨上。
“我看你长得和昭琛也不大像啊,没准真的是某个野男人的,我看你妈实在是……”
“阿姨说起话来可真是有意思。”
季昭暮露出一张虚伪的笑脸,眼眸中寒光四射,气势咄咄逼人,要和王惠在羞辱与报复的战争中坚持到底。
王惠笑得嘲讽,“阿姨,你可别用任何称呼叫我,我不管听到哪一句都觉得恶心。”
我和季昭琛一下成为这场战争的看客,听着他们在唇枪舌战中用尽全身的恶意中伤对方。
“阿姨说爸爸工作忙,没时间陪伴妈妈,可妈妈是爸爸花最多时间陪伴的人呢,好几次过年都是在我们家吃得团圆饭,阿姨那边就去过三四次吧,和外派出国似的。”
丈夫不爱自己永远是王惠心底伤得最深的痛处,即使用奢侈品和泳池别墅让伤口结痂,在被别人尤其是私生子揭穿后,却是钻心的痛楚。
“你……”
王惠一时语塞,只好红着脸指着他连连骂贱货。
“阿姨,”他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知道爸爸很少陪伴你,毕竟你不是他最爱的女人,只是他为了家族企业,被迫和你联姻,才不得不让你成为妻子的。”
季昭暮在妻子两个字上咬下重音,似乎在逼着王惠认清楚自己在这场失败婚姻中的地位。
“我当然是爸爸的亲生儿子,诈死的事情还是他帮我想的呢。”
他露出残忍的微笑,更是露出了强者的本性,容不得别人践踏。
季昭琛慢慢站起身来,同样是儿子,王惠给予他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的身份,作为季氏唯一的婚生子,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来挑衅他和王惠,更何况是区区私生子。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我攥紧了手指,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开场白来使战争就此结束,不要继续闹大。
王惠和季昭暮显然不同意我的想法,让吵架往更加难堪的地步迈去。
“帮你想的?”王惠冷笑一声,“你妈这么会勾引男人,在床上本事了得,毕竟是小门小户出身,什么低三下四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不知用了什么姿势让季昊成帮你想出诈死的好主意。”
季昭暮僵硬的笑在他英俊的面容上彻底消失,他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在酝酿着最后的暴风雨。
“爸爸是我妈的初恋,这么多年以来,我妈的心里只有他,爸爸的心里也只有她,他们很恩爱,我妈从来没有妄想过成为正妻,只希望陪在我爸身边就好,她甚至对你抱有很深的歉意,以至于最后因为心怀愧疚耽误治疗。”
王惠狠狠地抽了一口气,丝毫不会领会他的意思,“你妈一辈子都是小三,一辈子都是晴妇,我才是季氏真正的女主人。”
季昭暮嘲弄地勾起唇角,“我妈甚至还说过,以后我能够回国,要我千万不去找你,也不要想着报仇,你以为你买通医生害死我妈,妈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原来季昭暮母亲的病逝也和王惠有关吗,我只感觉内心涌进一股寒气,冰得四肢百骸都是刺骨的冷。
“你胡说八道……”
季昭暮笑了笑,又冷声道:“你和我妈都是母亲,你想得是让你儿子一分钱家产都不流失,而我妈却希望我能够平安顺遂,离你们这个家庭远远的。”
王惠脸色苍白如纸,张开口还想说些什么,他抬手制住她的话,继续说道。
“你害死我妈,还想害死我,可是我妈对你们一丝恨意都没有,还反复叮嘱我不要与你们起冲突,我们如此顺从乖巧,你从来都不肯放过我,那也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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