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你一拳我一脚打得难舍难分,周围渐渐围观了很多人,有一个人提醒道:“要不要报警?”钟叔赶紧制止:“他们就是比划拳脚,纯粹是表演,不用报警。”这样的说辞连小孩子都骗不过,无奈钟叔没有别的可以信服的话来搪塞众人,那个人也不想多管闲事,既然有人这么说,权当是真的了。
看得出他们都是练过的,方君乾自幼喜欢跆拳道,学校也设有这门选修课,很多人受不了吃苦练到中途就不练了,方君乾一直坚持着,一直练到八级。
冷寒宁没有特意学过跆拳道,可是身为容易被人盯上的富家子弟,自保是必要的,也进行过身体的训练,对基础的一招半式还是很熟练的。况且每当父母亲的事萦绕在他眼前,他就通过打沙包的方式来忘却,久而久之,他的身体变得很强壮,这次身体虽未痊愈,但是良好的底子让他对抗一二。
也许是他们的动静太大,也许是太多人的围观惊动了门口的保安,很快他们到来,疏散了人群,也停止了他们的动作。
钟叔拿出干净的白手绢替冷寒宁擦了额头上的汗珠,被冷寒宁一把推开。
鬼魅般的笑容,冰冻似的言语:“她只能是我的,所以不管你跟她过去什么关系,断个干净,今后她只属于我。”
冷寒宁走了,霍韧稍晚一会儿过来,到了方君乾的房间。
“你为什么让人冒充我?”如果不是她凑巧看到一个很像她的女孩被冷府撵出来,却开心打着电话说已经完成任务,要对方赶紧付款之类的话,她还一直蒙在鼓里。
方君乾含笑道:“刚才我跟人打了一架。”
“什么?”霍韧忘了自己的问题,将注意力放在了方君乾说的那件事。她仔细看了方君乾浑身上下,发现并无异常,“是谁?”
方君乾很开心看到霍韧这么关心他,他忽然动情道:“是冷寒宁!他刚才来过,是找江蓠情的,她已经不见了。我让人冒充你,是因为江蓠情拿走了你的证件,我担心他会因找不到江蓠情转而胁迫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扰乱他的目光,这得归功于江蓠情之前那些冒亲的女孩。”
霍韧听完方君乾一席话,方才恍然大悟,但是她同时陷入深深地担忧:“江蓠情走了?”
“嗯!我刚才又打了一次电话,依然关机。”
霍韧陷入深深的自责,如果不是她为了帮自己拿证件,而留在冷家也不会出现这种事,如今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该如何是好。
她总觉的江蓠情的出走透着蹊跷,冷静下来,问道:“冷寒宁都说了什么?”
“他强了江蓠情,导致她的出走。”方君乾神色晦暗,目光沉痛,如今她在哪里,人海茫茫怎么找?
强了她?霍韧一声不吭,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她那紧攥的拳头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那是愤恨。
方君乾发觉了霍韧的异常,他不想她冒险干傻事。他意味深长地说:“答应我,不要去找冷寒宁,现在我们必须尽快将冷寒宁找到。”
“怎么找她,我跟你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霍韧有些激动,痛恨自己的无能。
方君乾思索了一会儿,道:“或许她有意躲我们,是想自己一个人静静,我们打个电话试探一下江爷爷的口风。”
“不要告诉他我的事!”霍韧强调,此刻她还是不想认祖归宗。
霍韧睁眼看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江爷爷的电话,电话里,他微笑着告诉江爷爷一切都好,只是江蓠情不在跟前,他们闹了一点小误会,问江爷爷是否跟她联系过。江爷爷告诉他没有,这几天他也没有打通小情的电话,并语重心长地权他俩好好相处,要不然往后的一辈子要怎么度过。
方君乾看了霍韧一眼,答非所问地向江爷爷保证定会让江蓠情幸福。
江爷爷还问及找寻妹妹的事情,方君乾表示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快了。
挂断电话,方君乾望向欲言又止的霍韧,微笑着说:“江爷爷今年身体不如往年好了,所以这次他就凭着一张照片就让小情寻找亲人来了。”
霍韧脸色变得冷淡:“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方君乾笑笑,没有说什么。心想口是心非,方才他打电话时,她凝神静气听得很是仔细。为了缓和她和爷爷的关系,他还煞费苦心地按了免提。
霍韧走到旁边的房间收拾东西。
之前方君乾用自己的证件为他和江蓠情办理了相邻的两个房间,自江蓠情去了冷家后,方君乾就将两套房子都退了,另外找了个套间住下,霍韧曾死活不愿意跟他住在一起,被方君乾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好乖乖就范。
方君乾说:“你没有江蓠情那么聪明,住在旁边,万一我听不到动静怎么办,太不安全了。”
霍韧反驳:“跟你住在一起才不安全!”她不会忘记在B市住平房时,他那一副勾引人犯罪的睡相。
方君乾危险地看向她:“怎么不安全?你放心我不会重蹈覆辙!”他指的是让她不小心怀孕的事,眼下他还不稳定,还不想让她再受伤害,对她身体不好。
可是霍韧理解为他后悔了,也是有了像江蓠情那么可爱、端庄、完美的未婚妻,自然是再也看不上她,或许以前也是把她当成江蓠情的替身吧!
心里无比失落,脸上强装欢笑。“也对,有了这么完美的未婚妻,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个穷酸女人!她对你为她辞掉工作专程来到这里是不是很感动,或许你们回去后就能顺利结婚,到时候恕我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先祝福你们了。”
方君乾好笑地看着她违心的祝福和酸酸的语气,她这时吃醋吗?怎么感觉那么好呢!
爱情容易让人蒙蔽,如果霍韧仔细想一想或许就能感受到方君乾对待她们的不同,可是她没有忘记他们的婚约。他所做的一切她都顺理成章地解释是为了江蓠情,而且还能说得通。
就连他们打架,霍韧也理解为争风吃醋,从江爷爷的电话中她再次听到了方君乾的承诺,提醒她想忽视都难的婚约,像一道鸿沟隔在他们之间。
方君乾看到霍韧收拾东西,忙问:“你要做什么?”
霍韧没有不停下,回答:“江蓠情的出走,不但是想冷静,更是为了躲开冷寒宁,现在冷寒宁既然找上你,必然会满世界找她,我得拖住他。”
方君乾一听急了:“你要假扮江蓠情?只为阻止她。”
“没错!”霍韧感觉自己泄露了字节心思,又补了一句,“她的出走间接也是我造成的,只有这么做我才安心。”
“我不许!”方君乾紧紧抱住她,“我好不容易让人假扮你,转移他的视线,你这么做无异于自投罗网,更成为他利用的工具,成为他威胁江蓠情和我的工具。”
霍韧叹了一口气,挣脱他的怀抱,缓缓道:“我知道,但是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他的动向,拖延他寻找的时间,为江蓠情争取时间。放心你送我的手机我拿走了,有事情我会求救的,现在不用管我,尽快找到她,只要……只要你们幸福就好。”她结巴地说着违心话,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珠,生怕方君乾发觉,甩开他的手,拿着行李就走。
君乾哥哥,再见了。
花瓣纷落留下一树的荒凉。
方君乾再次感受她离去的背影,从来在她的心里自己所占的分量少之又少,以前是梦想,这次是姐姐,他是该哭还是笑呢。
“江小姐回来了!”
田阿姨一看到霍韧进了别墅,以为是江蓠情,朝着里面高兴地叫嚷。
这些天,冷公子为了找寻江小姐,可谓大动干戈,比之前帮她寻找妹妹更甚,从早晨到晚上,除了偶尔去医院看望冷父外,基本上都是在家办公,生怕她回来看不到他。现在她总算回来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江小姐总算回来了。
冷寒易很快来到大厅。
大厅里的‘江蓠情’光彩照人,一头卷曲的秀发高高盘起,白皙的皮肤上化了淡妆,明媚的眼眸绽放可人的微笑。
冷寒宁从未如此惦念一个人,当看到‘江蓠情’的一刹那,他的心被装满了,幸福溢于言表。
他不顾还有外人在场,一把将霍韧抱在怀里,嘴里喃喃道:“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我们这就结婚,好不好,我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
他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熏香,比起前几天略微清冷了一些,味道不再那么香甜。或许是混杂在人堆里,气味被改变了也不一定,冷寒宁这样想。
霍韧听后没有动容,而是略微挣脱他的怀抱,道:“我这次回来是想跟你做个了断!”
来时就做好打算,既然这个冷寒宁不能给江蓠情幸福,害她那么伤心,那么就让她跟方君乾在一起,他们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况且又有两家的情谊在,婚约已是不能更改的,只要替她摆脱了这个麻烦,那么她愿意成全他们。
与方君乾相处这么长时间,她衷心认为他是一个能够给江蓠情幸福的人,她幽默、风趣、浪漫,有才华,不是自己能够匹配的。
“什么了断?”冷寒宁听出一丝异样,‘江蓠情’的脸上没有任何惊喜,难道她想要跟自己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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