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绝望挣扎,小林班主任和小林妈妈说,是否考虑让小林重读一年,因为这个成绩确实是太失常了。这个提议被小林坚决否定了。小林还是入读了录取她的一个三本学校。
妈妈对小林说:考的不好也没什么,大学里还有好多机会,以后也会有更多机会,妈妈没什么遗憾的,只要你不遗憾就好了。
小林很平凡,但又不平凡。小林能歌,运动天赋的也非常好,刚一入大学就崭露头角,在军训文节汇演上取得了第一名,参加了院田径队,小林是班上最小的一个学生,小林是学习成绩最好的,小林是一个长发齐腰的美女,小林才不到18岁。学生会邀请小林入会,甚至邀请小林入党,这种种光环,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初中在乡村中学的状态。然而经历了高考失历后,这种种都不再能激起小林的内心斗志,而青春成长的坎坷也并不会就此完结。
在刚一开学的一个月里,小林好像把小斌也给忘记了,直到妈妈国庆节时,第一次来学校看小林,妈妈带来一大包的东西,都是吃的用的,生怕小林不够用,最后才从包里磨磨蹭蹭的拿出一封信,说是你同学寄给你的,问你的地址,说如果没有地址的话就会一直寄到咱们家里去,妈觉得你还是回一封信比较好,怎么说也同学一场。其实妈妈没说破,妈妈知道两个孩子八成是在谈恋爱了。妈妈内心也一定纠结了很久,到底告诉不告诉小林,拿不拿信给她。毕竟刚上大学,还是要以学习为主。但最终小林妈妈还是给小林拿了信,妈妈想,这是小林自己的选择,小林很庆幸,自己的妈妈是开明的、有爱的理解她的妈妈。妈妈匆匆来又匆匆的赶着晚班车走了。
小林这时才打开小斌来的信。信封上写着请阿姨一定转交小林(大概是怕小林收不到),一定两个字写的非常重点的样子。
小林你好!
认识到现在五个多月了,加上放暑假的两个月也才只有五个多月,但是好像都已经熟悉的很了呢,我在郑州读大学,到了学校就想着给你写信,又不知道能写到哪里去,只能给你们村里写信,希望能有人转交。如果真的有人转交这封信给你,我要高兴的大叫三声,并对转交信的人深深鞠躬。
小林我很想你,写这信时脑子里都是我们曾经在学校时一起学习,或那次出去游玩屋檐下躲雨,或你在诊所照顾我的情形,其实反反复复的就是这么几个画面,我才发现,认识你之前的日子好像都记不大起来了,而剩下的记忆只是你和我的回忆,才惊觉,我们之间的回忆又好少,我们认识的时间竟是这么的短,最多的记忆还是我坐在班里想像你上课的样子、想像你抱着练习册走过的样子、想像你偶尔那回眸一笑是为我.....。但就是这样小小的几个片段的回忆,却怎么忘也忘记不了,你现在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是忘记不了的。
我一直很自责也许是我影响了你的高考,那天我去学校和老师告别,准备上大学校报道,老师们都对我祝贺,说最后半个学期的努力真的没有白费,我知道我能考出这样的成绩最主要的是因为你,因为你给我的希望和力量。你们班老师们聊天说你的通知书一直没有来取,是不读了还是想重读呢,我听到了,就自告奋勇说要给你送通知书去,老师们也隐约的知道了一些我们的事吧,于是就同意了。我一直不敢去想那天你的样子,好像没了生命干枯的花,所有硬撑的骄傲和自信都破碎了的样子,我很焦急心痛,但又无能为力,那天我很想冲过去抱你,但是又觉得我没有这种资格去做这件事。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我只希望以后我们还能有以后。还是一句话,你一定要去读书,一定要去。如果是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决心和家里摊牌我和你的事情,虽然其实我们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只要你点头,我愿意也一定可以帮你完成学业的。我不要你再害怕担心什么,也不要你再有哪怕一点点的不如意。我喜欢你对我自信的笑,就像你在舞台上唱歌时样子。
还是和你说说我的新学校吧,学校很大很大,操场很大,很想能和你一起在学校里共度四年,其实如果没有你,我一定考不到本科,那怕是这样的一个三流的本科我也上不上的,我要谢谢你。说说我们班吧,女生很少,她们都没有你漂亮,你不用担心我会看上别人,她们真的都没有你好,我不会喜欢任何其他的女生,你一定要相信哦。希望你能继续监督我学习,监督我考试,监督我完成大学学业。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做个乖学生好学生呢。
一直会盼望你的来信,无论你在哪里,一定要给我回信,如果收不到你的信,我就会一直写信到你家里去。
一直等你的回信,一直等.....
读完这封信,小林已经哭哭笑笑,甚至又要发怒,各种情绪,小林开心感动小斌的认真,而不是一时懵动就把她抛之脑后。小林发怒是小斌居然现在就说要养她读书,这让小林的心里自卑精又开始大肆作祟。差一点把信撕烂。但不管怎么样,青春年少的心终究被这浓浓的情愫软化了,小林也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有点纨绔,有点痞,但是有了目标又有沉下心来向目标冲刺的男孩,虽然家里条件好,但也从来没有表现过对谁的看不起或者很优越的样子。小林于是决定还是回信给小斌言简意赅的表示了自己的意思,并介绍了一下自己读书的学校,虽然是一个三流本科,但校风感觉颇好,重要的是离家里很近,几个小时的火车而已,未来还是有很多可期待的,并告知小斌在学校里自己已经小有成绩,现在感觉还是很好,只是不想再硬撑的出风头了,只想做自己,也认真思考未来的何去何从,小林明确的拒绝了小斌想要在经济上支持的说法,不过,没有拒绝就是默许了小斌对自己的期望。一时甜蜜无二,有时小林一天能接到小斌三四封信,可羡慕坏了班上的一大群人,也让有些想对小林展开攻势的男孩们望而止步。
小林越来越美丽了,那种青春阳光,由爱滋润来的自信,让小林逐渐对未来有了信心,她和小斌一起规划着四年后的未来,哪个城市更好,毕业后想去哪个城市发展,哪个方向工作,现在要主攻那些方面的技能,小林接受了学生会的邀请,在文艺社做工作,一时生活充实而忙碌,就在入学第一学期筹备了校园歌手大赛,并且除了做为策划者之外,还作为选手获得了校园优秀歌手的称号,因此小林在学校里也算是小有点名气的大一新生了。
那时候上网还太贵了,对于小林来说,1小时5元的网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浪费的,也正是因此,两个年轻人用书信细细品尝着爱中期待的美好,仿佛就是歌中唱的那样: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人。两个人在你来我往的信中对未来憧憬着,不知不觉第一个寒假即将来临了,两人约定小林在学校等小斌,两人见面后小斌送小林回家,如果小斌的父母知道,这儿子放假第一时间不回家,而是赶着去见女友,会不会抓狂跳脚呢,可是管它呢,恋爱总是能轻易冲昏小儿女头脑的。
寒假来了,刚好小斌放假早二天,于是在小林放假的第一天下午,小斌就已经回到小林上学的那个小城市了,在火车站前两个年轻人就这样,在天寒地冻的北国冬天再次见面了。小斌穿了一件黑白条的羽绒服,一条灰色的围巾,发型也已经不再像高中时的那种寸头了,留长了一些,牛仔裤很有型,穿了一双阿迪的运动鞋子,这也是小斌身上小林唯一能认得出来的一个牌子。小斌变得更帅气了。两相一比,小林的穿着就很普通了,普通毛衣外穿着一件和呢子料类似的风衣,一条毛线围脖,长发随意的披散在外,脸蛋被风吹的微红,本来在小林心里幻想了无数次两人见面的情形,但是就是见面这一瞬间,小林又将小斌拒之于千里之外了。小斌明显感受的到,小斌特地用一只手拖皮箱身后又背了一个运动包,空出一只手想着一定要和小林手拉着手走上一段路。但是现在那只手显得有点多余的无处安放了。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走,小斌几次想开口都生生的吞了回去。小林也很恨自己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刺猬的尖刺又根根竖起,缩成一团。他毕竟他去大城市读大学,毕竟他是这样的家庭生活,毕竟人家是不缺钱花的.....。小林突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什么,毕竟两个人还是有很多不同,而更重要的是小斌比小林优越很多而且对小林的家庭情况很了解。在他的面前小林觉得有点无所遁形。只有在他面前,小林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小林感觉自己在小斌面前简直是赤裸裸的,没办法隐藏一点,小林浑身的刺瞬间全部处于防守甚至进攻的状态,这又和他们第一次认识时感觉完全不同,那时他们都在高三,也没有明确的想到过未来,那种亲近是相对于和城里的同学相比的亲近,而今这种同是农村出来的亲切感已经不足以软化小林的尖刺了。信上的炙热情感都是虚拟的,而最终都要回归到现实中去,小林这里才意识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从高三认识到现在,在一起的时光屈指可数,只是自己沉溺在虚拟的世界里认为两个人已经处于热恋中了,她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她,。
火车站到学校有一段路,因为小斌拖着行李,小林破天荒的第一次打了个车。到了学校小斌要给钱,小林用眼神给拦住了。小斌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又触及到小林内心脆弱敏感的那根弦。两人原是约好,一起到小林宿舍去整理东西,然后再一起回家,可是到了这里小林似乎又改变了主意,踌躇不前了,在宿舍楼下,小林一直不动,也不说话,两个人就在冰天雪地中这样站在那里,小林好像一直在想什么事情,眉头紧锁。小斌放下行李走到宿舍管理员那里,发挥他能说会道嘴甜的本领和大伯说了什么,老大爷,认识小林,喊了一声小林,说:你们快点收拾就行了。这时小斌又回头来拉行李,然后一下子紧紧攥住了小林的手,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拉着她走进宿舍楼。小斌说,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现在我们一起回宿舍去收拾,只有一个小时,我刚才和宿舍大爷说,我们回来收拾你的行李,就回家了。你要告诉我你的宿舍在哪里。
小林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一发不可收拾,她极用力的甩开小斌的手,然后一个人走在前面,宿舍里还有些没回家的同学,也有认识小林的,看到小林带着个帅哥回来都很兴奋的想问上一句,但一看小林的状态又都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帅哥小斌笑了一下,就过去了,小林班上的同学已经猜到了这是小林的男朋友。因为可以说这半年里,收信最多的就是小林了,而且还都是一个地址来的。
这是一个八人宿舍,大部分舍友们都已经回家过寒假了,小林回来里宿舍里只还有文丹在,看到小林后面还有一个帅哥,马上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只是看小林有点失魂落魄,眼角还挂着泪,而有点不放心的用眼神询问,小林只好介绍小斌说:这是绥斌,高中的同学,这是文丹,我们一个班的。简单的寒暄后文丹马上说,我叫的车也来了,寒假回来见了。于是宿舍里就只剩小林和小斌两个人,宿舍很整洁很清新,然而这时小斌没有心情去比较女生宿舍和男人宿舍的区别,他焦急、心痛、无助还有些愤怒,还有对小林的想念,让他的心痛无比,刚才小林对自己的介绍彻底扎疼了小斌的心,此时完全像一头被困住的兽,眼睛红红的,一下子冲过去,把小林拉过来箍在怀里,不管不顾的践行自己心心念念的行动:一下子吻到小林的嘴上。这是小斌的初吻啊,小斌幻想了无数次,眼泪的咸涩、嘴唇的柔软一下子像火一样点燃了他年少的身体。而对于小林来说:这突出其来毫无预兆的掠夺,让她感到愤怒,这是她的初吻,然而这此许悸动轻易的就被她内心的焦虑、愤怒、和不知所措打败了,她拼命挣出一只手,用力的掴了一掌出去。这一巴掌一下子打醒了小斌,也打愣了小林自己。小林瘫倒在了地下无助的,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小斌跪坐在小林旁边一个劲的道歉说:对不起。小林终于止住了这无明怒火引来的哭,抬起眼睛看着小斌说了声:对不起,这才看到小斌脸上被自己指甲刮伤了一块。小斌满不在乎这事,只是问小林,你到底怎么了,我以为我们已经热恋了,我期待了无数次这次见面的情形,特地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生怕丢了你的脸。我那里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改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改,只请你不要不理我,不说话。小林,你变得更美了,我真怕自己配不上你。我很努力的在学校学习,告诉每一个人我有女朋友了,也告诉我家里了,今年寒假我要带你回家去,你看,我买了好些东西想送给你。小斌打开行李箱子,像献宝一样:一条项链、一块手表、手套、帽子,还有一件崭新的羽绒服,是和小斌情侣款的,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哦,小林想:小斌把整颗心都给了她,而她却被这颗心的热情烧痛了。
小林冷静的止住了眼泪,对小斌说谢谢你的礼物,但是太贵的东西我不能收,这个项链是你上次写信时说你们组织校外游时买的,我收下,其他的,我不能收。这个项链我会带在身上。但是你知道,我想自己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你给的也不行,你能理解吗?上高中时,我最好的闺蜜总是把她的东西送给我,我是感谢她的好意,但是心理上我是拒绝的,我觉得这种施舍同情侮辱了我。上高中的时候,老师让我去食堂吃打折的饭,其实那是老师对我的爱护,但我就再也不去那个食堂了,你能明白我的心吗?你能吗?我知道这有点执拗甚至可以说是虚荣,但是没办法,这就是真实的我,我有一大堆不可理喻的缺点,也许你现在才发现这一点点,但如果现在你退开,一切还来得及,我没办法强迫自己去为现在的你改变自己,我现在还做不到,小林又说其实,我们真的很熟悉吗?你也说过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高中时除了学习,只有几次私下相处,到暑假你送通知书给我见了一面,这么久了,才又一次见面,其实我们都只是在信上熟悉彼此吧,其实的我们还很陌生不是吗?
小斌的感觉心被狠狠的搓成了一团,然后有人又在外面加了一把火,好像有无数蚂蚁在啃咬,他那么热烈的爱着这个女孩子,只要她说,无论什么事情,他都愿意学,愿意做,她现在说他们不熟悉,他们还很陌生。她变心了吗?还是有其他人追求她,一定是这样的。她可能会离开他,一想到这里,小斌就像一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或发狂的狮子,眼睛血红的想吃人,理智瞬间就被抛之脑后,他要占有这个女孩子,只要变成他的女人他们寒假就可以订婚,毕业就可以结婚,妈妈一定会同意的,只要她成为她的,一切就没问题了。这时疯狂的神经已经控制了小斌,从小优越的小斌那种霸道的因子此时爆发出来了,他扑过去,一下子压倒了小林,180的男人对165的女生,小林的挣扎在愤怒的毫无理智的小斌面前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小林看出小斌的异样,恐惧也随之而来,她细细的哀求小斌不要这样,她不敢大声喊叫,这影响太坏了,只是这时小斌已经被冲动蒙蔽的视听,让小林成为自己女人的想法不停在脑中叫嚣徘徊,要他身体力行。小斌嘴巴不停的说,我要娶你,我们寒假就订婚,我们成为一家人,你就不会再排斥了对不对。林,我是真的爱你,学校里的女生我一个都看不上,只有你,只有你。你不要拒绝我,我每天都在想我们未来怎么样,每天都在期待我们这次见面,求你,不要拒绝我。小林这时反而呈现出绝望冷静了,她对小斌说:如果今天你真的这样做了,那他们就真的完了,她会从这5楼跳下去。小斌信小林会这么干,他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学期的谈的火热的恋爱见面却是这样的结果。小斌颓然的爬起来。帮小林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把小林扶起来。对不起,是我疯了,我不该这样,是我欠揍,你原谅我吧,小斌就跪坐在小林面前,左右开弓的扇起自己的脸。力道很大,嘴角很快就破皮流血了。小林知道,本来这次很愉快的再见面,都是因为自己可笑的执念、可怜的自卑,而亦步亦趋的被逼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她怪自己,并不怪小斌。她能体会到小斌对她的爱的热烈。自己内心的分裂,让她总是不能平和的去真正接受。想到这里小林冲过去,一把抱住小斌的脖子,把脸紧紧的贴在小斌的脸上,在他耳边说,我不怪你,都是我自己不好,是我的心太脆弱了,这样的我,你还要爱吗?当然这会很累,当然我也会试着去改变自己,这样的我,你还要爱吗?小斌也泪流满面,搂住小林说:无论你是怎么样的,无论是怎么样你,我都会爱的,只要是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许小斌对小林的爱就是这样,不知何时而起,就已经无法自拔深不可测了。
两个年轻人之前的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两个人洗好了脸整理好自己,当然,小斌这时出门一定要把羽绒服的帽子带上了,因为他的脸恐怕要要几天无法见人了。小林仍然坚持只收了项链和手表,并请小斌为她带上。小斌要送小林回家,但是小林没同意,两个人刚好同一趟火车,小斌家先到了,他就先下车了,下车前依然是诸多的依依难舍,小斌觉得自己倒像个女孩子似得。两人约好寒假一起出去玩一下,但是小林家没有电话,两个人的联系,一回到家就中断了。
一晃都快过年了,和妈妈爸爸一起张罗年货,打扫房间,爸妈都没有问小林和那个小伙子的事情。除夕就这样不声不响又热热闹闹的来了,鞭炮声中,小林又想到小斌说要和她一起放烟花。大年初二,家门口突然来了一辆车,停下来,然后又开走了,透过玻璃窗户上的冰花看得不是很真切,门随之响了起来,一个人就进来了,小林家房子比较老久,还是农村老结构的房子,土坑,小林这时正和爸妈坐在热坑头聊天,吃瓜子呢。小斌就这样突然到访弄的小林措手不及,脸一下子红了,也没想着怎么介绍小斌,就那样傻愣愣的看着小斌。到是小斌自己自来熟的叫叔叔阿姨,手上搬了几箱送礼的年货,啤酒饮料之类的,小斌自我介绍说,是小林的朋友。这个时候上门的男生朋友,怎么想怎么都会觉得不同寻常。于是爸和妈就赶快出去张罗午饭,留下小林和小斌在屋里。小斌也不客气,自己脱了鞋子就跳上了坑,挨着小林坐下了。
小林说:不和我打招呼就来,什么意思,这多尴尬。小斌说:怎么打招呼啊,你家没有电话,再说尴尬什么啊,一会我还要带你回我家,你去吗?小斌说的很认真,眼睛又黑又亮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小林。你这是要私定终身的意思吗?小林说。如果你不嫁我,我可能会打一辈子光棍呢。小斌这样回答。吃了午饭小林问小斌什么时候走,小斌说他还不想走,准备在这多住几日呢,小林说他家小不方便住,于是小斌就发挥出自己脸皮厚的本领,生磨硬泡要把小林带回家。小林说大过年的去你家算怎么事啊。当然算见家长了,我非常认真的哦,难道你又变卦了吗?小斌问。小林说怎么会,只是觉得这样太快了,还没到要见家长吧,我还没有准备好呢,而且大过年的去你家也不能空手啊,小斌说他都准备好了,不用小林操心。可是小林说: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啊。于是小斌又去游说小林的爸妈,具体说了什么,怎么说的,小林一直没想清楚,总之很快,爸妈都同意了,爸妈都喜欢上了小斌,觉得他热情,大方,还明事理,反正就是很讨人喜欢,这样一看两人还很般配,重要的是对小林很看重。唉,有时候小林也搞不清,他哪里来的这样的本事。于是当天下午小林和小斌回了他家,当然妈妈该嘱咐的还是要嘱咐清楚:虽然现在在处对象了,但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有些事情不必妈妈说道,你自己要有数。你是大姑娘了,妈妈可不能看你一辈子。小林当然清楚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林和小斌家真的离的不远,才一个多少时的车程,算起来是极近的老乡了,小斌果然在路上都准备好了节礼,没有让小林操心。小斌知道,小林之前在学校宿舍说的是实情,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进间太少了,真的算不上熟悉,因此他要利用这个寒假,完完全全的让小林爱上他,四年太长了,小斌很怕他们这么浅的缘分撑不起这四年的时光,在小斌和小林的感情中,小林一直是被小斌推着走,这一点小斌很清楚。尤其是小林还真的很小,虽然自己也比她大不了两岁,但总是觉得不大一样。这次见小林,小斌和之前的感觉又不一样了,她是非常多面的,他不完全了解她,这让小斌很挫败,但是不管怎么样,就是中了她的毒一发不可收拾。
小斌家很大,虽然也是农村,但是房子宽敞明亮,安了暖气,并且房间里有卫生间。条件真的不错,小斌是独生子,在家里真是很得宠,估计是提前在家充分的做过了工作,家里的奶奶对小林极亲热,小斌爸爸妈妈也是一样的,虽然小林还是很拘谨,但到底不会过分的不舒服。于是当晚就在小斌家住下了,晚上吃饭时,小斌就半开玩笑半撒娇的和他爸妈说,要订婚之类的话,他爸妈就打趣他说,学还没上完就急着要讨老婆了。小斌瞄到小林的脸色不大好看就没有再继续下去了。当晚和她妈妈睡一屋,小林很不习惯,小斌妈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些他家条件好之类的话,听在小林的耳朵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味,但是对小林照旧是热情不减,全家俨然已经接受了这个准儿媳妇,奶奶也给包了一个大红包,小林再三推脱不过,小斌央求他一定收下。小林心想,转头就还给小斌就好了。小林也能感觉到,80多岁的老奶奶是真的喜欢自己,而不是装出来的。自己刚出生的时候奶奶就去世了,从来没有和奶奶在一起过的小林,在这里重温到奶奶的温情和爱的感觉。
小林和小斌告辞了家里,说约同学们一起玩两天去,但实际上谁也没约,毕竟都是大学生了,家长们的约束也不是那么强烈。小林终于经不住小斌的磨,穿上了和小斌一样的情侣羽绒服。两个人在冰天雪地中,手牵着手,感受着年轻的心被爱渐渐融化,他们一起去了高中的学校,站在大门口看了好久,又去了两个人一起躲过雨的那个屋檐下,回忆当时的情形,还去了小斌生病打针的那个诊所,诊所还在,就是放假不开了,还去了阿虫生日请客的饭店那里也是两个人真正交集开始的地方,痴痴傻傻两个人像两个游荡的魂魄,阳光洒下金子一样的光,给两个人的雪影镀了一层金黄,那拉长的蹒跚的影子很像相扶到老的一对老夫妻,你搀我扶的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不想回家,又无处可去,小斌提议去找个酒店,然后买烟花,放烟花。小林犹犹豫豫的不想,小斌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最后他们在县城里找了一家酒店,双床的房间,前台的妹子就会用奇怪的眼神看二位,还好没有多问什么,不然小林铁定转身就走。房间安置好,天也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小斌提早买好了烟花,领着小林到高中校园后面有一片空地处去放烟花,小斌只让小林远远的站着,他摆好烟花,一下之点燃一排,瞬间夜空就五彩斑斓了,小斌走到小林身边,轻轻的揽着她的肩,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对不起,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绝对不让你受伤害,其实我应该在你身边,时时刻刻。我有想过重读再考一次大学上你的学校,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允许的,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的保护,你自己也可以很强大,但是我知道你还是需要我,你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一定是这样的对吗?就在这一刻,伴着烟花的喃喃私语,几乎成功的拆下了筑在小林心里的那道墙,小林的头软软的靠在小斌的肩膀上。
寒假很快就结束了,小斌坚持送小林返校才回自己学校,因此他还请了几天的假,小林班级的那些女生,看到小斌就大声音尖叫起来,这么帅的帅哥,签个名吧,当然大家都是在玩笑了。经过这次,小林的男朋友也算是在班级甚至院里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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