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众的一片颇为响亮的欢呼声中,左晴笙已经行到了T台前。
就在左晴笙即将走完整个秀场时,左晴笙扬起极其诱惑的微笑,明媚而自信的目光在脸上更显得更加柔和,她带着轻笑和对这场走秀的成功的喜悦,静静地看着台下的观众们。
观众们也用赞赏的眼光静静地看着她,都已经预备再次恭喜她的成功。
贺廷琛一脸淡然地看着她,而目光中的狂热已经如同她的那团软云一般,即将喷薄而出。
左晴笙走到了T台的最前端,修长的腿已经踩着高跟鞋摆出丁字步站好,轻轻地弯下她的纤细的腰枝,准备鞠躬谢幕。
而她头上的那盏高架投射灯,已经在开始摇摇欲坠地了,细微的灰尘摇摇晃晃地轻轻地飘落下来,悄然地落到了左晴笙的头上。
整个高台上只是投射着纷乱繁杂的灯光,那些灯光将人们的视线扰乱,人们只能在斑驳的灯影之中,捕捉到将她身边的东西都变得黯然失色的左晴笙的一张脸。
因为这张让万物失色的脸,其他的东西好像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左晴笙丝毫没有察觉到头上那些异样的动静,而台下的众人亦是没有察觉。
左晴笙已经含笑着谢完了幕,正准备下台时,身边突然响起“噔”的一声。
明明是在一片嘈杂之声中,但是这细微的一声却好像让她听得格外清楚
她带着疑惑地目光转向了身边发出响声的地方,看着T台上这个闪着细微银光小小的螺丝钉。
“螺丝钉怎么会在这里?”
左晴笙刚刚说出这一句话,台下的众人突然齐齐尖叫一声。
“啊——”
左晴笙的目光从那颗小螺丝钉移到了观众席上,只看见观众席上人人惊恐的脸色和凄厉的尖叫。
而台下一片慌乱之中,人人只顾着逃跑,左晴笙只看见一个男人飞奔过来,脸上带着惊慌,那个男人大声叫到,但她只能看见他发出细微声音的嘴。
“左晴笙,小心头上!快躲开!”
“头上?”左晴笙有些奇怪地低声喃喃。
左晴笙看着台下这一片突如其来的混乱,将呆呆的目光慢慢转移到了头顶上。
而头顶之上,昂贵和笨重的投射灯已经晃晃悠悠地,只剩下最后一点支撑的东西,在高架上好像下一秒就要从高台架下掉落下来了。
而那个笨重的体积,好像可以把左晴笙活生生地砸成一个肉泥。
一时震惊之下,左晴笙竟然就呆在了原地,脚下像是灌了铁铅一般,沉重得让她移不开一个步子
她好像被瞬间抽走了魂魄,只剩下一个残缺的身体在这里,动也动不得,走也走不了,她想要尖叫,可是喉咙也像是被缝住了一般,让她叫不出来声音
“快躲开!”那个男人又再次大叫,身形飞驰过来,那种冲力好像已经超过了他有生以来所有的速度。
极尽一个人所有的力量,去嘶吼提醒,去奔过来救护。
就在她觉得自己的脚好像瞬间可以动了时,头上的高架投射灯也已经离开了最后一点支撑,猛地朝她倒了下来。
她却因为将所有的力量刚刚都用来控制脚的力气了,此时双腿一软,高跟鞋不合时间地断开,她脚一扭,瞬间就跌坐在高台上。
“左晴笙——”
不远不近的地方转来男人森冷的嘶吼的声音,高架投射灯像是一道流星划过,瞬间坠落在了左晴笙站着的位置。
就在左晴笙眼前一黑,觉得自己此刻必死无疑时,一个人的身体已经狠狠地压了过来。
带着左晴笙的身子就是一个迅猛的翻滚,矫健的身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滚了两圈,在地上擦出一道黑影。
只听到轰然一声就响在耳畔,那声音震耳欲聋,抱着左晴笙的这个人,已经是时地捂住了左晴笙的耳朵的鼻子,已经长得大大的目瞪口呆的嘴。
尘土飞扬之间,众人咳嗽不已,高架台上被这个投射灯砸出了一个硕大的洞出来。
高架投射灯也是支离破碎,在左晴笙身旁不过半米,已经被砸得粉碎了,而那一块被投射灯砸中的下方的台子,也是残破不堪地露出搭成的架子。
“你怎么……这么蠢啊?”
还维持着抱着她的男人语气微沉地道,他说完之后就闭着眼睛,嘶嘶地吸了两口气,“看着这么瘦的人,结果要这么重,真是……让我差点推不倒你。”
左晴笙立即反唇相讥,不屑地看着这个男人,“我也没有让你来推倒我,何况,从某些方面来看,你确实是推不倒我的。”
“哦?”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张微冷的好看的脸,他的脸上还有着刚刚未去的震惊,和极大的恐惧,因为极速地奔过来扑到了她。
这个男人现在还是满脸苍白,就连一直樱红的薄唇也是苍白的,还泛着青色。
“咳。”男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缓缓地说到,“我也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那么蠢,就站在那么重的投射灯下,任它砸向自己。”
有些怨怪地看了左晴笙一眼,语气也是无奈和嘲笑,“难道你以为你是……大力士?能够瞬间就打飞砸向自己的千斤重的大卡车?”
左晴笙白了她一眼,身上也是酥软得难受,带着刚刚被惊出的一身冷汗,和被这十二厘米高跟鞋扭伤了的脚,她也瞬间就浑身无力,就连身也起不来。
起不来,就算了吧。反正,现在人人都忙着逃跑,还没有人敢过来查看两人是否是受了伤,还是被砸成了一摊血肉饼了。
而且……这个男人的怀抱,说不出来的舒适感。让人在他坚实的臂弯之下,能够感受到强烈的安全感,虽然他的身材从穿衣上来看,应该也是属于那种衣服架子。
看起来很是纤细,但是左晴笙手下这良好的触感,让人不禁从心底里开始惊叹和震撼。
这样好似猎豹一般矫健的身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确实是如此的。
他身上那股浓郁的麝香气息,直接充斥着左晴笙的耳鼻,强烈的男人的气息,带着清冷与性感,让左晴笙的双颊不禁有些微烫。
左晴笙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缓一下自己砰砰乱跳的内心,奈何她身周的气息全部被这个男人所收纳融合,然后将他的气息,完完全全暴露在左晴笙鼻下呼吸之中。
啊啊啊——要死啦!好丢人啊!
左晴笙皱着眉头在心中无声的呐喊着,但她的脸上却泛起了悠悠的薄红。
双颊不禁烫得有些惊人了,还有变得越来越红的趋势,她的耳根也泛着薄红,那一抹殷红,直接灼烧在贺廷琛的眼睛里。
左晴笙欲哭无泪地正在内心里狂喊之中,身边这个男人低沉得魅惑的声音响在了耳畔。
“左晴笙……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啊?”
男人的语气带着浓浓的笑意,轻佻的笑声和他让人几欲羞愤而死的话,让左晴笙在他身下愣了三秒,呆呆地盯着他看,扑闪扑闪的狭长的大眼目光有些呆滞。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觉得她的睫毛好似一把细密的刷子,好像都要刷到他的脸上来了一般。
左晴笙反应过来之后,再回味了一下之前这个男人说的那句话,随即她脸上像是被热气蒸开了一般,那股热气直直冲上左晴笙的脑门。
左晴笙的脸更红了,死死地瞪了一眼这个男人,语气也是恶狠狠的,她猛地低下了自己的头,不敢再面对着这个男人如墨一般漆黑,却又带着璀璨的笑意的眼眸。
“贺……贺廷琛……你给我等着!”
男人半撑着一只手臂,俯身看面前这个,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土里的小鸵鸟一般的女人,一个小小的脑袋瓜就埋在他的胸前。
虽然没有靠上去,但贺廷琛的目光却是灼热的,好像想要把左晴笙直接拉到他的怀中去一般。
刚刚的那一瞪眼,由她做来,都是千般风情万般情意,是女人的柔媚和娇嗔,就那样刻在了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贺廷琛安静了一瞬间,像是想到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眼中也满是后怕,他刚刚那一刻,真的是心胆俱裂,好像下一刻他就会失去他一般。
贺廷琛目光偏移,转向那盏巨大的投射灯,看了看地下的那些残破痕迹,若是左晴笙那小小的脑袋瓜,现在说不定就是这般烂成一摊。
而他刚刚要是再晚来一步,可能现在他确实已经失去她了。
台下的吵闹声音,已经渐渐地稀疏下去,因为投射灯的支架,直接砸破了这个被搭起来的高台台脚,众人现在还上不来察看他们两个是受了伤,还是被砸成烂泥了。
贺廷琛能够听见助理顾言焦急慌乱的声音,在指挥着那些被找回来的工作人员清理现场,要赶快把这两个人救下去。
但是这个坠落的高架投射灯,究竟是意外掉下来的呢,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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