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以后的严之有点精分,见到李隐时,浓情蜜意,耳鬓厮磨。她叫他“大人”,给他全部的一切,她仰望着他,柔情似水,满心欢喜。
当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又会想起他们之间种种的不适合,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应该分开的,至少分开一段时间,让两个人都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未来也好。
其实她明显能感觉到,李隐被工作安排的太满,满到他没精力去拒绝和思考。仅有的一点空闲时间,都用来陪她,夜里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会变得有些浮躁,床头上那本看了几页的书,一直都没有完成。
虽然他很少主动说起,她明白,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成就,他需要时间去适应和调整,更需要时间去想清楚未来的发展。
她问过他,他想要什么,他说,以前没出名的时候,想成为一个有口皆碑的好演员,挑喜欢的剧本,跟实力派演员合作;现在出名了,各式各样的机会都摆在面前,每条路似乎都充满挑战和诱惑,他也有点迷茫。
不是在诱惑面前动摇,而是年轻的时候毕竟经历的少,见识的少,现在有了更多选择,理应慎重思考。
“你希望我做什么?”李隐躺在严之腿上,把玩着她的发丝问。
“你的工作不懂啊,但我希望,你能成为最想成为的人,过最想过的生活,等十年、二十年以后你回头看看,觉得当年的选择无怨无悔。”严之正在看一本关于商战的书,自从在曼大蹭过几次课,她对战略管理充满兴趣,这本书正是教授推荐书单上的。
“那你呢?你后悔现在的选择吗?”李隐忽然问她。
“我?”严之不后悔离婚,也没后悔过跟李隐相识相爱,可是现在的生活,现在的选择,会后悔吗?
严之终于还是决定离开。
3月的时候,她尝试给战略管理的教授发E-mail联络,希望能直接申请成为他的研究生。当时,严之心里默默的祈祷,如果他同意了,就是命运的安排。
可惜,她已经错过了当年春季入学的递交资料时间,教授凭借只言片语也并未感受出她有什么特别之处,拒绝了她。
严之记得收到回复的那天,她很紧张,看到拒绝的字样,她心中满是遗憾。
真正让她下定决心,是给赵大路的电话。算着谢子江父亲的手术应该完成了,她打给赵大路问情况,没曾想他带个她两个bad news。
第一个,谢父的手术结果不算乐观,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治疗,结合他现在的年龄,说白了,就是烧钱还不一定能治好。
另一个是关于阿粉。
“你还不知道吗?阿粉离开投行了!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她十一以前就因为你的事跟别人掐起来了,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辞职不干了。”
严之拿电话的手有些发抖,阿粉9月底的时候跟她说,要去丽江艳遇,然后就一直各地旅行,她告诉自己是因为想放个长假休息一下,原来竟是被自己连累?
此刻,她应该在尼泊尔,严之拨通了电话。
“吱,怎么啦,我正骑大象逛公园呢!”阿粉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因为我你辞职了!”严之很冷静。就是这一刻,她心里决定,离开,必须要走。
原来,在严之跟李隐的新闻最沸沸扬扬的时候,阿粉代表公司跟甲方吃饭,对方少公子不知怎么就谈到这个新闻,在酒桌上大放厥词,说严之肯定技艺了得云云。
起初,阿粉只是打哈哈说别乱说,这是我姐妹,亲姐妹儿。
对方喝了点酒没六了,竟然让阿粉引荐,说了很多贬损严之的话。
“李隐不过就是个红一阵的戏子,他有什么?要是你姐妹确实有过人之处,聊一聊处一处呗,你给她指了条光明路,人家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这才是亲姐妹儿该干的事!”
阿粉一下把酒泼对方脸上,酒杯也砸了,就差直接挠上去了。
事后,阿粉的Boss让她去道歉,给人家一个台阶,毕竟对方当时几杯黄汤也有不对的地方,阿粉死活不肯。
阿粉也清楚,圈子就这么大,得罪了权贵肯定没好果子吃,反正她这些年也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借着这个由头稍微一操作,收了一笔遣散费才“被辞退”。
汪公子面子得到了心满意足,阿粉拿着够逍遥好一阵的遣散费决定先玩一阵子再说。
“严之,我不是为了给你出头,我就是看不惯那些傻X,觉得自己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嘴里那么不干净,以为天下女人皆可睡吗?”
“再说,我早就想跳出来换个方式生活,投行太累了,你看我多久没休假了,现在有那么多机会赚钱,自由职业多好哇,你一个未经世事的家庭主妇都能自给自足,还怕我一个职场老妖精混不下去吗?”
“粉,我想做一件事,想了很久,你可以不问缘由的支持我吗?你一定要支持我,我怕一念之差就没有勇气了。。。”说着说着,严之的眼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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