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来啦!”马哥扎着围裙,张开双手,一手托一盘,如同店小二一般,急匆匆出来,把盘子放在桌面上,把手甩一甩,哈着气。
“你不会端两次,烫得这样,就是懒”。马嫂白马哥一眼说。
“快收拾一下,洗洗手,吃饭。”此时,我早擀完皮,洗了手,而冰儿她们也正好包完,打扫一下台面,马哥摆上菜。
我和冰儿并排坐在沙发上,马哥马嫂坐对面,马哥一面给我倒酒,一面问马嫂和冰儿,“你们两个喝什么?冰儿要不要也来点白的?”
冰儿急忙摆手说,我不喝,不喝。你们也少喝点,昨天水子喝多了,早上还难受呢。
马嫂从身侧拿出一瓶葡萄酒,“让他们喝白的,咱俩喝这个。”说着,也给冰儿倒上一杯。
“昨晚真喝多啦?”马哥问。
“真喝多了,今天一直睡到快九点了吧。”我说。
“都一样,第一次去老丈人家,都喝不少。我当年第一次去你嫂子家,也一样。”马哥笑笑说。
“水子,你去冰儿家啦?怎么样,老人还满意吧。”嫂子听说,立即开始八卦起来。
“来来来,先喝酒,边喝边聊。”马哥端起酒杯,“首先恭喜水子和冰儿终于要修成正果,准备结婚了!”
“妹妹,怎么回事,这样大的事也不提前告诉姐姐。”马嫂放下杯子,生气地问。
“这不是还没来的及说吗,刚想跟你说来着。这不马哥先说啦……”。冰儿脸红红地喃喃着说。
四个人越喝越高兴,马嫂细细地盘问,冰儿也把我们回家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细到每一个细节,父母每一个表情,马嫂都不放过。听到冰儿说起自己怀孕,父母又气又无奈的时候,马嫂也跟着哈哈大笑着问:“跟姐姐说,你是不是真怀孕啦。”
“姐,哪有呀,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这不是骗他们么。”冰儿撒矫地说。
“真怀孕也没事,姐姐支持你们!”马嫂端起酒杯,“来,为了冰儿怀孕,干杯!”
“姐……你……”冰儿脸红红地叫着。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顶阳台上,鸟儿叽叽喳喳地闹着,窗帘大开着,阳光暖暖地直照在床上,一张美丽的脸近在咫尺,“懒虫,快起床啦,要不该迟到啦。”
我猛然伸出双手,把那张笑脸一下子拉在我的怀里。“来,亲一下。”
“不要,讨厌,把人家头发都弄乱了。”冰儿急脱开身子,坐在床边,一手捋散开的头发。
我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喃喃地说:“你这人不讲信用,昨天说好洗白白了晚上让我吃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说的是晚上让你吃,谁让你晚上喝那么多酒,睡得跟死猪一样,晚上你自己不吃,你怪谁?”冰儿反驳道。
我一使劲,又把她按倒了,“晚上不吃,现在吃也不晚。”
“别闹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上班呢。你也要去学校,再不起可就迟到啦。看,早餐都给你准备好啦,快起来吃。”冰儿挣脱开身子,说着。“你自己先吃吧,我要先走了,从这里还要多坐好几站呢,再不走就迟到了。”说着,提起手包,在我脸上轻轻亲一下,“再见,下午下班后,早点回来,我们去把我的衣服东西搬一些过来。”
说完,急匆匆的去了。
我坐一小会儿,静一静,昨天晚上的事,已经记不太清了,我是怎么回的家,怎么上的楼,谁给我脱的衣服,冰儿晚上怎么睡的,一切的一切,都不在我的记忆里。“说好的晚上要亲热的,怎么喝这么多,真是喝酒误事呀。”
我急急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校门已经关了,校园里很安静,教室里传出来孩子们的读书声。看门的保安是新来的,我出示了证件,才放我进去。一抬头,正好丫头端着个杯子,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小眼睛看着我。
“晚上喝了多少酒,这么大的酒气!”说着,带着夸张的表情,用一只小手在鼻子面前不停地扇着。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没酒再掂兑(再想办法的意思)。”我说。
“切,天天喝,喝死你才好呢。”丫头说着,扭着屁股去了。
办公室没人,可能都去上课了吧,今天上午幸好没有课,我感到肚子不舒服,去厕所半天。等再回到办公桌,看到桌上的水杯里,已经加了热水,喝一口,甜甜的,加了蜂蜜。
我的心不由地笑了。
“小刘,昨天是不是喝酒啦?”教研组主任张姐走进办公室,看着我问。张姐今年45岁,是我们教研组岁数最大的,对人和蔼,自我上班以前,就对我很好,尤其是喜欢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我一直亲切地叫她张姐。“你呀,也不能天天喝,喝酒伤身体,也误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找个人管管你才行,对了,你和小杨两个人怎么样啦。”
“张姐,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以后不喝了还不行吗?”我投降。
“你这个人真是,一说就这样,天天没个正形,张姐还不是为你好,也老大不小啦,还是不让我省心。”我和冰儿的事,除了我几个好朋友,学校里还没人知道。
“好啦,小刘,你不愿意听我也不说了,现在我跟你说个正事,你过来看看,咱学校要举行羽毛球比赛,咱组里要出两个名额,听说你上大学时打的就不错,我已经给你报上啦,你可要好好打,为咱组争光。”
“张姐,是谁嘴这么不牢?说我学校会打的,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听她说的,小丫头片子……”。
“人家小杨哪里不好,你整天这样,我看你们两个挺般配的,要不要张姐给你问问?”
“好好好,张姐,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是我姐,你是我亲姐,你让我报名我就报名好啦,我的事你也少操些心,小心操心多了白了头发。”
张姐拿着一份通知走过来,把它重重地拍在我办公桌上,“你这跟我贫吧。行了,这是通知,自己好好看看。好好打,争取拿个好名次。”
“我就不用看了,张姐看了就行,张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唯张姐马首是瞻。”我说。
“这还差不多”,张姐圆圆的脸上绽放着胜利的笑容,好像我已经拿了好名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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