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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对象啪哭是什么感觉 女的把腿张开男的猛戳_你是我的情有独钟

听了李川博话的那一个夜晚,悟慧躺在比别人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单人铺上失眠了。

每一个人对异性的相思,压在心头的重量是一样的,所带来的不同结果,是因为每一个人处理事情的态度不同、克制能力不同、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就会千差万别。

十年前对苏卿雪那不能倾诉的相思,已经成为悟慧的一种生活习惯和精神寄托。虽然苏卿雪像一朵他嗅不到香气的鲜花,却无处不在地开放在脑海的每一个角落,好像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和这一份自认为圣洁、美丽、高贵的思念相安无事地生活了十年。今晚,每天加深一点叠成的相思大厦在心里土崩瓦解了,痛不欲生在所难免。

十年磨一剑的凡缘相思在短暂的痛苦之后,他做出了很好的清扫、封锁和隐藏。

他一刻都没有去想李川博说的那些话。好像自己十多年以前就预见苏卿雪会有病痛这一劫,并且他嗅到了她要来探监的气息。

不知不觉高墙外的天空已放亮,他昨天糟糕的心情也已完全恢复,从铁窗的一角仰起头向上望去,朝霞初升的天空里缀着如彩色棉花一样的红云,这是他在监狱里目光所能领略到最美丽的风景。

寂静的走廊被狱警单调沉闷的脚步声打破,打断了悟慧正在沉思的心绪。等他台头的时候,狱警拉响了关闭他的这扇铁门。

距出工时间还不到,听到这种声音是反常的,这是另一张僵尸脸的狱警,开口说话的时候龇牙咧嘴,脸上满是千年木乃伊复活的阴影在闪现。狱警用木乃伊复活的口吻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悟慧的名字,冷冷地说了一句:

“有人探监”。

悟慧觉得自己身上偶尔能预见未来这一特殊功能真是毫无用处,对未来失去了它应有的神秘感,也失去了他要等待和探索的好奇心。

他穿戴整齐,跟随僵尸狱警走出牢门,看到了一桌相隔的探监室长木櫈上坐着苏卿雪。

她刚从五十公里外的城市坐着中巴车赶到这里。果然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的身体消瘦得像是一片柳絮。

看到悟慧出来的时候,苏卿雪感到了不自在,顿时做了一个轻微低脸的动作,她又不能把脸压得太低,今天不但要和他有语言上的交流,还要设法博得他的好感和信任,因为内心正抱以一种从他这里寻求活下去的希翼。

悟慧在苏卿雪的对面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他的眼神里毫无吃惊和诧异的成分,好像等她开口对他来说是对昨晚失眠的补偿和此时的享受。

这里阴冷潮湿,空气还在一点一点地降温。

她的尊严和性命在绞刑架上荡起了秋千,感觉自己行为丑陋,是那一股想活下去的强烈欲望使她鼓起勇气抛却了这愚蠢的羞怯,努力换上戏子的脸孔:

“你好!悟慧大师!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的出现真是太唐突,我感到非常抱歉没有早些时候来,因为我们很久以前就是朋友!我,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的。”

她轻声细语地说完,看着他的眼睛,想知道这些话语在他心中激起怎样的反应。

这是一张比十年前成熟、冷俊而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目光里带着早就固定在那里对世态的凉薄。这让本来就非常冒失的她不免更加尴尬,但人已经寻到这里,话也说出口了,乐观地相信他佛家子弟的胸怀里装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高尚品质。

如果没有被他一口回绝的时候,她是不会轻易打退堂鼓的,她决定做最后一搏。

他沉默不语地坐着,内心是一个翻江倒海的世界,他以为自己十年前的心就已深入她的灵魂,坚韧地缠绕在了那里。

她病得可真是不轻,然而病态里却有一种她的思想、她的习性、她的矜持融为一体的端庄,这端庄超越了世间所有花容月貌,他一时半回为她的这副尊容所迷失。她的样子骨瘦如柴、面色苍白,她灵魂的美却能屹立不倒。悟慧似乎明白了李川博爱苏卿雪的沉重和猥琐,爱得没有了自己,李川博真是不配,悟慧妒忌地想。

病魔要求她内敛、遵从、谦逊,她乖乖地这么做了。

苏卿雪被悟慧这寒光闪过的眼神碰触后,一阵心惊,大师鄙视她了吗?势力的女子,想叫他有求必应吗?她连忙转过身弯下腰去拎起身边装着零食和生活用品的塑料袋,用一个眼神暗示他,她把一些零花钱塞在里面,结果他居然看懂她眼睛里的话,也用眼神回答她,还是那样冷漠没有表情。

苏卿雪一边把公开的话说给狱警听,一边把袋子推向悟慧大师,就在这猝不及防的时候,她还没有缩回的手被大师一下握住了:

“卿雪姑娘,你放松,也不要动,你的病等不及我出去给你医治,我的中药方市面上根本没有卖。我记得我们见过面,那时你可没有现在这么平易近人。”

苏卿雪错愕地看了悟慧一眼,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那只瘦弱的小手顺从地停留在了大师修长的手心里。

悟慧开始用自己的母指在她每一根手指上轻轻摩擦,从指尖到指根,再到她的掌心,缓慢地抚摸,揉搓。在密闭的心灵深处有一种感觉从对方那里引渡给她——这多像是久别从逢恋人无声的倾诉,那么和谐,又那么甜蜜。

这过分的“亲热”她怎么也无法接受,她恼怒自己实在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在悟慧给她“气功疗法”光明正大的道路上,她的思想却首先偏离了正轨。

不一会儿,一股暖流从她指尖传递上来,使掌心发烫。然后大师又把自己的四个手指肚按在她的手腕上,给她把脉,用来断定她疾病严重的程度。

他刚毅深黑如清泉的眼眸里这时辉映着她惨白而感激的脸。

他们都深切体会到这一切像梦境,又恍若隔世。他向她发话:

“你得的是一种急性髓细胞白血病”。

“嗯!有两年的时间了。”

她点头如实回答,没有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她这时候好奇地想探寻他内心世界的心里活动,大师的所思所想与自己的性命息息相关。

悟慧面部表情冷漠得像是一块石头,目光明亮如炬,却没有丝毫愉悦的神情,但她洞察到了他慈悲的心,普度众生的情怀里没有私欲和情色丝毫——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密藏。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她的心和这个季节一样有一种飘零的空寂,十年前偶遇他的画面这时奇迹般全都复苏,清晰得像是刚刚发生。

悟慧拖住了她的手,把自己的拇指按在她的手心,用了一点力度,刚好不按疼她。

她能真切地感觉到有一阵烧灼感在皮肤下燃烧,周身上下有一股暖流在循环,她的精神不由为之一震,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有气无力,她对他的能力报以无尽的希望和感激。

那个下午要得到救赎的仿佛是她而不是他。

时间用一种时快时慢的速度在奇妙地流淌。头顶黑洞洞的监控探头就像一只魔鬼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不一会儿,监视狱警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冷冷地叫了一探监时间已到。

悟慧把手缩回来放在自己的位置上,用简短的话告诉她:

“我已经打通你体内各处淤积的血液,现在血脉已经畅通,你的病可以缓解一段时间不会往更坏的地方发展。”

全程冷漠,没有表情。除了他自己,只有天知道,十年如一日悲凉的爱都封锁在他那一层似薄冰一样的冷漠下面。

苏卿雪不得不起身告辞,目光没有移开他的脸,她希望与他的眼神有互相交汇的时刻,然后用他懂的方式对他表示感激。大师迅速地立起身,向着自己来时的方向迈开腿便走,狱警很快拉响铁门再关闭。

悟慧侧身的时候,把头转向苏卿雪,他的目光碰上她等待良久的眼神。他体会到了这瞬间无声辞别的珍贵,他之前目光中的冷漠已经消失,但也只是他认为的友善向她点了点头。已经没有十年前目光中的热切、渴望和她认为的迫切与果敢,在内心最隐蔽的地方这一切使她感到隐隐有些黯然神伤,尽管如此,她觉得自己已经非常满足。

目送大师的背影在走廊拐弯的地方消失。苏卿雪僵立在自己坐过的位置上没有马上离开,看着对面空空的坐位,对悟慧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敬意和折服。在这以法律压倒一切的地方,残酷的现实剥夺了他的自由,把他扔进这污秽横流的地方,他却可以报以一种视而不见、习以为常的心态保持住自身原有对人类的热爱和慈悲,还有他的尊贵。只有保持住了这样的心态,他才可以以囚犯的身份坐在她的对面,从容不迫地为她治病、疗伤。

与此同时,苏卿雪有个惊人的发现,她和悟慧有个共同的特质,他们都拥有一种来自心底的宁静,这份宁静里有对生活所有美好的期待,在苦难、折磨、重创、黑暗的侵吞下、不抓狂、不嚎哭、不诉说的宁静。

他的这一品格像深夜里宝藏发出夺目的光芒,苏卿雪一时半会被深深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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