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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舔受不了 重生军婚首长早上好_浅尝初恋

(三)高中

高中,我的经历寥寥无几,因为没什么可值得回忆的了。

如同小学一样,像旧胶片,染了灰色的,毫无色彩。

因为我文理要分班,所以和同学的感情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初中的纷纷扰扰,已经成为过去时。

就像落叶,你永远也不知道落下的是不是你想看见的那片,而那片叶子,早已随泥土变为有机肥,滋养着人生的大树。

到了高中,我开始变得理智了,也开始变得执着了。

理智的是我不再像坐过山车一样那么冲动了,我步步为营,成绩始终保持在不上不下、不高不低的位置。

执着的是我从来没放弃章泽溪。从我的世界里路过了那么多人,我连郭冬梅都忘了也不可能忘了他。

我一直幻想着高中三年里的一天,我会和他相见。

不论是两个学校搞交换生活动的可能,还是我偶然去到他学校的可能,或是他偶然来到了我的学校的可能,我都在幻想。

然而这三年,我的幻想就像泡沫,在上升的途中,怦然爆破。

想了一万种再见到他的情形,却从未想过不会再见到他的这一种可能。

袁芳问过我,你怎么还想着那个章泽溪;何艺问过我,你就不觉得高中随便一个男生都比他好吗?

我只有一句回答——

我很懒,懒到连心里的那个人都懒得换。

高一下半学期分完班之后,我渐渐熟悉了同学和老师。

大概是初中有太多的放不下,所以我等了半年,到分了班,才开始接受新同学,新老师。

初中毕了业,到高中,我便被分到了奥班,就是所谓的最高级别的班,A班次之,B班最差。

其实,殊不知,整个七中在L市教学水平都排不上名次,所以我这是没做龙尾,而做了凤头。

人总要有点追求,但人生的追求是宁做凤头不做龙尾的话,那这个人基本上也没啥大作为了。

这不,我就是那个人,仿佛过了初中,过了那个次次考班级第四,过了那个一换科目成绩就一落千丈的年纪了,我就甘愿沦为一个平凡人,凤头做好了,就知足了。

感谢我唯一的老班,郭冬梅,把我教成了这么个“人才”,不是那种连高中都上不了的“废物。

按她的说法,初三大家都在冲刺,我那时候那种情况连高中都上不了,但我还是在这么个不好也不差的高中上学了。

所以还是再次感谢亲爱的老班。

但也只是感谢而不是感恩。

毕竟她的人品有问题。

她曾经那么没有情商地指点过我的母亲,势利眼到骂我的家庭。

她也曾经骂过我的母亲是个多傻的妈才能教出我这么笨的孩子,而且不分场合,不分时段,就这么上着上着课,突然看着站在讲台前的我,不知哪来的一股气,就骂起来,令我大失颜面。

老班那时候估摸着是更年期到了。

或者我可能是那种天生易招人讨厌的体质吧。

偏偏我还爱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但骂我可以,骂我妈就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我那时候真的是傻到可以胆小到可以了,这样了竟然也没有反抗。

老班素质够差,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学生都对她敬而远之。

有的受不了的真的会跟她吵起来。

不过都过去了,高中这个奥班班主任还是可以的,虽然也是教数学的,也特别严厉特别老,甚至在她身上我能看见郭冬梅的影子,但毕竟不是她,而且我只跟这个班主任待一年。

我感觉高中唯一做过的蠢事就是打碎过别班玻璃。

何艺她们班的。

对,何艺在高中也跟我在一个学校。

我只不过是拍了一下她们班后窗户,想叫她一下。

结果玻璃这么不禁我“如来神掌”的威力,就碎了。

接下来的几日,在我的深深祈祷下,在希望她们班老师千万别找到我的祈愿下,这件事果真没有怪罪在我头上。

我某些方面也挺怕我们班班主任的,其实学生那个阶段都是,干了什么坏事都怕班主任找家长告状的,我比较心虚了。

他们班吹了半个月的冷风,之后终于有师傅把玻璃安了上去。

还好这件事发生在高一,高一升高二是要分文理科的,我们还能换班主任,不然日子久了,班主任怎么都会知道的,那时我再怎么祈祷都没用了。

再后来我跟何艺散了。

我们保持了十二年的,甚至比闺蜜都闺蜜的关系,真的破裂了。即使我们都没跟别人,也没跟彼此说过是闺蜜。

我们都不怪风。

我们都怪自己。

之前也提到了,我很后悔,这样好的友情,我狠心说不要就不要了,也不能怪她之后的做法了,因为我再怎么让袁芳去说情她也不同意和好了。

其实初中我们就有吵过一次架。

最后是我在圣诞节平安夜那天,自己包了个平安果给她,作为道歉,才和好的。

但高中毕竟不是初中,不是你跟我玩吧我就跟你玩,你不想跟我玩了我就等你心情好了再跟你玩。

我和何艺散了后,我发现关于章泽溪的一切我也有些不在意了。

而我记忆犹新的,烧掉了关于章泽溪一切笔记的时间,是在2014年的冬天。

那正是我找到第一份兼职的时间。

也是过双十一的时间。

也是过圣诞节的时间。

我想,既然这两个节日都没有他,那我思念他有什么用,还不如忘了。

章泽溪,我烧掉了关于你的笔记,却烧不掉那颗爱你的心。

他要走的路还很长,但不管哪条路,都不会有我。

我开始了漫长的兼职生涯。

而开章的那个我两年没见的人,在qq上说还记得我名字的人,就是给我找兼职工作的中介大哥。

我很感谢他让我初步迈入了社会,认识了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

兼职工作没怎么让我觉得社会有多险恶,水有多深,反而觉得挣钱是个好事。

大概是兼职这个工作比较简单,一天干完日结工资然后再找下家换个老板,实在是没有涉及到职场生涯,所以我没体会到工作不易。

而且高二那阵子学习也忙碌起来,兼职这个工作就不是长期性的了,老师也逼得紧了,加之高二下半年取消了周六日两天的假期,那之后我就没有再出去兼职了。

不知不觉中,高考的钟声临近了。

我们班集体照了毕业照。

大家也都笑的很开心。

只不过照片上再没有那个我爱的他。

高考完了。

我也要搬家了。

我们家搬出了那条胡同。

我跟这条胡同说了拜拜。

想起来还没跟何艺说拜拜。

于是我写了封信,包起来托袁芳递给她。

我告诉袁芳,不要告诉她是我给的,就直接给她,什么都不说,让她看就好。

而何艺也什么都不说。

袁芳在之后告诉我,她还以为是袁芳给她的。

我笑了笑,心想着,何艺这装聋作哑的样子真是伤我到极致了。

到了高中那会儿,我丢失了的何止何艺和章泽溪这两个人。

我感觉我丢了全世界。

你小时候碰见的一个朋友,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和你分别,不论时间过多久,最后走在人生路上的,只有你自己。

而你的爱人,在你的人生路上会陪你度过最长的时间,他是你的依靠,你不能说放弃就放弃的。

而这个人我相信你永远不必等,合适的时机出现,他自会到来。

现在,章泽溪就是我丢了的那个世界,那个能陪我走在人生路上的人,我路过他的世界,像梦一样,我看见他,又被他甩出来,顿时觉得海市蜃楼的场景浮现眼前,身在2019的我不敢相信我竟等了他8年之久,属实荒唐。

其实不要以为你等他很久,他就会感动。

他可能在他的世界里过的很好,而你却只在你的世界里一个人黯然神伤。你们的世界始终没有交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谁知道这风筝会飘到哪个人的手里呢?

我是真的要放弃了。对不起,章泽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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