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你个肺,安皓远。”亓洛挣不开他,只得低狠地骂了这么一句。
“别骂脏话。”安皓远认真地说着,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亓洛总是喜欢骂这句话,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讨厌别人说脏话,到亓洛这儿,就变得可以容忍了。
“我顶你个肺,你管我!赶紧给我松手,不松是不是想打一架?”
亓洛就是不怕往枪口上撞。
她知道他不喜欢别人骂脏话,贵公子哥嘛,生活得优雅绅士得要死,骂脏话这种东西,自然是很鄙夷的。
但是亓洛就乐意骂了,最好是骂得他厌了烦了,这样他就能放过她了。
“你觉得……你打得过我?”
安皓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一只炸了毛的但是竭力忍耐的小狮子,眼里很是得意,很想逗她,像逗猫一样地逗。
可他那样的眼神,看在亓洛眼里,却变成了不怀好意的挑衅。
“要试试吗?”亓洛狠着脸挑衅他。
安皓远不动声色,手上暗暗用力,将她的手腕转了一把。
亓洛手腕上受痛,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咬牙切齿地说:“嘶,我顶你个肺,安皓远,你还能再小气一点吗?”
居然掐她的伤处!
卑鄙!无耻!小人!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亓洛在心里将安皓远骂上了好几遍。
安皓远转而松了她的手腕,温温地握着,亓洛感觉手上的疼痛慢慢消退了下去。
但亓洛丝毫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恶狠狠地盯着他,想要抽开手。
安皓远微微地一皱眉,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身,将她带得更靠近了些。
用严肃的眼神和威严的语气警告她说:“别乱动,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手上有伤。”
带着孩子气的埋怨。
其实安皓远也不是故意要弄她的手腕的,但是她太不听话,他就想给她个下马威。
“你倒是别乱动啊!也不看是谁弄的!”
亓洛用手扒着他横在自己腰上的手,不料安皓远越发地收紧,丝毫不松手。
“你就不能乖一点吗?”
他低眸,呼吸交错在她的呼吸上。他看着她的睫毛,像停在他心上的蝶翼。
控制不住心神,他低下头,猝不及防地,被亓洛一巴掌甩开了。
不是“啪”的那种巴掌,而是直接把手放他脸上,强硬地将他的头摆过去的那种。
“别太过分,安皓远,我说了,我不是宋可……”
思那种可以让你予取予求的人……
安皓远挑眉,危险的眸子都眯了起来,掐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这下子,亓洛躲不过去。
毕竟男女悬殊摆在那儿,她现在又是整个人窝在他怀里的,也没法反抗。
万一她反抗过头了,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被安皓远制服,好好被他惩治一番;要么安皓远躺医院或进火葬场,她进监狱。
……
既然后果严重,还不如让他吻一会儿,反正她也不吃亏,又不会少几块肉,就是尴尬了点。至于尴尬什么的,过一阵子她也就忘了。
“嘶。”亓洛忽的腰上一疼,对上安皓远深邃墨黑的眼神,带着一丝怨念,她执意要挣开他的手。
安皓远也被迫停了下来,也是很怨念地低头看着她。
他不喜欢,她对着他也还是心不在焉、漫不经心的样子。
冷然地问:“在想什么?”
亓洛也是很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加上他抱她抱得实在是紧,一下子怒气就上来了,“关你什么事,你有病吗?”
“你指哪方面?”
“……”亓洛顿了顿,大概知晓他话里的意思,咬牙切齿,“脑子!”
“是不太好了,连着眼光。”他肯定是哪里出来问题,才会觉得亓洛有趣也讨他喜欢。
亓洛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他话里的讽刺。
顶你个肺,喜欢我,又不是我逼你的!
转念一想,笑了,轻轻地,暗示说:“手估计也是。”
安皓远也笑了,轻轻地,却答说:“嗯,你好瘦。”
手上也忍不住摸了她腰身一把,摩挲到她细腻健美的线条。
他温暖的手心,让亓洛心里很异常,像浮在水面上,漂泊不定。
可她也觉得酸痒,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怕痒?”安皓远仿佛很惊讶,他以为,亓洛是不会有害怕的东西的。
但其实亓洛不怕痒,她只是想暂时躲开。
可安皓远偏偏不让她躲,反着她的衣摆,就要将手探进去。
亓洛也不是个善茬,掐着他的手阻止他,喝道:“手拿出来!”
安皓远看了她好久,仿佛心有不甘地默默地把手拿了出来,却依旧按在她的腰上。
亓洛也是很无奈了,于是说:“松手。”
但是这次,安皓远就没顺着她的意思来了,反倒是说:“你不健身,但是有人鱼线。”
“你管我!羡慕?”
据她所知,安皓远是一直有在健身的,也难怪他有腹肌。
可是有什么用,她不练,照样也有人鱼线。
安皓远抿抿嘴:“只是好奇。”
只是……为了找点话题跟她聊聊而已。
“哦。”亓洛故意给他难堪,也不接话。
但是没关系,自立自强的安皓远自己开问了,“吃冰箱里的水煮肉和水煮菜?对自己这么苛刻吗?”
那种东西,无油无盐,吃起来索然无味,连职业的运动员都讨厌到不行,更何况她的冰箱里还没有一点调料。
“我觉得可以啊,清爽不油腻,热量低,富含纤维,促进肠胃的蠕动,维持体形。”
亓洛倒真是没觉得怎么不好,她在部队的时候,吃的东西要么比这些更寡淡无畏,要么是鲜血淋淋的,还有在野外的时候,为了生存,为了果腹,再恶心的东西她都吃过,哪里会在意这一点点的水煮。
“长期单一地吃那种东西,对身体也不好。”
还会让皮肤变差,但他认真看了看,貌似对亓洛来说,并没有这个问题……
“所以我偶尔还会喝粥啊。”亓洛理直气壮地说:“我又不傻,我又不是不知道那种东西吃多了会导致身体缺少这种那种的东西的。”
安皓远:“……”
她还好意思说,她每一次,喝的都是同样的粥,明明就是因为懒因为习惯了。
“不过话说回来。”亓洛灵光一闪,威胁地说道:“你要是把小安静放我这儿,我也不会弄别的东西吃,我就给她吃这些东西,你看着办吧。”
这真是个绝好的好办法,亓洛沾沾自喜地想。
安皓远:“你要是敢,我可以告你虐待儿童的。”
亓洛:“那你告啊,我是圣安理的军人,谁敢抓我?”
因为圣安理的军人都签了终身协议的,一旦有军人触犯法律,都是要经过圣安理的内部判决,才能交给法庭的。
通常来说,或者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一例圣安理军人因犯法而入狱的。
“……”安皓远也是很无奈,“你就不能带她出去吃吗?”
亓洛:“出去吃不用钱啊,而且外面的东西还不卫生。”
卫生这一点想得还算周全,但是安皓远还是很好心地建议她:“你就当还债了,一顿几万块,你还得也快,解脱得也早。”
亓洛呵呵,“那你倒是把我这几个月的工资先发了,我才有钱让你的女儿吃好喝好啊。”
哎,不对。
安皓远抓紧时机就问:“那你是答应安静住这儿了?”
“不,我没这样说。”亓洛摇头否认,一不小心就差点掉坑里了。
“你话里有这个意思。”
“误会就是这样来的。”
“……”安皓远有些不耐烦了,撂下狠话来,“亓洛,我不是在请求你,我是在通知你,安静住你这里了,你答应或是不答应,她都住定了。”
亓洛怒了,“我顶你个……”
他吻下来,亓洛的话被他堵在唇间,却喃喃道:“这种事……我来做就好……”
亓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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