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清容加快脚步,不过多时,就来到一扇门前,推了一下,竟还锁得很紧,便娇娇怯怯,似是羞愧无地的掩面道:“姐姐恐被人发现,自然是锁了门扉的,还望郡王爷派两个手下撞开为好。”
陆长风冷笑一声,伸出长腿猛然一踹,那雕花木门应声轰然倒下,露出屋内不堪的景象来。
一个女人倒在床上,另有两个粗野汉子,正滚做一团行那龌龊之事,场面十分不堪。
陆长厌恶地皱起了眉头,视线左移,随即看到还有一位女子,清清冷冷,立在边上,虽然衣衫稍有凌乱,但气势凛冽,自有一股芳华气韵。
最为吃惊的,自然是葛清容,明明跟碧霞说好了,要毁了葛清秋清白,还要将她捉奸在场,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怎么没照办,反倒自己倒不知廉耻地开始偷汉子了?
计划虽然有变,但今天务必咬死葛清秋。
她眸色一转,眼中霎时凝起两汪泪水,震惊而心痛地喊道:“姐姐你,你这癖好越来越不堪了,不但自己偷人,居然还拉上自己的丫鬟,跟好几个男人一,一起……这,这简直太不知廉耻了!”
呵,好一出贼喊捉贼!
葛清秋在实验室里向来说一不二,没心情跟这蛇蝎妹妹虚与委蛇,顿时不耐烦的呵斥:“闭嘴!我是被陷害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众人这才发现她虽然也在屋子里,但是却衣衫整齐,神情戒备,而且手持金簪作防御状,显然一有不对就要伤人,虽然心中还有疑虑,不由得也信了几分。
陆长风却不管这些,强忍着厌恶吩咐小厮把床上的丫鬟拖下来,另将几个男人分开,方才对葛清秋姐妹冷笑道:
“我不管你们是有人天性放荡还是有人栽赃陷害,胆敢借我容王府的地盘做出这种事,不付出代价就休想善了!来人,把他们押了,再去前面把葛大人和葛夫人请来,让他们当着本郡王的面把这一团污糟断个明白!”
好好一个宴会,他可不愿意落下什么招待不周的名声。葛家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好了。若是一家子腌臜货,以后不再来往就是。
葛清容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一张还算清秀的面容霎时扭曲起来。
葛清秋却一直不疾不徐,一张俏面沉静如水。这是她的导师曾经教给她的道理,越是危急的时候,越是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慌乱来。
不过多时,原本在前面宴会饮酒的葛回就带着继室葛方氏匆匆赶来,对头上流血的葛清秋看也没看一眼,直奔葛清容而去,心肝儿肉啊好一通安慰,好似收了委屈的是她。
葛清秋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也不由觉得有些心酸,原主因为母亲早逝,父亲很快就续娶,继母方氏面甜心苦,在无人处总是对她非打即骂,所以养的她胆小怯懦、寡言少语。
没想到方氏母女二人并不知足,居然存心想要害死原主的性命!
她微微低下头去,眸色却愈发冷冽起来。其实想想也就明白了,原主马上就要及笄,很快就要嫁人,只有害死了原主,方氏母女才好理所应当霸占原主生母留下来的那一笔不菲的嫁妆!
葛父安慰了葛清容,这才陪着笑脸凑到陆长风面前拱手道:“小女无状,做出此等丑事,令郡王见笑了。”
听他这意思是问也不问就给长女定了罪,陆长风眯起了眼眸,似是不悦,但他不欲掺和他们的家事,便十分淡漠道:“本郡王只不过来做个公证,其余诸事,你自行处理就是了,与我容王府无关。”
葛清容心里明白,先下手为强,自然是马上到了母亲的身旁,细声细气道:“最近我瞧着姐姐,总觉得她茶饭不思的,怕不是心上有了人,偷偷吩咐丫鬟跟了几回,也总看见陌生男子。这回来赴宴,姐姐半途离开,我觉着不对,才去看情况,没想到进去就……就……”
她话只说了一半就羞愧的低下头去,但是众人已经很明了她的意思。
葛清秋冷冷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道:“妹妹话里话外说我偷人,可有证据?我衣衫齐整,也未失清白,若是喊个老道的婆子来,马上就能检查的清清楚楚。反倒是你,碧霞亲口跟我说了,今天这一切,分明是你设计陷害于我!”
葛清容心中一惊,暗骂碧霞不中用,但还是冷笑反驳道:“姐姐自然是个厉害人,料事如神的很,在外面偷汉子,胆子也大得很,还做好两手准备,事发了就拿碧霞抵罪。你是她的主子,你说什么她难道还敢反对不成?我不愿意诬陷姐姐,但希望碧霞敢说真话才是!”
葛清容说完,立时一扫眼风,递给那跪在地上的碧霞。
碧霞心里明白她是什么人,若是一个不好,自己那点家人恐怕都要一起死,立刻一咬牙,往前爬了两步,梆梆梆先叩了三个响头,额头瞬间青紫一片,眼泪立马就涌出来了:
“奴婢虽然身份卑微,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大小姐偷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向来她害怕将来成婚没法瞒过未来姑爷,还不肯真做点什么,奴婢也管不得。但谁知今天他们玩的兴致来了,那几个男人硬是想要了小姐的身子,小姐为了自己脱身,竟然把我推去那火坑!奴婢伺候她多年,不敢违拗,且那几个汉子,奴婢也挣扎不过啊。”
她额头上血珠子沁出来,和着眼泪十分凄惨,又继续道:“事到如今,大小姐必然是打算拿奴婢顶缸。奴婢虽然是个伺候人的,也自问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今日被她胁迫,已是撇不干净,奴婢不求活路,却要说一说,另一桩真相。”
葛清秋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头,记忆里觉得并无把柄落下,却听碧霞道:“众人皆知老爷清名端方,如何会养出大小姐这般不知羞耻的女儿?这一切都是因为大小姐并非老爷亲生的女儿,乃是夫人在外头偷汉子生的!我自知今日活不下去,但是临死前总算能说句真话,也算回报老爷太太对我的照拂之恩了!”
她说的简直有些凄厉,随即似怨毒似悔恨地看了葛清秋最后一眼,拔下头上发簪,往颈子上狠命一划。刹那间血花四溅,碧霞咯咯地怪叫了两声,立时就软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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