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狐解释道:“妖族的祭祀大典其实就是祭祀妖族每任妖王,每年都会在砾石山举行,但族人都会在祭祀的前晚挂灯狂欢,是道很不错的靓丽风景,明日晚上你便可看到!”
张若素垂眸若有所思,祭祀每任妖王?会有红湮的父王吗?
“咦?这是何处?小女人你不是该待在禁闭室吗?”刚从张若素幻囊里蹦跶出来的赤赤惊奇得张望了几下四周,又看向张若素身侧的明狐,惊愕道,“二哥?你们何时在一起的?这里看起来并不是异世院啊?”
明狐捂嘴好笑道:“这里便是你朝思暮想都想归来的妖族!”
“妖族?这里真的是妖族吗?哇,连夜景都这么美如画,流光溢彩,月光如水!这可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到妖族,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族域,好开心!”赤赤心花怒放,在四周到处蹦跶,手舞足蹈!
明狐与张若素则在一旁静静地凝望着眼前这幅美如画的夜景,与其说是静静得看,还不如说是各怀心思。
翌日夜晚
妖族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其乐融融,喜气洋洋的氛围,张若素与明狐穿过集市里的人来人往,路过小孩放许愿灯的小溪河,走过男女相拥赏残月的小拱桥。
天树殿
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来客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百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张若素看着那名少女竟有种熟悉感,可看着她的面容却是生疏!
待少女与百名舞女退去后,坐在高台上的白笙起身举杯笑着说道:“张姑娘,明将军,真是辛苦你们了,奔波劳累,特别要感谢张姑娘,若是我照顾不周,还望张姑娘多多包涵啊,这一杯我敬二位!”
白笙豪迈得一饮而尽,抬抬头示意张若素与明狐喝。
明狐见张若素举在嘴边的酒杯迟迟未动,心头慌乱,表面却又要显得若无其事,问道:“若素,你怎么不喝呢?”
白笙也察觉到,笑道:“张姑娘,怎么不喝?是酒不入你口吗?我立马派人重新换一壶女儿红来!”
“这酒有毒!”张若素脸色严肃,自从上次在神族饮了放了迷药的酒后,她便对于酒这东西就特别敏感,但凡里面放了一丁点药,她都闻得出来!
张若素立马拂袖遮住嘴,快速得将酒杯中的酒向身后倒去。
“有毒?”明狐心头一慌,立马抬头看向白笙,而白笙此时也正向他使眼色,明狐蹙眉,左右抉择后,淡淡得朝白笙颔首,告知他张若素已饮下。
张若素小声得提醒道:“你也别真喝,我们将计就计,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好!”明狐也随后将杯中的酒倒掉,心里沉重。
“就是现在!”张若素用内力逼出血,佯装捂着心口,口吐鲜血,面部狰狞得指着高台上的白笙,说道,“你…酒里有毒!”
话落,张若素便素然倒下,明狐见张若素倒下后,抬头看了眼白笙,也立马跟着她倒下!
白笙见坐在席位上的张若素倒下,仰头大笑,猖狂鄙夷道:“张若素,你今日终于栽在我手里了,你的身子总算夺回来了,明狐,你倒下做什么,起来把她给我关进地牢去!”
佯装晕厥的张若素心头一寒,他此话什么意思?
随即只听见身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得衣服声音,明狐起身。
张若素倏然起身,抹出嘴角的血渍,眼神凌厉得盯着明狐,质问道:“明狐,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与他是一伙儿的,还特意摆这个宴席引我入翁,而且你早就知道酒里有毒了,对吗?”
明狐停在原地,背对着她,沉默不语。
白笙惊诧道:“你不是饮下了毒酒吗?为何没事?”
张若素嗤之以鼻道:“昨日见你时就对你心生疑虑,便今日多生了一个心眼儿,却不料果真被我猜中,我一闻便知酒中有毒,我原以为可以引出你来,可不曾想结果引出一个贼窝来,我好心来妖族帮你,却险些丧命,究竟是为何?我起身有何处得罪了妖族吗?如此待我!”
白笙走到张若素面前,邪魅一笑道:“反正你也快是将死之人,就让你死的明白些吧,不是你何处得罪了妖族,而是你本身就不该存在,你的存在可能会让一个族灭族,也可能让一个弱族变成强族,可能现在你还不太明白你的存在究竟对于七族来说是怎样的存在,但你也不用再明白了!”
话落间,白笙手指泛起一道黄光,伸直手臂,五指收紧,张若素倏然脖子一紧,整个人双脚离地,手脚在空中挣扎挥舞。
张若素双目红血,气烟声丝,看着依然背对着她的明狐,说道:“明狐…你果真要帮他吗?”
白笙得意一笑:“明狐是妖族族人自然会帮我啊,对吧,明将军!”
明狐依旧背对沉默。
“交出雷震太虚剑我便可留你一命,要生要死全凭你一念之差!”白笙邪魅一笑,笑得却甚是瘆人。
“你怎么会知道…我有雷震太虚剑?”张若素看向明狐,嘲讽一笑,“原来…明狐一直都在替你监视我…”
白笙:“雷震太虚剑在你手中并无大用,与其在你手中浪费,还不如给我让它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
张若素嗤之以鼻:“想让我…交出雷震太虚剑,除非我死!”
“敬酒不吃吃罚酒!”白笙加重手中得力度,间接捏紧张若素的颈子,张若素险些没能喘过气来。
随即,白笙将张若素重重得甩落在地,“砰”得一声撞坏了一张案几,一霎间案几四分五裂,同时,水坎逆命石竟一不小心得从她怀中落出。
白笙定睛一看,欢喜不已:“水坎逆命石?果真在你身上!”
白笙立马施法试图将水坎逆命石收入自己的囊中时,却被张若素让雷震太虚剑一剑给劈开了,
张若素快速将水坎逆命石收回到幻囊中去。
“我劝你就乖乖得交出雷震太虚剑和水坎逆命石吧,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白笙步步逼近张若素,阴森恐怖。
“我说过,要想从我这里拿走雷震太虚剑,除非我死,还有水坎逆命石你更是想都莫要想!”话落,张若素将雷震太虚剑竖着插地,一霎间呈排山倒海之势。
“来就比比看孰生孰死吧!”白笙运气,一只庞大的白虎赫然显现在他的身后,风卷残云。
张若素念着剑法口诀:“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张若素一剑劈下,来势凶猛,黄光乍现,直直逼向白笙,白笙将白虎幻影推至身前试图挡下张若素这一剑,却不料根本不敌雷震太虚剑,剑锋凌厉,轻易得便划破了他的保护罩,强大的冲击力使得白笙连连后退。
“没想到雷震太虚剑的威力如此之大,看来是我太小瞧于你了,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碾压了!”话间,白笙唤出一顶两人高的四足方鼎,赫然落地时发出沉重的闷响声,鼎的四面镌刻着魑魅魍魉的图形。
“澤兑诸天鼎?”明狐惊诧不已,澤兑诸天鼎怎会在妖王的手中?莫非它便是妖族的神器?可妖王不是说神器已被夺走了吗?
白笙道:“世间万物皆有相生相克,自神器也不例外,你可知澤兑诸天鼎克的是何物,生的又是何物?”
张若素一慌,阿灵曾经说过,地坤盘古斧克制火離焱蛊钟,火離焱蛊钟克制水坎逆命石,水坎逆命石克制天乾八卦镜,天乾八卦镜克制风巽伏羲琴,风巽伏羲琴克制澤兑诸天鼎,澤兑诸天鼎克制雷震太虚剑,雷震太虚剑则克制地坤盘古斧,完了,她正好碰见澤兑诸天鼎,而澤兑诸天鼎正好克制雷震太虚剑,怎么办?不行,她不能退缩,克制又如何,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痛痛快快得战一场,说不定上天意外得眷顾她让她赢了呢!
张若素握紧剑柄,全身警惕,随时都可挥下一剑般,随即,只见白笙双手施法舞动,澤兑诸天鼎也随之凭空转动着,顷刻间,四周弥漫着一股格外清香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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