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现在来说抱一下的问题,蓝子义你无不无聊?”云裳道。
“不一样的,裳儿,怎么会一样。”蓝子义把嘴唇挨在云裳的耳边,轻声道,“第一晚你中了药无从反抗,可是昨天呢?你想想,如果是一个你厌恶的人,你会允许他碰你吗?”
“我……我哪有允许,明明是你强……强迫的……”云裳红了脸,沉溺享受是一回事,被对方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也太羞耻了。
“那昨天下午呢?我出去半天回来,你身上早就装备齐全了,你如果一点也不愿意的话,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制住我不是很容易的吗?所以……我是半强半诱,你是半推半就,不是吗?”蓝子义呵呵轻笑。
云裳轻哼了一声,没说话,挣开蓝子义的怀抱转身回房间了。
等蓝子义进来时,她已经将自己不多的东西收拾好,装进了一个购物袋里。
蓝子义上前去将东西拿开:“裳儿,再留一日可好?你看,我们也算是旧识了,你接连两次救我性命,我还没正经谢过你呢,再留一日,让我陪你去做点什么,可好?”
“蓝子义,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想知道泠泠的事?”沉默半晌之后,云裳问道。
“我说了,你就留下来?”
“看心情啊!”
“这可不行。”蓝子义笑了一笑,将云裳拉进怀里,轻咬了一下她的唇,“裳儿既然查我,就该知道,我贯来图利,不做赔本的买卖,所以若我认真回答了,你就再留下一天好不好?”
云裳咬了咬唇偏过头去,终于是点了头。
她感兴趣的并不是他对泠泠是否还余情未了,而是他对感情到底是怎样的态度。
“因为,都过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蓝子义回答道,“青春年少里的爱,情是真的,快乐是真的,相知相守是真的,可不辞而别也是真的,枯燥的等待也是真的。从八年前她离开,我发了疯的寻找过,也在原地等待过,后来......”
“后来,你去了夜店买醉,和别人一夜情,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就再也不相信感情了,是吗?”云裳冷笑了一声,说道。
蓝子义未回答,却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亲吻上她柔软的红唇,云裳下意识的要拒绝,却在对上他双眼的一刻放下了双手。
说什么交易,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留下的借口。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最可怕的便是温柔,明知道其中的虚假,明知道一切不过镜花水月,可那无时无刻的柔软缱绻,却令人不由自主沉溺进去。
云裳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要记住蓝子义是怎样的一个人,然而当他用最温柔作为武器之时,她的心肠终究渐渐的变得柔软。
就是因为知道蓝子义的一切,所以知道他对自己确实不同于旁人。
她当然不爱蓝子义,却不敢笃定毫不喜欢,可如果真的是一个毫无好感的陌生人,她又怎么可能任由他对她为所欲为?就如蓝子义所说,换了别的人,昨日下午敢这样对她放肆,她藏在身上的毒药早就将人放倒了。
说到底,就是她在纵容蓝子义。
她认为他不会是她的良人,所以打定主意要离开,却又舍不下心里那一星半点的好感,所以纵容彼此贪欢。
一吻至深,蓝子义看着云裳:“我从来没有不相信感情过,只是不想去付出。可遇到你之后,我觉得自己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别说你不信,我自己也觉得可笑,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偏偏就遇上了。”
他语气平淡的陈述,却有点滴空洞与哀伤溢出:“我为什么不要听泠泠的消息?因为听了也不能改变任何事情,从我放纵自己和一个陌生女人上床的那天起,我和她之间就回不去了。”
“八年了,什么都会变的。听了之后又能怎么样?去后悔?去遗憾?去挽回?可是怎么办,裳儿,我喜欢上你了,不希望有任何变数……难道要我在你和她之间做一个选择?不,我不想去选,我现在只要你……”
蓝子义低头去轻吻,见她没有反对,于是越发的放肆,撩起她的短裙,坏笑道:“裳儿,不如我们穿着衣服试试?”
“脸皮厚。”情潮泛起,云裳唾了一声,竟也没有拒绝,伸手触碰他的脸,“到底,喜欢我什么?”
他总归是她第一个男人,更可能是唯一的男人,没有爱情,但至少有好感。反正是最后一日了,就任由他吧。
“每一处都喜欢,你的性子,你的脸,你的笑,你的娇羞,你的滋味……”他闯了进去,一边喘息一边回答,“这些……够不够?”
......
他抱起她放在窗台上,双手撑着窗户,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裳儿……”
“干嘛……”
“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他轻笑。
“你昨天还喂我吃药呢!”云裳撇过头去,“我看你只是想要制造孩子的过程而已!”
蓝子义笑了一笑,轻轻捏住云裳的下巴吻了下去,半晌他放开她,柔声在她耳边道:“过程和结果都想要,如果裳儿给我这个机会的话……”
“你想得美!”
“裳儿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呀。”他轻叹一声。
云裳贯来守诺,答应留下一日便不会食言,重新梳洗收拾之后,两人方才出了门。
云裳往纽约办事不是一年两年,城内城外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了,那些寻常游客爱去的风景名胜未必能让她喜欢,但蓝子义带她去的地方,确实是她未曾去过的。
纽约湾海峡植物园,它坐落在一个非常理想的地理位置上,在园内便可以欣赏到纽约港的美景,同时又能享用绿植遍地的自然风光。
“我听说,这个植物园是由志愿者们建造经营的,只是夏季时候这里的人们会举行一些社区活动,并不对外开放,你带我来,怕也是费心了。”走到花径小路间,云裳道。
“不过是托朋友说了一声。”蓝子义笑笑,跟在云裳身边寸步不离,“这里面积不大,景致却不错,只可惜时节不对,许多花卉都未曾盛开。”
纽约湾海峡植物园面积略小于5英亩,其内却有一个蝴蝶花园、一个禅宗花园、两个玫瑰花园和一个莲花池以及一个海龟保护区,若是春末夏初之时才是最美不胜收的时候。
然而即便是这初春之时,禅宗花园和玫瑰花园内仍然美丽宜人,玫瑰花的清香随风送入鼻尖,便教人心情愉悦。
然云裳赞叹之后,蓝子义却在她耳边道:“可我却觉得,还是你身上的茉莉花香最是醉人。”
云裳不置可否看了他一眼。
“你们男人寻欢都知道要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我赏花却不能挑挑拣拣了?”
蓝子义失笑:“哪里会,裳儿凡是喜欢的,怎样都可以。你若是想,以后将院子里种满了喜欢的花也可以。”
“说得好像以后要与你同住了一样。”云裳不置可否,“我的园子,才不会让你插手。”
蓝子义讨了个没趣,却并不觉得尴尬,很快又转移了话题。
午餐也是在植物园内,都是当地的特色美食,云裳虽不大习惯西式的食物,但这里的牛排却不错,她倒也吃了一份。
午餐之后,云裳觉得有些倦意,两人便在植物园内开了一间钟点房。
这一回蓝子义难得没有打扰云裳安睡。
看她睡着之后,他才打开房间内的电脑,从贴身的衣兜里取出一个U盘来插入主机之内,开启加密程序之后,再打开文档处理事情。
他在陈彦澈身边名义上是特别行政助理,处理的事情却和副总无益,他缺席一天,陈彦澈就要做双倍的工作一天,虽然他昨日已经知会过,但有了空闲,自然能做一些算一些。
两个小时后,他将事情处理完毕,起身看了看确定云裳仍旧熟睡,便回到电脑前,从U盘内启动了一个程序,打开之后进入了一个加密的网站。
正如云裳所说,他确实查过她的资料,而且不止一次。
在官面上的资料里,云裳叫做容裳,在纽约中心城区一家私企做植物营养咨询师,继承了长辈留下的大笔遗产,生活阔绰,拥有数处房产,其中包括他第一次遇见她的那一处,是地地道道、无可置疑的美籍华裔,会时常出差西海岸地区,五年内无任何出境记录。
但从他遇见她之后的所经历可知,她一年待在纽约的时间极少,且不习惯西餐,说明她大部分时间应当是在炎黄共和国生活。
她武学境界并不高,但招式精妙、基础扎实,说明她所修的武道传承级别高且体系完整。——实际上三流高手顶峰的实力在地下世界也不算是低层,只是比不得那些天才之流罢了。
她在用药用毒一道妙到毫颠,高她两个大境界的人若是大意也可能栽在她手里。
这些都表明她的身上有足够多的秘密等候挖掘。
他要查她,不是因为忌惮或猜疑,而是只有弄清楚她的身份——至少是一部分的身份,他才能更好的将她留下。
不一定是留在纽约,而是留在他身边。
但是单凭纽约本地的地下帮派力量,已经无法帮他查到更多的消息。
所以他开始发散思维,寻找一些更隐秘的途径。
但是他将所知的几个暗花网站、异人网站、狩猎网站都寻过一圈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与“云裳”这个名字有关的信息。
云裳什么都未曾告诉他,但昨夜里她说过,云裳是她的真名。
要不然……干脆赖在她身边?
她要离开没关系,他可以跟上啊……以云裳的三脚猫功夫,只要不惹怒她用毒的话,应该不会跟丢吧……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12140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