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你怎么不早点说啊。”王蔓居然怪起我来。
“你也没问呐。”我有点冤。
王蔓给了我一个嫌弃的眼神,好像在怪我忒没有眼力见儿了似的。难道,她是真的看上卢铭了?只是一直碍于他有女朋友,所以没有发动攻势么?
我瞪大了眼睛问她,“你该不会是……”
“既然没有女朋友,我也没什么好顾虑了是不是。”王蔓兴奋地说。
吴恬恬一脸鄙视地看着王蔓说,“我说王蔓,你就不能矜持一点么?”
王蔓指了指自己的脸和身体说,“像我这样的,再矜持就要当尼姑了好吧。”
“可我哥不适合你啊。”我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告诉王蔓,卢铭是个什么样的人。照着卢铭的性子,如果王蔓此时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一定会被卢铭损得体无完肤的。
王蔓顿时板起了脸,“张希希,说实话,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哥吧。”
“怎么可能!”我连忙澄清,“我哥性格超级烂的,真的。”
为了王蔓不受伤害,我只能大义灭亲了。
“我看挺好的呀,哪里烂了。”王蔓还是不死心。
“你别看我哥现在人模狗样的,那是因为跟你们还不熟。等和你们混熟了,他就会暴露出本性来了。”我牢牢地拉住王蔓,深怕不信邪的她一个健步扑向卢铭,“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想追我哥,我绝对不拦你,怎么样?”
我觉得自己在严防死守,不让自己身边无辜的女孩子们被卢铭的毒舌袭击的道路上,真是义无反顾啊。之前好心保护陆知遥却反而被她误解这件事情已经把我害得够惨的了,可我仍然没有吸取教训,依旧将此当成事业一样继续着。
王蔓有些将信将疑,但好歹,她没有再选择继续死缠烂打。
吴恬恬看着王蔓垂头丧气的样子,竟然有点同情她。
“希希,王蔓不就是想撩你哥么,你反应有点大啊。”
“那是你不了解我哥,我哥的嘴可欠了,我怕王蔓会被他怼得怀疑人生。”
吴恬恬耸耸肩,表示对此不发表言论。
“不过,恬恬,你也不赖耶。”我突然来了恶趣味,吴恬恬毒舌起来也是所向披靡的呢。“你跟我哥看着比较搭耶。”
“张希希,你又犯毛病了是吧。”说着,吴恬恬就要来捶我,却被我躲开了。
有谁想到过,那些大家极力地说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总会在某一天,以某种不可预知的方式,悄然地降临到了我们的身上。
回到住处,虽然折腾了一天,可大家都兴奋地说不着。于是我们几个,三三两两地坐在客厅里聊天。
“这么傻坐着多没劲啊,我们玩吧。”王蔓突然提议。
“玩什么?”
王蔓的提议,很快得到了我们的响应。
“三国杀?”
“我家没有。”
“狼人?”
“我家没有。”
“搓麻?”
“我家还是没有。”
“你家到底有什么?”
“只有纸牌。”
“那就纸牌吧。”
好吧,我们的决定,每次都是这样随意。
我好像天生对棋 牌类的游戏没有多大兴趣,觉得索然无味,也不太理解为什么大家聚在一起总喜欢打牌。于是,在寝室的时候,通常都是她们三个叫来隔壁寝室的姑娘们一起撸牌,而我则窝在一边打游戏看综艺。吴恬恬说,打牌是增进寝室感情的一种非常自然的手段,可我为什么每次都能看见吴恬恬因为王蔓出错的一张牌而骂骂咧咧,感觉她们两个人的友谊在牌桌上还不如塑料姐妹花。
这一次也不例外,大伙们自动自觉地把我排除在外。可还剩五个人,玩什么都有点尴尬。于是他们又围成一个小圈圈,开始点兵点将,最终,把卢铭给踢出了局。于是,卢铭只能不情不愿地坐在一边观战,伺机等待上位的机会。
我连观战都不太乐意,无所事事地在客厅里溜达来溜达去,像只无头苍蝇。
“希希,你能不能别再晃了,我都记不住牌了。”周晓西朝我扔来一只抱枕,抱怨道。
我嘴里骂骂咧咧地把抱枕扔回给周晓西,怎么着,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了?连晃都不让我晃,那让我干什么去?
我陷在沙发里想了想,决定回房间收拾行李洗澡去。相比打牌,我好像真的更喜欢收拾行李来着。
于是我问王蔓,“王蔓,我睡哪儿?”
王蔓正被旁边观战的卢铭数落,“你对家都没梅花了,你还出它干嘛?”
王蔓对着卢铭翻白眼,我觉得她一定很后悔刚刚信誓旦旦地说要追卢铭的这件事情。
王蔓指了指楼上,说,“二楼有三个空房间,你自己选呗。”
于是,我提着行李,上了二楼,选了最靠近楼梯的那个房间。
推门而入,在门边摸索到了开关,开了灯,房间里顿时敞亮了起来。房间装修的中规中矩的,一张大床,一个大衣柜,走进房间,我惊喜地发现,窗竟然是落地的,窗边还有个小型的懒人沙发,顿时就觉得很温馨了。
我对自己选的房间颇为满意,于是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没弄一会我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汗。虽然这里的夜晚才二十度左右,可毕竟也是夏天呢。我一边擦汗一边拿起桌子上的空调遥控器开空调,房间没一会就凉快了起来,可我总觉得自己身上臭臭的。于是,我拿着换洗衣服去了走廊尽头洗澡。
没想到王蔓家除了房间让我甚是满意之外,连浴室也让我受宠若惊了一把。我在浴室里酣畅淋漓地洗了一把澡,把十个小时的舟车劳顿统统洗刷干净,冲进了下水道,顿时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了。
洗完澡,我换上松松垮垮的大码T恤,大摇大摆地出了浴室。可一打开浴室的门,我就看到周晓南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
他看到我也是一惊,上上下下地瞟了我好几眼,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我的胸上,然后一张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竟然一直红到了耳朵根。我莫名地看看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我自己的胸。
“啊。”我惨叫一声,含起胸,丢掉手里的东西,用手捂住胸口,我没穿Bra!而且,我那湿着的头发正在向下滴着水,把我身上的这件T恤打湿成了半透明色。要不是我的双手都用来挡胸了,不然,我一定已经把周晓南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
此时,周晓南也被我的那一声惨叫吓得魂都出了窍,还定定地看着我。
“周晓南,你还看!”我咬牙切齿地怒吼着。
“啊,哦。”周晓南这才稍稍缓过神来,迅速转身,背对着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功夫听他解释,抓起地上的毛巾和脏衣服,撞开周晓南就往房间里跑,重重地关上了门,还不忘把门给反锁了。
我靠着门,低头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胸口,和露在T恤衫下光秃秃的两条腿,心里一顿懊恼,“张希希啊张希希,你就不能穿利索了再出来么?这下好了,周晓南这个混蛋一定都看到了。”想到这里,我真恨不得立马买张火车票回家,这还怎么好好玩耍?
“张希希,我真不是故意的。”周晓南敲了敲房门,隔着门跟我说话。
“你能别说了么?”我又怒吼一声,想让周晓南赶紧闭嘴。
周晓南这下终于安静了。
我仍然整个人抵在门上,用手抚着胸口,明明没跑几步,怎么心跳得这么快?看来,我真的挺缺乏锻炼的。
可是过了没多久,外面又想起了周晓南的声音。这厮今天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那么不识趣呢?
我迅速地穿上bra,又给自己找了条裤子套上,再次打开房门,说,“周晓南,我让你别说了,你听不见么?”
周晓南张着嘴巴好像想说什么。
“什么都别说。”我制止他,“我什么都不想听。”说完,我打算重新合上门,今天说什么都不打算再出门了。
可没想到就在我关门的那一霎那,周晓南却用他的手,徒手抵住了门。
只听见门外的周晓南闷哼了一声,我像触了电似得将自己的手从门把手上松开。
因为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关系,门在我和周晓南之间再次打开,我一张错愕的脸,正对上了周晓南一张吃了痛紧锁住了眉头的脸。
“周晓南,你,你没事吧。”我看着捂着那只被门夹到的手的周晓南,吓得不敢靠近。
就听见周晓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没把门关死,算你还有点良心。”
他居然还有闲情跟我开玩笑,看来伤得还不算重。
可没想到,我因为愧疚而产生得一时松懈和疏忽,却让周晓南钻了空子。周晓南趁我的注意力还在他的手上,一个侧身,钻进了房间里。
“你,你干嘛?”
“你都把我手弄伤了,还问我干嘛?我收回刚才说你有良心的话。”周晓南不仅进了屋,还大摇大摆地坐进了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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