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丽娟很生气,她愤慨地说:“乱弹琴,你们这不是强卖强买,是什么呀。如果说你是顾客你会接受吗?你这个主任是怎么当的,这点觉悟都没有。你要加菜也要得顾客同意嘛!如果都像你们,我们还怎么在这里立足呀,一个企业要得到百姓的拥护,靠的是什么呀,是诚信,如果说一个企业连诚信都没有了,它还能生存吗?”余丽娟说着话却用目光瞪着这两位主任,严问和程小婷自知无理也只好低着头不敢言语,他们的表情有些难看。余丽娟看见这两人如此这般,又对顾客说,“先生,对不起,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有给您说清楚!只是因为上菜报菜名时你们没有反对,只是因为看到你们已经吃完这道菜,便自以为是地把它加上了,这是我们的不对,这个钱我们得还给您,请你原谅!您下次来时我一定敬您几杯薄酒以表歉意,另外再送您盘水果拼盘,算我们给您赔个不是。”余丽娟的言语中充满歉意,真诚的歉意!
顾客对余丽娟的话很是受用,他的语气也柔和起来,他说:“听到你这么说,我们也没有什么不满了,这个话说开了也没有什么。我们只是觉得这两位的话说得太难听了。说什么我们是吃霸王餐!我们在这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能接受这种语言!”他说话时依然愤怒地看着严问与程小婷,只不过瞬间过后就又把目光移到余丽娟身上,他说,“既然我们已经吃了,那这个钱我们还要给的。”
他的话是余丽娟意料之中的,但她还是真诚地说:“不,这个是我们强加给你们的,这个钱,我们是要还给你们的。”说着便对把收银小票递给了收银员,她说:“小董,把多收的那部分钱给我!”她的言语,她的举止,很诚恳,歉意十足!
站在旁边的女士说:“你的态度很好,你的话也说得很好,我们接受你的道歉。至于这个钱嘛,我们就不要了,要不然,我们也就真成了吃霸王餐了!”
余丽娟接过小董递过来的两百元钱,再一次拒绝道:“这个怎么行呢!这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能开这个头,我们应该从这次事件中吸取教训!”她说话间就把两百元钱递给了这位男士。
顾客拒绝地说:“这个钱我们是要付的!”他推开余丽娟的手,又说,“你不是说了吗,下次送我们一盘水果拼盘嘛!”
余丽娟再一次真诚地说:“不,这个钱我们不能收,应该归还……”
顾客打断她的话心平气和又坚决地说:“不了,你的话已经让我们很高兴,这钱,我们还是要付的。”他再一次把钱递给了余丽娟,他又说,“对了,你怎么称呼呀,下次我来时,你可要说话算话哟!”
余丽娟从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去,说:“免贵姓余,您就叫我小余就行了!”
顾客接过名片认真地看着,嘴上念道:“余丽娟,值班经理!”他看完便把它收起来又对余丽娟说:“那余经理我们就说好了,我们就先走了!”
余丽娟本想再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她又改口了,她说:“那我送送你们吧!”
顾客走了,余丽娟回来了,然严问与程小婷还在此处。余丽娟走过来,说:“严问,小婷,不好意思,刚才的话请不要往心里去,我只是为了安抚顾客而已!”她的话是诚恳的,这两位主任能说什么呢,谁叫自己摆不平呢。
程小婷说:“没事,只要顾客不生气,只要顾客买单什么都无所谓了。大家都知道一个唱白脸,一个就得唱红脸嘛!我没有事!”
余丽娟听到此话欣慰地笑了,她说:“只要你们不生气,我就放心了!”
严问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今天之事还是该做出处理吧!不要让此类事件再次发生,也是这桌顾客好说话,要不然谁来为此买单呢!”
余丽娟冷冷地说:“传菜员把菜传错了,你说怎么办,你在负责备餐间,周涛是你的属下,你问我干嘛!”
时间总是不停地朝前走,永不停止,经过长时间地思索,我的问题,我所思考的问题有了答案,我拿出笔和笔记本快速地写着:
“……一个酒店要有固定的收入就必须有一群相对固定的顾客,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这一任务,要使顾客固定,我们就得让顾客能够接受我们的服务,更愿意接受我们的服务,更习惯我们的服务……
现在有些零售企业开始实行一种促销活动,我觉得对于我们来说也有很大的借鉴的作用。第一,我们可以开设会员制,建立一批相对固定的消费群体,而这些会员在我们酒店消费享受一定的折扣或者其它优惠政策;第二,我们可以发行一些代金券,它可以抵扣相应的现金。这两种方式都能相对的产生一定的固定顾客……”
下班了,然而我的思维却似脱缰的野马还在草原上狂奔,余丽娟来到吧台见我不在,问正在做收尾工作的白毅,白毅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回答道:“他呀,在后面写什么呢!”
余丽娟喊道:“陈阳,出来了,下班了!”
然而我却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自己的思维。
白毅走进来在我的背后大声说:“陈阳,下班啦,你也该出来了!”
白毅的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抬头看着他,然而手中的笔还在写着字。我说:“下班了,这么快!”我放下笔收拾好笔记本略带歉意地说:“白毅,不好意思, 让你做这么多,下次我做!谢谢!”他答应着,便不在话下。
此时的二楼已经停止播放音乐了,灯光不再明亮只有吧台处的几盏灯还在坚持,坚持着它的理想。没有了上班的约束同事们便三五成群或两两成双说着话,或唱着歌陆续经过吧台回寝室了,她们见着余丽娟与她打着招呼,余丽娟回敬着她们。
余丽娟见我从吧台的小库房走了出来,便问:“写好了,我看看!”她说着话不等我出来便从吧台外面伸手过来。而,她又关心地问:“手还痛吗?”
“好多啦,不怎么痛了。”我靠近吧台把笔记本递给了她,同时说:“刚写完还没有修改,你看行不行!”
站在一旁的白毅又说:“陈阳,你不会又在写什么有奖征文吧!”他说着话随手关上小库房的门。
我推开吧台的门回答着白毅,我说:“那能呀,我又不天才,天天都有!”
他疑惑了又问:“那又是什么呢?”他锁上门转过身来却看见余丽娟看得津津有味,他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写给余主任的情书了!”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一不小心说道:“我们都老夫老妻了,那还有情书一说呀!”
我的话语刚完,余丽娟便在我身上用力地一拧,嘴上说:“谁和你是老夫老妻了!”
我“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说:“你还真拧呀!”
白毅见此状一下笑出声来,他顺手把电源关掉了。
没有了灯光,这里便成了夜晚,但没有星星只有应急灯在那里忽闪忽闪,这里没有虫叫也没有车辆的喧嚣,它很静,静得让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余丽娟收拾好笔记本挽着我的胳膊朝楼下走去,她说:“你这个写得很好嘛,很新颖,可以推广,你把它交给王副总吧。”
我摇摇头说:“这个我只是随便写些,没有打算交给上面,你知道我怕见那些高层呀,再说,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用呀!”
余丽娟又说:“那你让我看看吧。”她说着便把它放在她的包里面了。
白毅跟在我们后面,没有理会我们的谈话,他只是嘴上哼着《中国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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