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医院高级病房里。叶子轩腹部 突然有一股热量往胸腔上冲,便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文件。
秦亦送资料过来,顺便报告一些事情。看到轩少放下文件,赶紧上前一步询问,“轩少,需要叫医生么?”
做完手术,刚睡了一觉。就吩咐他送资料过来,估计是扯到伤口了。
叶子轩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秦亦便退出去。
宇家。
宇明倩本来是想找简一出去玩的,由于发生花遇血离奇死亡的那一幕,又各自打道回府了。
宇家坐落在丽园别墅区,富人集中的地方。家中就她一个女儿,头上还有个大她三岁的哥哥。父母各有各的事情忙,同在一个屋檐下,家人碰面次数却很少。除非逢年过节,重大聚会,家人才相约聚在一起。
回到家,佣人给宇明倩拿了拖鞋置换。她一眼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哥哥的背影,从侧面清冷而有型的线条,就该猜得出这个男人面容有多俊帅。
宇明倩很高兴哥哥在家,声音欢快,“哥,你在家呀!”
“嗯……”思绪被宇明倩打断。
他宠溺地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去哪玩了?”
宇明倩高兴地往哥哥方向快走,脚下未穿好的拖鞋,被拖出啪嗒啪嗒响声。
她像极一只小猫,等着主人给她温柔的摸头杀。
有时候她还在想,她是不是有恋兄情节。
突然,她顿住脚步,改了方向不敢看哥哥。
做贼心虚地穿过宇明楼往楼梯跑。
黑玫瑰都死彻底了,无法跟哥哥交代。
当初她还信誓旦旦必将爱花如命,花在人在,花亡人亡。
嗯?
他一愣,接着无奈地笑了。
她那小脾气,见怪不怪。
“哥!”在铁艺雕花的楼梯口,宇明倩回过身喊了一声。
站得笔直,脸上尽是犹豫神色。
宇明楼没吭声,她憋不住事。
宇明倩咬牙,“如果,我说如果啊,我没有养好那黑玫瑰,你会怎么处置我?”说完后战战兢兢地看向自己哥哥。
哥哥应该不会生气吧。
黑玫瑰?
回想当初女孩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把黑玫瑰塞给他。并吩咐他道,“这是很珍贵的黑玫瑰,我冒着生命危险弄来的,很值钱!卖了它就过来娶我!”
取她?
呵!
十五岁的少女,身体尚在发育,倒也亭亭玉立。站在岛上,海风吹拂过来时,犹可闻到少女身上的馨香。稚嫩的脸庞,稚嫩的声音,双眼乌黑闪亮,语气却极其认真。
一个孩子而已,是不是黑玫瑰还未知,他敷衍了她,她高兴的离开。
他不喜种花,回家后,吊着宇明倩一段时间就把花给她了。
“哦,说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哥哥脸上并无愠色,声音里反而带了一些戏谑。
哥哥既然给了她,那就是她的了,任其处置。
宇明倩兴高采烈,释放般地飞奔扑向哥哥,“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太棒了,我最爱你了。”
宇明楼叹一口气,怕她摔着,伸出右手将她扶住。
不过心中的疑问却不想憋着:“哥,黑玫瑰你从哪儿弄来的?”
“朋友送的。”两面之缘,算是朋友吧。
“算了,算了。”宇明倩摇了摇头,想到当时哥哥回来时满身是伤,怕会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不打算追问。
黑玫瑰珍贵,有一些特殊也正常,就像有些人会对某种食物过敏一样,没什么好奇怪。
简一的家住在偏旧的筒子楼里,有些像学校宿舍,一个单间挨着一个单间。
许多年前无数的青年男女在筒子楼里结婚生子,奏响着一曲曲的锅碗瓢盆。
她的父母就是其中一对。
楼下有一片空地,傍晚时分很多人在楼下散步聊天拉家常。特别是夏天傍晚,阿姨们一边树下乘凉一边掰菜。
这样的生活并不富裕充足,简一却喜欢。因为爸爸妈妈都在身边陪伴她。
每到周末简一都会抽一天时间回去看父母。
“爸,妈,我回来了”,一进院子简一就开始喊,清亮软糯的声音传进简爸耳朵,简爸一笑。
简一爸爸正在淘米做饭,简一进门没看见爸爸。随后看到爸爸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一溜烟往厨房窜去。
抱着爸爸手臂,歪着脑袋对爸爸眉开颜笑。“爸爸,我回来啦。”
简爸对这个女儿无奈,都见着人了,还要往自己跟前凑,还像小时候般粘人。
“爸爸知道了,一会才能吃饭。先去看电视或者陪妈妈。”简妈正在内厅看电视掰菜。
“哎,好的。”她应了简爸一声,便向简母那边跑。
简妈不会做菜,简爸也从来不让她进厨房。拗不过,就让她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简一并非她们夫妻所生。她们夫妻雨夜路过山脚,捡到她。当时简一已被丢在山下两天,听说那个雨夜会有大暴雨,如果不是遇到了简爸简妈夫妻,她小命早没了。
她们夫妻无孩子,简爸也一直都很疼爱她。简母性子虽然清冷,但也没有亏待过她。
餐桌上,红烧鱼,麻婆豆腐,豆鼓排骨,蒜蓉炒菜心,全是简一爱吃的。简爸像所有父母一样,只要简一回家就张罗着各种她爱吃的,生怕她在外面吃不好。
简一像个小馋猫一样,吃得极香。嘴角沾到了饭粒却不自知。
“好吃!”吃货的捧场,简爸很开心,不停给她夹菜,“多吃点。”
简一突然想起今天的事,急切的想跟爸妈分享,嚼着饭含含糊糊地说道,“爸,妈,我跟你们说,我发现了一种很奇……很奇怪,呃...”
“嘴巴有东西不许讲话!”简爸眼看简一就要被噎着,佯装生气。
差点被卡,自从遇到那个人,什么都不顺,连吃饭都不顺。
咽下之后,简一清了清嗓子道:“有一种很奇怪的花,遇血就会死。”
简爸沉吟,“遇血则死?”
“对啊,它的枝苗被择断,不小心弄到血后,它通体变红,不是只有被弄到的叶子红哦,是整棵苗都通红,然后又一瞬间枯萎而死。”
“而旁边沾到血的花都好好的。你说奇怪不奇怪?”简一回忆着当时的情境,眉飞色舞地说道。
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柳眉微皱,“不对啊!我种它的时候我也有弄伤过手啊!”
当时伤了食指,还出血了,她并不在意。她记得当时还抚摸了花苗,也没见那花苗怎么着。
简一觉得实在解释不过来,“难道那血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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