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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好大好深 被男朋友每天要_金字塔尖

“你逃也没有用,就算你偷渡到外太空去,我也一定会找到你,并且带你回来,直到你答应为止!!”

飞机上。

我在靠窗的座位上闭目养神,我们正飞往日本。

“昆琳,”坐在我边上的帝轻声问道:“你真的还没死心,要说服他?”

我点点头,心想:“不然我干嘛要去日本嘛!”

“可是,你也用不着花钱坐航空公司的飞机吧?”

我就知道他还在为我不坐专机的事耿耿于怀。我睁开眼,看向帝,道:“Uncle,拜托你别念念不忘了。再说坐专机也许还不及这个安全。”

帝看看我,道:“原来还有这个原因……也有点理。可是也许这一次也会失败。”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放放弃的。你都已经护送我来了,就别废话了。过会儿我要直接去上学的。”

“什、什么?!”帝叫了起来,惹得其他乘客全看向了他。我无奈的叹口气,道:“Uncle,我简直难以想像,你做刑警的怎么这么容易喜怒形于色嘛!”

“那是因为这是你的事!昆琳,朗叔叔不希望你辞职。我们也都很喜欢你。”

“谢谢。但是,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说完又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飞机上传出了音乐声,是日本歌手的歌。我听过这首歌,在中国也广受好评的歌——《白鸥》。是一个叫北条森的人唱的。他今年十八岁,比我大三岁而已,但在日本是最红的新人,歌迷无数,听说人长得也很不赖。不过他唱歌的确很有天赋,是一种从内心深处唱出来的歌。我本人非常喜欢这首《白鸥》。在歌声中,我们的飞机开始降落了。

出了机场,帝四处张望了一下,道:“凯这小子跑哪儿去了?也不知派辆车来。”

我笑了笑。远处一辆银灰摩托飞驰而来,停在我们面前。一看骑手的体格与作风就知道是凯。他扔给我一个头盔和一个书包,道:“上来!正好能赶上时间。在‘国立晶东学院’。”我看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到八点半。我戴上头盔,坐在了凯身后,帝叮嘱我们小心些后,我们出发了。

一路上,凯将车开得飞快,我不禁紧紧抱住了他,吓死人了。感觉得到风从身边擦过,路边的景物飞般向后退着,看都看不清。

后面追上一辆黑色摩托,开得更快。我正惊叹对方的速度,冷不防凯也开始加速了。他该不会是想飚车吧?我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但往往我预言坏事总是很准的,他果真和对方飚了起来!天啊!他玩儿命我管不着,但我还想多活几年耶!!可现在这情况我又叫不出口!

八点半,到校门口,铃声响起,我们与黑色摩托同时到达,我也没时间说凯的头脑发热了,二十七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飚车!对方也跃下了摩托。我们跑向校门口,风纪委员已开始没收学生证了。因为铃一打就算我们迟到。

“学生证!”面对风纪委员的话,我与黑色摩托的骑手同时道:“对不起,今天刚来还没拿到。”说完后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哟!帅哥!近一米九十公分的个子,过肩的长发,飘逸潇洒,那长相足以迷死数亿女性。

“北、北条森?!!”风纪委员叫了出来。啊?我不禁傻眼了,这个就是北条森?哎呀,我的腿软了!这家伙的行动可与他的明星身份一点不相符呀。

更巧的是,我们同在高一(E)班,并且是邻座。

北条森的到来无疑给学校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连想像都不用就能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个学校将出现以他为焦点的热点话题。

一下课,我得先去拿校服。

经过高二(E)班时,只见北条在门口正笑对一个对他大吼的男生。那男生直吼北条是在“发疯”。北条则笑道:“因为高一时退学出道,所以我要求降级啊。”

“问题不在这儿!你——你干嘛总缠着我?”

“碰巧嘛!”北条还是笑哈哈的,我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奇怪的联系,不过应该没我的事才对。我的目标是另一个人——糟!匆忙之间忘了问凯他在几班了。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无意间将目光扫过高二(E)班,使得刚想迈开腿走人的我放弃了走的念头,因为我的目光正巧与他的眼神对上了号。他正坐在桌上与同学说笑,身为一个金发、棕色皮肤的外国人,自然就比较显眼。他见到我显然愣在那儿了。

我的行动在思考之前。我大踏步走到他面前,道:“达利,我们回去吧。”我是用英语说的,他却用日文道:“我才来这儿一个月,刚和他们混熟,我是不会回去的。我答应了南乡拓也,要和他一起踢球。他有很好的足球天份。这个学校的足球队有了他和我就能从无名小辈一跃成为闪耀的明星。”

“南乡拓也?”我反问一句,他指指门口的男孩。哦,就是冲北条大吼大叫的那个人,是个阳光型的男孩,一望即知是个爱运动的人。我调头走向门口,不料达利拉住了我,冷冷道:“不许向他要求什么,我不会回去的!”

“——那你是要在这儿呆一段日子了?”

“是的。”

“你放手吧,我知道了。”达利放开我,我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了。这个混蛋!看样子,我还非得在日本生活一阵子了。

放学后,我独自来到足球场边,独自倚靠在大树干上,看着足球场上的人,打开了手机,和帝通话。

“Uncle,我见到他了。”

“还是同样的回答?”

“嗯,而且还要住在这儿——大概要到足球赛结束吧。”

“足球赛?”

“日本的高中生足球联赛啊。我要住到他的附近,我叫你们来时再来接我。”

“好的,但是——”

“没什么‘但是’,Uncle,不要拖我后腿。这是我和达利的问题。”

“恐怕关系到我们集团吧?这不是你个人的问题。”

“你是站在你的立场才这么说的——就这样吧,过会儿见。”我说着关了手机,刚将其放入内袋,就听见有人大叫:“站那边的!当心球!!”我抬眼一看,足球正朝我飞了过来,来不及躲了!我的头被砸了个着,好痛!我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上,捂着脸,鼻子痛,头痛,眼睛也痛!大概是隐形眼镜坏了。果然,我一睁眼,隐形眼镜就掉了下来。完了,报销啦!靠它,才把我的绿眼睛隐藏露出了黑眼睛,毕竟在医学遗传学上黑发绿眼黄皮肤是不可能的。现在……

“喂,你没事吧?”我看了一眼跑过来的人,是南乡拓也,达利也跟在他后面。真该死!一开始还是看着他们踢球的,都是帝不好,害我说着说着就把目光从球场移到了自己的脚上,这才被球打到了头。惨了!不过眼睛没伤到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把球扔给南乡,站起来拍拍灰,道:“你够脚力!”

“对不起,难得失误,踢歪了。”南乡用有些惊讶的目光看着我,我见达利走近了,急忙遮住双眼,道:“没关系。”然后转身跑了。不能让达利看见我的眼睛!

“嘭”的一下,我撞到了人,真倒霉!我放下手,向对方道歉。

“你……从足球场来吗?南乡在不在?”咦?是北条嘛。我松了口气,道:“在啊。他很厉害呢。”

“哦?——你应该与我一起转来的吧?怎么知道他厉害?你认识他吗?”

“哟,有火药味儿嘛。我不认识他,但因为一个人使我知道了他,而且他刚才还把球朝我脸踹。痛死了。”

北条也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我的双眼。我笑道:“拜托,别这么惊讶。知道这附近哪儿有眼镜店吗?”

“——隔一条街就有。”

“谢谢。”我说完便一溜烟似的跑了。

很快配好了新的隐形眼镜,我又回到了学校,从自己的柜子内拿出了书包,来到足球场边。

北条也在看,远远的,站在某棵大树下。

“喂,这么远,你看得清吗?”我走到他身边,问。

北条好像吓了一跳,瞄了瞄我,说:“那是我的事。”

“啊哈,不错。”我说着看向足球场上的达利,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凯来的电话,说是明天有个会议,资料已备妥,问我什么时候要。接着就是问我他可不可以住到别墅去。这家伙,大概最想问的是这件事吧?我当然随了他的愿。打完电话,北条问:“你是中国人?还是——”我打断他的话道:“我是中国人,所以刚才打电话都用中文啊。对了,你在看南乡拓也吧?他很出色,能让达利为他留下来。”

“你——说什么?谁是达利?”北条一下子激动了起来,闪着妒忌的眼神简直像把利刃。我的心一怔,道:“干嘛这么激动?他的足球才华任谁都看得出啊。达利在巴西呆过很长一段时间,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吧?所以他很欣赏南乡拓也。他要帮助南乡让这个学校的足球震惊日本——如果你是南乡的朋友,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对。”说话间,南乡在达利的配合下进了一球,二人欢笑、高呼着抱在了一起。北条一拳砸在树干上,然后席地而坐,垂下了头,一会儿又抬起头看向球场。我只觉得这个人好奇怪,他的反应有反常之嫌。

足球场上的红白对抗赛仍然在继续着,望着达利的身影,我忍不住哼起了《白鸥》的曲调。我知道那是首情歌,但其中那句歌词“为什么你消失在我眼中?我寻找你,等待你的再次出现,直到你答应为止”却可套用在我与达利的情况上。我一定要说服他接受我要还给他的、应属于他的东西。但他却与我一样想要逃,逃开这个责任,这个在别人眼中看来非常显耀却也会带来无限负担的地位。

“喂,来不来国际象棋?”我坐在了北条身边问他,他好像又被我吓了一跳,回过头,双眼露出一种深深的迷惘。我不禁愣住了。

“你说什么?”他的问话使我从惊讶中醒来。他的目光又恢复了从前的冰冷锐利,我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思考——我真羡慕你们啊——北条森,你说我们可能成为朋友吗?”

“啊?”北条不解的看向我,我笑笑,道:“算了,想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回答。虽然别人说朋友有缘才相识,可我却觉得自己努力同样也得不到朋友。并不是任何好事都会从天而降,而且天上掉下来的不一定都是馅饼,大多数时候是炸药与不幸。可真也奇怪,这时候怎么逃也逃不掉。落进这个漩涡只有拼命挣扎,努力拼搏不放弃任何希望才能生存下去。如果还能找到一个难兄难弟就更好了。我就找到了一个,而且还把他往下拖,使自己能摆脱困境,好像蛮卑鄙的。”

“你这是在对我说话吗?”北条不冷不热的问,我笑道:“随你怎么认为。也许你还没有这种体会。虽然有朋友但却无法找到诉说的对像。你还有音乐可以做渲泄、诉说的对像,可我呢?——达利,其实我们都一样,但是你还有足球,有支持你的伙伴,我却没有;你已不再寂寞孤独了,只是你未发现,可我……”我已变成自言自语了。说着说着我靠在了树干上,闭上了双眼,那种难以挥去的奇怪的孤寂感再次如怪虫咬噬着我的心,好难受!

“如果他能信任我接受我,我宁愿放弃音乐。秦宇宓,这个世上不幸的人多着呢,你不是最惨的。”北条惨兮兮的声音把我从个人的痛苦中拉了出来。我睁开眼看看他,他看着奔跑着的南乡,很忧郁的眼神,那种专注让人立刻就能知道他在看谁。但是这目光是否稍嫌过火了点?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单恋中人”这个词。不会吧?我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好笑。

“我知道。”我将目光转移至达利身上,道:“但是大多数人在自己不幸的时候总认为自己的情况是最惨的……这样太悲观了啦!会让自己得精神衰弱症的——还是多笑笑吧!——对了,北条,我没见你对南乡以外的人笑过嘛,对脸部神经可不好哦!”

“少管闲事!”北条不高兴的问了一句,我冲他做了个鬼脸,道:“谁要管你?只是担心你这样会把朋友吓走。”

“在这儿我没朋友。”

“耶?南乡拓也不是吗?”

北条斜睨了我一眼,道:“你怎么管那么多?”

“哎呀,怎么这么敌意嘛!人家可是女孩耶!”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出现在我身边。

“荻原!!”北条弹了起来,冲来人大叫:“你怎么来的?”

“你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干嘛?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他又转向我,笑道:“小姐,我是荻原纯,森的经济人兼死党。小姐可否告知姓名?这将是我的荣幸。”

“不敢当。”我说着站了起来,道:“秦宇宓,我是中国留学生,与北条在一个班。”

“是秦小姐呀,我一直都很喜欢中国呢!”

“瞎吹!秦宇宓,奉劝你一句,这个人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假的。”北条很认真的警告我,荻原忙道:“秦小姐别理他,他一直妒忌我比他有女人缘,所以老跟我做对,千万别信他!”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明白了——叫我名字吧,‘小姐’太别扭了。”

“你真是个爽快人!听说中国北方人很直爽。你是北方人吗?”对荻原的问题,我几乎笑倒了。我们很自然的交谈了起来。

社团活动结束后,我与北条、荻原分手,悄悄跟踪在达利身后。他与南乡一起走,北条、荻原也跟在边上。这四个人获得了百分之九十的回头率,北条不得不戴上墨镜掩饰身份。

他们走进同一幢公寓,同一个门。我在走道的拐角处等着。

直到九点,北条、荻原、达利才出来,进了这一楼其他的两个房间。达利在303室。原来他们住得这么近。

我敲开了达利的门。他见是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问:“你——你怎么来的?这么晚了!!”

“你先别管我是怎么来的,你的待客之道是让人站在门外吗?”

达利无奈的让开身,请我进屋。

这是一室一厅的屋子,一些简单的必备家具外就没什么了。达利的书包扔在了床上,校服外套丢在了椅背上。

他拉了张椅子给我,我坐了下来。累死了,几个小时内我不曾离开一步,可谓是又累又饿。

达利递给我一杯茶,道:“你死心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死心?——心死了我怎么活呀?我可不想死——外公很想你的。”

“哼,不用拿这个来套我。那个人早忘了我啦!”达利那孤傲不屑的眼神让我心里一阵难过。朗先生只是失去了一段记忆而已。他在那时受的打击太大了,才导致他自闭心灵一角,让自己忘了还有一个孙子。这不能怪朗先生,况且朗先生在我的帮助下已渐渐记起了一些,他也很希望快点见到达利,我正要解释,冷不防敲门声又起。

来访者是南乡拓也。他来借书。他见到我显然有些吃惊,看看我又看看达利,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达利淡淡的为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后,南乡问:“达利,时间不早了,你们该不会……?”

“别开玩笑!”达利严肃地说:“她只是有事而已,马上就走,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我放下茶杯,站起身,道:“我不打扰了,晚安。”我大步朝门走,他们只是礼貌的向我道别,门就这样在我身后轻轻关上了。我呼了口气,朝楼下去。

在公寓门口我打了电话叫凯来接我。他仍然骑着摩托,我在他身后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事后凯直说我命大居然没摔下去,对此我只是笑笑,说“对不起”。我知道他看见我就这么睡着了一定吓得要得心脏病了。

第二天,我就搬到了达利的隔壁——304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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