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靳哲煊揪着心凝视着夜歌清的时候,夜歌清的手机响了。
靳哲煊拿过手机,上面备注柳姨两个字,是自己母亲打来的。
“歌清,你今天不过来了?我等你到现在。不会还没起床吧?再不起床,太阳可就晒屁股了。”电话那头,柳姨风趣的说道。
“是我。”靳哲煊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母亲的是你,双眼微微一颤。
“你是?”柳姨疑惑道,她很好奇夜歌清的手机怎么会是一个男人接的。
“靳-哲-煊。”靳哲煊缓缓吐出自己的名字。
“怎么是你?”电话那头,柳姨有些喜出望外却也有些激动更多的是吃惊。
“歌清她……病了……发着高烧,还在睡着。”靳哲煊望了一眼床上的夜歌清颤颤抖抖地说道。
“怎么又发高烧了,这孩子……”柳姨担心的问道。
“又?什么叫又?这么说……”靳哲煊紧张地问着电话那头的母亲。
“哦。这……”柳姨欲言即止,连忙换个说法解释道“早前歌清也高烧过,只是她自己没在意。这丫头,对自己生病这种事一直没心没肺的,一直对自己不管不顾的。”
“这笨女人……”靳哲煊不禁苛责起来,但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夜歌清不懂得照顾好自己。
“既然你在那,就好好照顾她吧。歌清这孩子,有你在照顾,我也就放心许多了。”柳姨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嗯,好,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靳哲煊明白,这是自己母亲给自己的嘱托,即使不用母亲这么交代,自己也会亲力亲为地照顾好夜歌清。
“好,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别太累着。”电话那头的柳姨会心得笑了,似乎在高兴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了,知道关心自己了。或者说,自己的儿子,懂事了,又或者说自己的儿子早就原谅自己了……
挂上电话的靳哲煊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毕竟他清楚的知道,这年头,谁都活的不容易。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沉浮商海起起落落这么多年不容易,可而想知身为一个女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母亲这些年辛苦的找寻自己更是多么的不容易。
“是我,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你等会把文件邮到我的电脑上,我自会处理。”靳哲煊又拿起自己的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简单几句,交代了该交代的。便关了手机再不理其他,只一心一意的照顾着躺在床上的夜歌清。
床上的夜歌清依旧呢喃着说着梦话。有些能听清,有些只能听个大概。
此时的夜歌清脸上绯红渐渐褪去,微红的脸上满是溢出的汗水。豆大的汗珠顺着夜歌清的脸颊滑落,湿透了枕巾。
“笨女人。”靳哲煊心疼地反复替换着冷毛巾。不断的用过了冷水的毛巾擦拭着夜歌清的脸颊,脖子。看着夜歌清香香地睡去不再说梦话,才安心的从自个儿房间将电脑拿了过来办公。
等到夜歌清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唔……嘶……”夜歌清伸了伸早就麻木了的四肢。
“歌清!”看到夜歌清在床上动着,靳哲煊连忙合上电脑跑到床边。
“你醒了?”靳哲煊关切地望着夜歌清。
“昂……嘶……感觉我睡了好久,睡得好沉。”夜歌清坐起身来用手揉了揉僵硬麻木的后脑勺。覆在额头的冷毛巾也早就丧失了温度,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夜歌清的面前。“这个毛巾是……?”
“嗯,烧已经退了,还好还好。”靳哲煊伸过手去探了探夜歌清的额头,确认过夜歌清的烧已经退了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我……发烧了?”夜歌清一脸懵懵的望着靳哲煊。“我只知道我很累,特别想睡觉,全身都热热的,不对是全身都滚烫滚烫的。”
“你啊,笨,这就是发烧了。你这个笨女人,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么?!”靳哲煊边心疼得责怪着夜歌清,边将一个抱枕斜竖着让夜歌清依靠在上面。
“哪有。”夜歌清嘟囔着看着眼前的靳哲煊。“你……一直都在这?”
“昂,当然。你病了,我能走得开么?!”靳哲煊一脸没好气地说道。
“噗哈哈,”夜歌清看着眼前的靳哲煊,不禁笑出声来。
“你还笑,趁着病好了,你就可劲儿笑了是吧。一点都不乖。”靳哲煊淘气地捏了捏夜歌清的鼻尖,宠溺地说道。
“没啦,你现在的样子,很可爱。”夜歌清背靠着抱枕笑道。
“饿不饿,睡了这么久,肚子该饿了吧。”靳哲煊坐在床边关切的问道。
“还行,只是有些渴了。嘿嘿”夜歌清羞涩的回道。
“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来。”说罢,靳哲煊快速走到餐桌那头倒了一杯水。又径直走到夜歌清跟前,将水递给了夜歌清。“喏。”
接过水杯的夜歌清咕咚咕咚的将水喝了个精光,许是渴太久了。
“你一直在这照顾我,不用忙公司的事么?”夜歌清眨巴着眼睛问道。
“要忙啊,这不,我把我的办公室给挪到这儿了么。”靳哲煊指了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故作苛责地说道。
“噗,哪有人的办公室就只有一台电脑的啊?”夜歌清笑了笑说道。
“办公室当然不止一台电脑,可我现在得照顾你啊,不得不勉为其难将就一下喽。”靳哲煊摸了摸夜歌清的头,笑着说道。
“等我,我还有点事先处理一下,你呢,乖乖在床上,先就着零食吃一点儿垫垫肚子,等我忙完了,我们出去吃饭。乖。”靳哲煊不不知道什么时候向变魔法一样拿出了几袋吃的放在了夜歌清面前,转而在夜歌清的额头吻了一下又坐会电脑前忙了起来。
充满了活力的夜歌清斜倚着抱枕活像个慵懒的贵妇,她将面前的零食都拆吧拆吧了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坐在电脑前忙于工作的靳哲煊时而低头忙着公务,时而抬头看看夜歌清,眼里尽是宠溺和温柔。
而夜歌清呢,才不管靳哲煊看不看自己,自己有吃有喝,惬意得很。似乎忘了自己是个刚退烧的病人。
“哲煊……”夜歌清注视着不远处埋头苦干的靳哲煊问道。
“嗯?”靳哲煊抬起头望着夜歌清。
“那个……”夜歌清有些难为情的欲言又止。
“什么?”靳哲煊全神贯注地望着夜歌清问道。
“那什么……那个……唔……我睡觉的时候,应该……应该没说什么梦话吧……”夜歌清羞涩的望着靳哲煊缓缓开口问道。
“你猜。”靳哲煊淡淡地说道。
“应该……没有吧……”夜歌清不禁暗自舒了口气。
“有啊,谁说没有,你这梦话说的啊,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啊。”靳哲煊不禁打趣道。
“是……是么……还惊天地泣鬼神了……”夜歌清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怕是自己再也没脸见人了。
“是啊,你睡觉的时候一直念叨着什么海底捞,什么螃蟹煲,可不是惊天地泣鬼神,哈喇子都流的满地都是,还把你的枕巾给湿透了。不信啊,你可以看看你的枕巾,是不是湿的。”靳哲煊指了指夜歌清的枕巾说道。
“还……真是湿的……”夜歌清用手摸了摸枕巾,发现枕巾还真就去靳哲煊所说,是湿嗒嗒的。“哎呀,羞死了,羞死了,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啊!!!啊!!!!”夜歌清羞涩地捂着脸在内心抓狂起来。
“怎么了?”靳哲煊看着眼前快“崩溃”的夜歌清,故作淡定的问道。
“咳咳,没,没什么。”夜歌清在内心深呼吸一口气,故作淡定的说道。
“对了,柳姨,刚刚给你打了电话,只不过,那个时候你病着,在睡觉,我给你接的。”靳哲煊说完就又将头埋了下去。
“哦好,知道了。”夜歌清心不在焉的回道。心里一直在纠结自己怎么会说那些梦话,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了,自己都不忍直视自己了。真是服了自己了,想想都羞死了。
将头埋在电脑前的靳哲煊用余光瞥了一眼正在因为自己一句话给唬住在床上蹦跶着四肢用腿踢着被子的夜歌清不禁笑了出来。但很快又正襟危坐的忙碌着。
爱情,无非就是她在闹,他在笑。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11605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