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孟小涵躲在床脚,一直在抽泣。妈妈起床了,听到孟小涵屋里的哭声,赶紧走了过去。当看到床单后,妈妈笑着,安慰了孟小涵。
“小涵,别怕,女人都这样的。”
“我不要这样,太可怕了,我会死吗?”
“傻丫头,不会的,洗一下,我帮你。”
在妈妈的安慰下,孟小涵心里好受了很多,虽然她和希望妈妈能陪她一天,但妈妈还是拒绝了,让她好好上课。
清晨,路上,大喇叭里放在音乐:“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孟小涵挎着绿色的军包,走在上学的路上,她低着头,看着阳关穿过树叶,洒在公路上的斑驳影子。明暗间,孟小涵的心也开始慢慢平静了。
没关系,妈妈也说了,女人都会这样,今天和周珊、傅蕾蕾悄悄说说,看看她们是不是也这样。如果也是这样,那我就彻底放心了。
就在这时,突然,路边闪出一个刘海几乎遮住眼睛的瘦瘦男孩,看样子有15、6岁,两手插兜,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步站在了孟小涵的前面,挡住了她的路。孟小涵闪躲着,想要绕过去,但这个小流氓子却向前一步,仍是拦阻孟小涵的去路。
“你要干什么?”小涵惊讶的问。
“不干什么,交个朋友吧。”那小流氓嬉皮笑脸的说着。
这时候,旁边有两个女孩经过,也是上学,看到这一情景,本想要驻足问一下情况。但那小流氓子瞪着眼睛,抬起一只手,指着那两个女孩喊到:“看他妈什么!赶紧滚,别找不自在!”
两个女孩吓得赶紧跑了,看到两个女孩被吓跑,孟小涵睁着大眼睛,眼睛中全是惊恐,而那个小流氓却是洋洋得意。
“你初一三班的吧,我初三的,怎么样,认识一下吧。”
“不必了,我要去上学。”孟小涵低着头,想要绕过那个小流氓。可没没想到,那小流氓一把抓住了孟小涵书包的背袋。孟小涵身体向后一怔,差点摔倒,于是便大声喊起来,“你放开我!救命呀!”
那小流氓听了,心里也有点慌了,居然张手要打孟小涵:“还喊!我知道你家住哪里,再喊,我就天天堵着你。”
听到这样的要挟,孟小涵心里更加害怕,真的就没有在喊了。看到孟小涵不喊了,小流氓子更加嚣张,说道:“走吧,我们一起上学呀。”脸上露出邪笑。
“孟小涵,刚才是你喊的吗?”
听到有人说话,孟小涵和小流氓一起看去,不远处,正是肖克明。
“你哪的呀!”那小流氓撇着嘴问道。
“我是她的班长,你又是谁?”
“我是她哥!”那小流氓毫不犹豫地回答,脸不变色心不跳。
“他是你哥哥么?”肖克明问道,但孟小涵却低着头,不敢看两个人的眼睛。
“我是她表哥,怎么着,你别多管闲事,臭傻逼。”那小流氓开口骂道。
“你是她表哥,那知不知道她住哪里?”肖克明继续问道。
“真他妈是给脸不要脸!赶紧滚!”说着,那小流氓走上前,对着肖克明的白衬衫就呸的啐了一口。
就在那小流氓淬完,肖克明一抬手,一个大嘴巴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那小流氓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街巷都产生了回音。那小流氓挨了这一下,当时就蒙了。耳朵里嗡嗡之响,心里也还没反应过来,他甚至都没看到这个白衣学生是什么时候抬的手。
“你他妈敢打我!”小流氓喊到。肖克明没有回答,“啪!”反手又是一巴掌。那小流氓这时才知道,这个家伙不好惹。仔细看了一下才发觉,这个学生怎么这么高呀!
“孙子!你丫给我等着!”骂完,转身就走了。留下来在一旁傻呆呆的孟小涵。
“孟小涵,这个人你不认识吧。”
“不,我不认识。”孟小涵感觉一阵恍惚。
“好吧,那就快点上去吧。”肖克明没说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白手绢,擦了擦衬衫。
整个一上午,孟小涵脑子里都是肖克明帮助他的情景,为什么他每次出现,都会在我脑子里绕啊绕的,怎么就是挥之不去呢?中午的时候,孟小涵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周珊和傅蕾蕾。当她说到有小流氓截她,被肖克明救了的时候,两个人都非常惊讶。
“没看出来呀,这个班长还挺厉害的。”
“就是,我一直以为他挺难相处的,没想到他居然还会主动帮你。”
“是呀,你没看到那个小流氓被吓得。对了,那个小流氓说他是初三的,姗姗,你哥哥知道这个人吗?”
“他长的什么样子?”
“个子被我高一些,头发挺长的,都遮住额头了,穿一个蓝色的褂子。”
“行,我和我哥说一声,要不,放了学,我让他送我们,反正也是和我一起回家。”
“好呀。”孟小涵回答,然后,下意识地回头,看到肖克明正坐在椅子上,在回头的一刹那,她看到肖克明其实也在看她,只是在目光接触的一瞬间,肖克明回避了。
下课了,孟小涵和两个朋友一起走出了校门,肖克明也走了出来,好像是一直跟着他们似的。在学校门口,周珊的哥哥周东正等在那里。孟小涵早就认识周东,一直称呼他为东东哥。四个人向着家的方向走了回去。路上,孟小涵问起了那个小流氓,周东告诉他,那个小流氓是他们年级有名的坏学生,还和其他几个人一起,经常去截一些小同学,让他们去偷他们爸爸的烟。
“这些人怎么这样,老师不管么?”
“没法管,不仅老师管,他们几个因为把人打伤了,还被抓到过派出所呢,结果,被教育了几句,就放出来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父母都是军队的干部,警察也管不了。”
说着说着,4个男孩子骑着自行车,一旁的路上闪了出来,其中一个就是一早出现的那个小流氓。
“猴子,你看看,是不是这孙子打的你。”其中高个子男孩说。这个男孩看着就不像是14、15的孩子,确实,这孩子快18了,但因为父母护着,所以没有去插队,就在学校里胡混。
“王宇,你丫的别那么嚣张,告诉你,这是我妹妹,你他妈的别找事。”周东也不客气。
“卧槽,周东,你丫长本事了是吧,还你妹妹,你有几个妹妹呀?”
“你管的着么?”
“呦呵,看来你是想松快松快呀。”说着,这个王宇就从自行车上下来了,手里摸向了挎包,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块红色的砖头。
看到这一幕,几个女孩子都不知所措,而周东吞了一口口水,心虚地说:“怎么着,你们是要一起吗?”
“一起就一起”说着,几个人一起从书包里拿出了砖头,走向了周东。
“以多欺少,你还要要脸吗?”只听后面一个声音,孟小涵听得出来,是肖克明!原来,肖克明一直跟着他们,看到那个他们被猴子几个人截住了,就马上跟了过来。
只见肖克明站在周东前面,右手拿着一根木棍,就是那种接力赛跑用的接力棒,不是很长,但比砖头要长。
“孙子,等的就是你!”那个叫猴子的用手指着肖克明。
“王宇,打哪一个?”他们的一个同伙问到。
“打哪一个?两个都给我打!”只听王宇一声喊,四个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只见那个猴子朝着肖克明就是一板砖,肖克明也没含糊,左手一档,右手照着猴子脑袋就是一下,“噔”的一声闷响,那个猴子按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惨叫连连,鲜血直流。
看到同伴被打,王宇也急了,拿着砖头就打向了周东。周东用书包当了一下,但王宇不停的砸,另外两个人则是扑向了肖克明,三个女孩大呼“别打了!”可是谁也没停手。一个人扑倒了肖克明,另一个要上来,想用砖头砸肖克明的腿。肖克明则是先是一躲,躲开了砸向小腿的砖头,然后用短棒照着身上那家伙的脑袋来了一下。小流氓因为疼痛只能松手,肖克明把他扒拉开,还没站起来,照着另一个人的小腿迎面骨就是一下,那个家伙也是惨叫一声,倒地不起了。看到4个人躺下了3个,王宇也放开来周东,指着肖克明:“你丫行!啊,等着,你给我等着。”丢下3个人,扭头就走。
肖克明把躺在地上的周东拉了起来,问:“怎么样,没伤这你吧。”周东则是非常气愤地说:“卧槽,这他们孙子,真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转过身,周东照着地上的猴子就是一脚,那猴子又发出了一惨叫。
“哥几个,看见了,王宇不管你们了,想怎么着,说一声。”周东还说着,同时,又给了另外一人一下子。
几个人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周围也聚集了一些人,这时,肖克明说道:“赶紧走吧。一会警察来了。”
说这话,五个人便继续向家走去。
本来孟小涵向说一声谢谢,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看着肖克明的白衬衫都脏了,心里想,如何感谢他。对了,爸爸有一件衬衫,虽然有点旧,但他应该是可以穿的。于是,孟小涵回到家,把爸爸的衬衫偷了出来,叠好,放在了书包里,明天要带给肖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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