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艽一般很少生气,同哭泣一样,许多时候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同夏艽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严苛自然是一眼就能分辨出她是不是真的生气。
如今,他见夏艽嘟着嘴满脸都写着生气,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便将平板送到她眼前,低声道歉:“我把平板还给你,别生气了。”
但夏艽哪有这么好哄,她偏着头不去看他,连平板也不拿了。
见状,严苛在她身边坐下,不顾夏艽的挣扎,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哄道:“乖,生气会变老,老了就不漂亮了。”
一听这话,夏艽的暴脾气瞬间就被点燃了,她猛地转过头,一把推开严苛,“谁说我老了?我明明就长着一张娃娃脸,哪里老了?”夏艽指着自己的脸,愤愤反驳。
见夏艽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严苛无奈摇头,大掌覆上夏艽的脑袋,给她顺着毛,“是是是,我家艽艽最年轻了,比我年轻好多。”
夏艽不耐地拍掉他的手,一脸嫌弃:“本来就是,你个吃嫩草的老男人!”
严苛:“……”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强,现在估计已经吐血身亡了。
见严苛吃瘪,夏艽感觉心中的恶气消了不少,这才拿过严苛手中的平板,打算继续看思修的视频。
可她还未点开视频,眼睛就被人以手蒙住。
“你又干什么啊?”夏艽皱眉。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打扰,任谁也不会开心。
“艽艽,以后不要看这个人好不好?”严苛在夏艽耳边呵着热气,引得她阵阵战栗。
“为、为什么?”夏艽小声问。
严苛在夏艽粉嫩的耳垂上轻轻一咬,“因为,我会吃醋。”充满磁性的声音,似蛊似惑。
好在夏艽没轻易被他蛊惑,“不行。”她微微摇头。不看男神,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严苛眸色一暗,努力压抑着心中醋意,低声问:“艽艽不喜欢我了吗?”言语中竟有一丝委屈。
“我们都结婚了。”夏艽无奈道。
是啊,他们都结婚了,他还在担心什么?严苛覆在夏艽眼睛上的手缓缓放下,很是失落。
尽管夏艽平时很不着调,可她还是察觉到了严苛的失落,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她想不发现都难。
夏艽主动钻进严苛的怀里,娇声说:“别不高兴了,偶像千千万,我的老公就只有你一个啊。”
“可你上次还说我是你墙头,还说墙头千万个,本命唯有思修一个。”严苛面无表情看着她。
夏艽:“……”记性要不要这么好?
“今时不同往日嘛!我当时也不知道你会是我老公。”夏艽嗔道,毛绒绒的脑袋在严苛怀里拱来拱去。
严苛按住夏艽不安分的脑袋,宠溺又无奈,“你这是撒娇耍赖。”
夏艽仰头看他,一双大眼黑白分明,“有本事你也撒一个娇呗!”
严苛:“……”
夏艽却开始低头想象严苛撒娇的样子,emmmm……好像有点油腻。夏艽又仰头看了他一眼,要是红鼻子的严苛撒娇的话……噗嗤!不就真的和马戏团的小丑一个样了吗?
见夏艽一个人笑得欢乐,严苛扶额,她一定是又联想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而且,对象一定是他。
没过一会儿,夏艽突然就停止了发笑,严苛正疑惑着,她已然抬眸,一脸认真地问道:“老公,我这么嘲笑你,你会不开心吗?”
闻言,严苛的心霎时软得一塌糊涂。
在遇见夏艽之前,严苛从来没有为容貌担心过,他的能力足够强大,强大到大家会自动忽略他的外表,被他的才能吸引折服。可夏艽不同,她只看脸,一张好看的脸在她心中会加分许多,他能如愿与夏艽结婚,他知道,他这张脸起了很大的作用。
若是他真毁了容,他真的不确定夏艽是否会厌倦他,最后弃他而去。所以,听到夏艽这么问,他心中是欣喜的,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比他想的更重一些?
严苛刚想回答,夏艽却是抢先道:“不开心也没用,我还是要笑!哈哈哈……”
严苛:“……”
冷漠的身影带起一股清冷的气息,随之而来的,是“嘭”的一声摔门声。
夏艽眨眨眼,默默咽了下口水,她好像……摸到了老虎屁股。妈耶,不得了了!
飞快下床,夏艽以光速奔到了小区门口,正好碰见了严苛的车……屁股。
嘤。她夏艽,好惨一女的。
眼看就是午饭时间了,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气走了严苛,夏艽后悔不跌,恨不得给不长记性的自己狠狠一耳光,手高高扬起,最终还是没能落下。
看来,只有出去吃了。夏艽认命往小区外面走,走了一会儿,她才想起自己出门出得急,什么也没带。
夏艽回头,见离小区门口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便放弃了回去的打算,索性直接改道去父母家蹭饭。
好在当时夏父还是不放心她一人居住,所以房子买得比较近,今天才能让夏艽解决温饱问题。
夏艽去得巧,她到时,夏父夏母正在吃饭,保姆将她迎进门后,夏艽径直奔向饭桌。
她刚用手拿起一块酥肉,就被夏母用筷子拍掉了,“跟你说了多少次,饭前要洗手!”
夏艽嘟起嘴,不满道:“我洗了手来的!”
“那你走了一路,谁知道你半道瞎摸了些什么,快去洗手!”夏母不为所动。
“哎呀,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就先吃一口。”夏艽又拿起一块酥肉,只是,又被人打掉了。
这次,是夏父。
接收到夏父的死亡警告,夏艽灰溜溜去洗了手。
待她洗手回来,保姆已替她添好了碗筷。夏艽这才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酥肉。
“怎么就你一个人?小严呢?”饭桌上,夏父问道。
夏艽成功被噎到。
见夏艽一副心虚的样子,夏父把筷子往桌上一放,严肃道:“是不是你又惹小严生气了?”
什么叫又啊!夏艽火大,立马反驳道:“为什么就不能是他惹到我了?老爹,在你心中,你的宝贝女儿就这个样子啊!我和严苛,到底谁是你亲生的!”夏艽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直接红了眼眶。
夏父知道是自己先入为主习惯了,毕竟夏艽是怎么样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而严苛却是疼夏艽疼到了骨子里,怎么舍得惹她生气,但如今看夏艽委屈的模样,他心里也开始打鼓,难道真是严苛给夏艽委屈受了?
“看你,把我们艽艽都弄哭了!”夏母瞪了夏父一眼,夏父更是赧然地低下了头。
“艽艽不哭了,你跟妈说说,小严怎么惹你了?”夏母将手搭在夏艽身上,柔声问。
夏艽心里本来就委屈,夏母这么一说,顿时,铺天盖地的酸涩向她涌来,于是,她一把扑进夏母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夏父夏母俱是一惊,夏艽往日虽没少哭,可都是三分真七分假,像这样的,却是没有。
夏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好在夏艽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收住了眼泪,大快朵颐起来。
夏母向夏父偷偷使了个眼色,随后就上了楼,夏父领会,跟着上去了。
刚进书房,夏母就拉住夏父道:“都怪你,我就说让艽艽再和小严处一阵儿,你非不听,急忙忙把闺女嫁出去,这下好了,刚结婚两天就闹到回娘家了!”
夏父面上浮上一层尴尬,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小严不是这么不稳重的人,倒是艽艽自小被我们娇惯,说不定就是她又闹小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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