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大门,林远鸢便叫梁川回去了。
梁川在那里,他们几个都很拘谨,梁川一走,便开始了日常斗嘴。
“老林,你跑哪去了?怎么会在于公子家里。”
“还不是你们,一个两个都跑了,剩下我自己,然后我在路边看见了卖东西的,恰巧于公子过来了,便相邀去了他家。”
“恰巧?怎么每次都是恰巧。”十六在一旁嘀咕。
“对,怎么每次都是恰巧。”思雨也很不开心。
“我也不知道啊!”林远鸢很无奈,她真的不知道。
“对了。”林远鸢从挎包里掏出来一个布包,递给了袁思雨。
“我买了两根簪子,你看看。”林远鸢偷偷的在想,若于弛原发现自己将买簪的钱偷偷放在他们家桌子上,会不会找自己。
不管了,女人嘛!自己挣钱自己花,舒坦,不用瞎想。
袁思雨打开布包,里面是两根银簪,上面镶嵌着一小块玉石,一支白色,一支绿色,两支都是莲花苞,似开未开,煞是好看,簪柄上面还有纹路,
“这白色是我的,绿色是你的,你是不是也是这般想的。”
“是的。”
袁思雨将簪子簪在了头上,林远鸢将簪子簪在了后脑勺卷起来的头发上。
头上的簪子,与身上的衣服形成了对比,好像不怎么对称。没关系,面包会有的,银钱也会有的,只要有颗奋进的心,只要不放弃,钱什么的都会有的。
江涵与十六看着眼前的一白一绿,自己应该好好卖花,这样才能给她们更好的生活。
是呀!只有努力奋斗,才会有更好的生活。
汴梁城是个富有的地方,当然有很多的人。恰逢年关,人又增添了不少。有起早抓住这个旺季做生意的,有一路吟哦“子曰”的人,也有夫跑妇追的,他们共同构成了这个社会。而这个社会,众生众像,皆是众生。
一个身着蓝缎的男子,将围在脖子上的服饰塞进了脖子,外面真冷,却有很真。
“这外面倒是热闹。”他朝旁边陪同的男子说道。
“是呀!年关嘛!大家都在置办年货这样的祥和之气,正是大家所期盼的。”
“常山,咱不谈其他的,就在这街上走走,哪里热闹咱就在那停留。”男子朝前走去,边走边对后面的人说道。
“您慢点,这人多,你等等奴。”常山跟了上去,小心的跟着。
汴梁城很富有,有很多的富家自己,显然这两位的出现并未引起大家的过多注意,大家都沉浸在过年的氛围之中。
这边,林远鸢一行已经吃过饭,打算再逛逛回去,好不容易有次机会,必须得好好逛逛。
“十六,我曾听说你和江涵曾去什么酒楼茶肆,勾栏瓦舍卖过花,咱们去那吧!”
听见林远鸢说勾栏瓦舍,袁思雨震惊了,这两人卖花都卖到了什么地方去了,这老林也是疯了,要去这样的地方。
十六也不曾想,林远鸢会说自己要去 这可不行,咱们是好人家的孩子,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再说我和江涵哥哥去,那是迫于生计,现在去,成什么样子。
“你们都怎么了?去勾栏瓦舍怎么了?那可是经济,文化交流的中心,咱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悟出些生财之道,思雨,你说呢!”
袁思雨这才明白林远鸢的意思,妈呀!吓死老娘了。
林远鸢去这些地方,除了去捂生财致富之道,更重要放的是,若能碰见课本上的名人,自己定要去和他唠嗑唠嗑,顺便要个签名什么的,倘若有天回到现代,一定要给她妈妈看看,妈妈可是宋朝迷。
“走吧!十六,带路。”袁思雨拉着十六就走。
剩下林远鸢与江涵在后面。
“林姐,这些地方你不该去的,你是女儿家。”
一听见这些,林远鸢就来气,凭什么女儿家就不能去,这个时候朱熹的三纲五常还没出来,也要禁锢女性。
“江涵,哲将来你会明白,有些东西真的无关男女。算了,说不通,咱们一起去看看,未必没有新发现。”
林远鸢还是带着江涵来了,江涵是读书人,虽然和林远鸢袁思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但还是不习惯,与他心中的有违背。
十六将他们带到了最大的勾栏瓦舍前,平常的他们只是在外面看着,并未进去。
今天林远鸢便带着他们进去了。
这座瓦舍,有十几个勾栏,说书唱戏,吹谈演唱,还有青楼。
见着青楼,林远鸢多看了好多眼,这可是销金窟,女人的噩梦。看着楼里倒是百花齐放,春临人间,姑娘们打扮的个个美丽。
“十六,你过来。”林远鸢看见了一着蓝底牡丹绣的男子,围着围脖,腰上很粗,有种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感觉。
十六过来了。
“十六,你来过这吗?”
来这?没有,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来过,经管卖花的时候进过青楼,江涵哥哥告诉过他,这样的花楼意味着什么。
“没有。”十六回答得很小声。
“我去,老林,你咋想的,人十六还是个孩子,要问也是问这位。”袁思雨指了指后面的江涵。
江涵不曾说话,他真的没来,他也不承认。
“你们都想的什么?我是想告诉十六,卖花的商机。十六,你看见那个上楼的蓝色衣服的男子吗?等你下次来这样的地方卖花,就找这些人,告诉他买花会讨姑娘欢心的,最好是弄清楚他喜欢的姑娘喜欢什么花,就更好卖了出去。当他从这里出去都的时候,你还可以找他买你的花,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家里有娘子的人,告诉他买回去送娘子,娘子会高兴,这样就不计较了,反正这样的人不缺钱,不珍惜感情就得让他付出付出。”
“我去,老林,你可以呀!想的这么周全。小十六,你可记住了你林姐姐说的,你若照做,定能卖很多钱。只是要辛苦老林了。”
十六听不懂,江涵也听不懂,不用听懂,只管做就好。
林远鸢早从青楼那个话题跳转了过来。
“快看那边,那边人多,热闹,我们去那边吧!”
顺着方向,林远鸢拉着袁思雨,袁思雨拉着十六,十六拉着江涵,挤进了最前边。都说袁思雨比较泼,能疯,林远鸢更是有的一拼,甚至超过她。
台上铺着红地毯,台下人多在议论。
“今日这楼台会,何三娘可是下了许多天了,。”
“最后一天,不知谁将会赢得最后拔得头筹。”
“听说头筹可不小,但是也不好赢呀!这都三天了,没有人引起诗音姑娘的注意,恐怕这是何三娘的手段。”
“什么手段不手段的,只要敢去就行了。”
听见有大奖,林远鸢两眼冒光,若是真金白银,倒是不错。
“哎!小哥,这到底是比什么呀!”
被林远鸢问的小哥看着林远鸢。
“姑娘,你是新来的吧!这楼台会呀!是老板何三娘组织的,只要你有才艺便可上去展示,若是赢了,定有奖励,这都三天了,没有人赢下来,这何三娘倒是收了不少东西。”
“姑娘,你这全身上下就你簪子值钱,莫要去了,好是回家好好帮家里吧!”
经这么一提醒,林远鸢萌生了一个想法。
“小哥,无论琴棋书画,是不是只要赢得诗音姑娘的眼便可。”
“还要赢得众人的好评。”
林远鸢对旁边的袁思雨说了几句,便走上了台。
“喔喔喔,快看,一个姑娘上去了。”
“她若赢了,这大家前面输的东西都要落入她的囊中了。”
站在台上的何三娘开口了。
“姑娘,你可想好了,我这地方只要决定了便不能反悔,三娘我再给你机会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三娘莫要反悔就成。”
这乡下姑娘倒是厉害,若能留下来,她的容貌和才能定胜过诗音,就叫容音。
“你既想好,便押上一物吧!”
林远鸢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三娘,是不是入的了诗音姑娘的法眼,引得在坐的诸位的便可拔的头筹,那头筹奖励是什么?”
“自是这三天来,挑战者的所押之物,还有我家楼台会的一千贯钱。”
“好,请诸位为小女子做个见证。”
台下人十分激动,很想知道何三娘会不会输,也在猜这姑娘会不会赢。
有人更激动,他们的激动是担心。
“思雨,你为什么不拉着她,这是什么样的地方,你让她去,出了事怎么办。”江涵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十六也很急,“饺子姐姐,她是最听你话的,你怎么就不拦着点。”
袁思雨笑笑,“忘了告诉你们,我家老林就是一个宝藏。你们等会便知道了,放安心。”
袁思雨又将两人拉了过来,在耳边嘀咕了几句,这三人便分开到了舞台的三个地方。
台上的林远鸢见状笑了笑。刚才这何三娘嫌她的簪子太便宜,她便走到何三娘的身边,在她耳朵后面嘀咕了几句。
听的何三娘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巴咧开的笑。
“既然如此,便用这支簪作押宝,姑娘可需要什么?”
“一架筝便可。”林远鸢说道。
琴大家用的倒多,这筝用的少。
“摆筝。”何三娘挥了挥袖子,有人去了后面取筝。
筝到了,摆在了台子的中央。林远鸢朝大家鞠了鞠躬,便走到了古筝架子前,坐了下来。
检查了一下筝的部件,脱下了手套,右手食指从上拨到下,从下拨到上,试了试音。不错,是架好筝。这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去舞台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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