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怀里却怀念你的余温
亲吻着别人却惦念你的嘴唇
是我心不稳 还是你心狠
再多的戏份 终究是路人
在别人眼中却找寻你的眼神
手牵着别人却追寻你的掌纹
现实太残忍 情碎难回魂
只能午夜梦醒时分
一直吻着你 只吻你一人
作者:sakuralove
飓风网络社旗下“OUR ZONE”BBS最近刚刚开放,几个热门板块陆陆续续已经有人开始灌水,这其中,以游戏板块的发帖量最大,一打开,全是各个班级组织网上“掐架”的帖子,虽然有时也夹杂着个人恩怨,但也不乏热血有趣。
文学板块内容并不多,每天的发帖量也就不过10余贴,大多是一些无病呻吟的诗、歌词,当然也有写得比较华丽的散文和杂文,我甄选了几篇,推荐给了小松松,请他放进校刊里。
自己也会偶尔灌水,不求关注,纯粹是一种情感发泄。自从和大禹好了之后,我发现,学校的生活开始变得很痛苦,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终于知道了老项的新相好是谁了。
周四那天傍晚,盒盒说想去超市买点东西,鉴于宿舍里最近人烟稀少(老大、蚂蚱、蘑菇谈恋爱,白熊冬眠还没醒……),我作为唯一无所事事的室友,只得挺身而出。一路和盒盒聊着学校的事情:五一黄金周啦,运动会啦等等,盒盒还主动向我坦白自己暗恋跆拳道社社长很久了,让我为她出谋划策,正当我摆出一副情场老手,给她大讲特讲如何“驭男之术”时,就听见耳边传来盒盒脆生生的一句:“项老师好!”
好像是电影里特定的效果,我转过头,突然镜头一下子变的缓慢,视线也随即从点到面的延展:先是看见老项,他穿着墨绿色的长袖衬衫,见到我,表情一怔,然后鼻息加重,嘴角抽搐——典型的尴尬脸。目光再投向他身后的那个人:漆黑的头发很自然的披散在肩头,皮肤白皙,眼神凌厉,樱桃般的小嘴微翘,表情似笑非笑又带点嘲笑——原来是她!我顿时怔住了,一股寒气从脊椎一冲而上,到达脖子后,又形成了怒气,直烧的脸颊通红。
宋霜没有和我打招呼,我自然也不需要她假惺惺的招呼,当然,我更不想看见她志得意满的脸,匆匆和老项打了个招呼,就赶紧拉着盒盒离开了。
赶紧发短信告诉蘑菇,过一会儿蘑菇给我回:“宋霜?是老G他们班的那个女生吗?哦对了,之前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帮忙打听她?”
“是的,不过,你可能只听说过名字,但不认识她吧!”
“确实对不上脸,对了,她是不是短发?戴一副红色框的眼镜?”
“是。”
“哇靠!!!”蘑菇拍案而起,怒回我:“老项这次又搞了一个学生!!!丫可真他妈牛逼!!!”
又是个学生……这句话仿佛一个利剑,刺穿我的前胸。
还记得前一阵我生日,他对我说,他家里人催着他成家。我以为,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年龄差,我的学生身份,我的叵测前景,我不能够给他一段踏实的婚姻,然而,今天,他用现实中的选择再次抽打了我的脸——原来,让你放弃我的,不是这些虚无缥缈的理由,只是,你不再爱我。
我很难过,前所未有的难过,我跑到操场上,坐在角落里看着满场飞奔的少男少女,突然就泪流满面。曾经,我们也在这里嬉笑怒骂,拥抱亲吻,然而这一切,再也不会回来。
蘑菇发短信安慰我:“亲爱的,别难过,知道了真相也好,再说了,你还有大禹啊!”
是啊,我还有大禹,我的新男友,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压根就没有难过的资格。
这么一想,就更加难过了。
宿舍的女孩都发现,最近我回家的频率提高了不少,起初我只是说,周末在宿舍呆着怪孤单的,还是回家舒服,但每周消耗8个小时来回通勤,还有高昂的交通费,真的让我身财俱损,后来,连我妈都忍不住说:“我告诉你,你再回家管我要生活费,我可不给你了!这回家也太频繁了!”
我没有告诉她我和大禹谈恋爱的事情,这对我来说,不但不会多领到生活费,还反而会增加我妈的关注度(也许还有我爸的),实在是得不偿失。
但我频繁回家,的确是和大禹有关。自从我们确立了关系,他便经常希望我回来与他团聚。我们约会的次数呈几何数量上升,然而地点却是很千篇一律:雕塑公园,约会内容也是亘古不变: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我承认我有点沉溺这种亲密的状态,但内心也偶尔会感觉厌烦,尤其是每次约会结束时,我的脖子上都星星点点布满了吻痕,害得我明明已是春末,还穿着厚实的高领毛衣穿梭在校园里,稍微运动一下就大汗淋漓,很不舒服。
然而再怎么遮遮掩掩,还是被宿舍的女孩们看到了,不过还好她们也只是惊讶了几秒,调侃了几句而已,毕竟在大学校园里,谈恋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蘑菇听说我和大禹尘埃落地后,真诚的祝福我说:“希望你能忘掉痛苦的回忆。”
我报以感激的微笑,然而我心里明白,处在深渊之中的人,根本无法谈及忘却。自从知道了他们的恋情,仿佛世界变得更小了,好像每走过一个拐角,就能看到他们在并肩谈笑,每一次走出校门,都能看到他俩携手散步……他们好幸福,幸福的无法无天,旁若无人,令人发指。
好在知道真相没多久,运动会的通知也正式下发了,各个班级各个社团,都在为这个校园盛事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就连宿舍里也是气氛热烈:蘑菇说阿莫应该会为运动会献声,目前正在紧张排练中;盒盒在社团活动和班级活动中权衡了一下,还是毅然决然的追随她的心仪社长去参加社团活动了(当然,她还是没有公开说自己暗恋社长的事情);蚂蚱和老大表示,运动会当天会把家属带来观赛;白熊喜气洋洋的掏出项目报名表,和我们八卦了一下各个班级的帅哥选手,我们惊诧的发现,不善言语的她有这么强大的头脑和人脉!
她们问我有没有邀请大禹来观看比赛,我笑笑说应该不会来,毕竟大禹还要上课。事实上,我压根就没想过邀请他来参加活动,虽然他的到来可能会让我遇见老项和宋霜时不再尴尬,但我并不想,也许在我心中,他还没有这个资格让我拎出来炫耀,我亦不想让很多人知道我的感情状况。
话虽如此,拿到裙子的那天,我还是兑现承诺,提前翘课(幸亏是老搞的,我和他说我家里有事)跑回了家。一路风尘仆仆,到家已经是8点。没敢回家,而是直接跑去他家楼下等他。
大禹一步三晃的从楼上走下来,眼里堆满了玩世不恭的笑,看得我一阵一阵心跳加速——看到网上说,有些人天生是有性魅力的,他们看似平淡无奇,但举手投足透露着妩媚或性感,让人不由得肾上腺素飙升,欲罢不能。
他过来拉着我的手:“走,我们去公园转转。”
携手慢走,一路无语。我发现,自从我们正式交往后,语言变得很稀少,这并不是因为我们之间举手投足有默契,而是我们彼此的生活环境差别太大,没有共同语言而已。这种感觉让我有时觉得很boring,好像除了亲热以外,我们不能有别的内容。但……每每见到他略带邪魅的笑,又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也是一种美好吧!唉,矛盾啊!
到了公园,大禹催促我找个洗手间把衣服换一下,一边换时一边想,他不会有什么企图把?想到此,倒有点害怕了。虽说是男女朋友,但这么短的时间,还没有发展到以身相许的地步,况且……况且我心里有一个声音说,你心里还有一个人呢,对吗?
这么一想,又有点伤感。洗手间上面的玻璃窗里,隐隐透出银色的月光,此情此景,真有点“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的意境了,可惜,这不是在雕梁画栋的古代庭院,而是在臭气熏天的公园公厕,而且…还有个我并不相思的人,在外面等我。
期期艾艾的硬着头皮出去,大禹倚着路灯抱着肩,见我出来,笑了一下走了过来,灯光下他的眼睛明亮的有点让人心慌。
耳边只听得一句“好看”,然后视线就忽然暗了下来,紧接着,感觉嘴唇被温柔的封住,唇齿交缠,道不尽的暧昧缱绻。他轻轻揽着我的腰,慢慢的把我推到一堵墙边,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我感觉胸前的扣子被他解开了。
“唔~”,我试图告诉他不要这样,我使劲扭动身体,手也慌乱的想去推开他,试图逃离他的禁锢,但越推他越感觉到他的果断和霸道,一只手已经顺着大腿慢慢朝下游离……
实在忍受不了,我用尽力气推了他一下,眼神也凌厉起来。
终于,他停止了攻击,搭着我的肩膀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你很紧张?”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不废话嘛!
他靠近我耳边,低声说:“嗯,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和我在一起了。”
我脱口而出:“我不是已经和你在一起了吗?”
他的脸瞬间红了一下,然后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佯装淡定的说:“就是,心身合一,你懂得。”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人家都是说‘心神合一’,你这还整一个‘心身合一’,真是标新立异哈!”
大禹立刻摆出一副“扑克脸”,放开了我,立正手背后,一副领导干部下乡视察的模样看着我:“别闹,我是认真的呢,你就说……行不行吧?”
我笑着摇摇头,他窘迫得脸都有点变形了,口吻里也多了质问的成分:“为什么?”
“为时尚早吧,我们毕竟也才……三个礼拜……你得给我一点时间去了解你和你的家人朋友们吧?”
“家人,你了解的啊!陶碧嘛!”
我翻翻眼皮,“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陶碧再怎么说,也只是你的表妹,也不算是你的直系亲属吧?”
“直系亲属?是什么?”
我心里感叹一下:法盲,嘴上还得耐心给他科学普及:“就是父母,子女和配偶,当然,对你而言,最先需要了解的就是父母了。”
他嘴动了一下,想要辩驳,又发现我的言论似乎无懈可击,点了点头说:“好,有空安排你来我家玩。”
“还有你的朋友们,你不打算把我介绍给他们吗?”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仿佛我一瞬间变身成了男人:“有必要吗?”
“当然啦!通过你的朋友们,也能更好的了解你啊~”我的潜台词是:不见你朋友,怎么能确认自己正宫娘娘的身份?!再说了,这小子一天到晚在外面混,有点什么事儿我总得知道朝谁打听吧?
没想到此举让大禹颇不以为然,摆摆手说:“这个再议啊,再说了,你是和我谈恋爱,又不是和我的朋友谈恋爱,你想知道我的什么信息,和我说就行啊,何必去和他们打连连,他们呐,都是一帮俗人,接触多了你就烦了。”
听闻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加疑窦丛生。和大禹恋爱的事,虽然我也不是要人尽皆知,但宿舍里的老几位是知道的。这不像我和老项,隔着师生的身份无法挑明,既然是你情我愿的爱情,为什么连身边的亲朋都隐瞒呢?难道他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我接着他的话题继续聊:“你说让我有什么问题都和你说,那我就说一个事儿,那啥……你kiss的时候,能不能别张那么大嘴,跟要把我吃了似的,弄得我一脸口水,很不舒服。”
他虽然低着头,但我还是看到睫毛动了一下,半晌他抬起头,冷笑一下问我:“我说,你是不是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啊?”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我总不能说,靠!老项吻技比你强多了好吗?
大禹以为我害羞了,赶紧乘胜追击的说:“kiss就是这样的嘛。”然后一副“你还小,我不怪你”的丑陋嘴脸。
我心里鄙视的哼了一下,电视剧里要是都吻一下就跟洗把脸似的,这帮女明星还不脱了妆?但是嘴上却什么都没说,暗自计划下次要记得带纸巾出门。
“还有,可不可以别老给我脖子上弄吻痕了,这眼看就入夏了,难免让人看见。”
“看见怎么了?”
“大哥,我一个姑娘家家的,清爽低调一下不好吗?再说了,我要把你脖子咬成这样,你乐意啊?”
“这……”大禹脑补了一下画面,“那不咬脖子了行吧?咱们还能再往下点儿……”说完,自己还yin荡的笑了一下,吓得我也不敢搭腔了。
话到这,也就有点词穷了。我其实是一个挺话痨的人,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话可说, 再加上一个下午车马劳顿的,这时候也都显现出来了,看着大禹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打,眼巴巴的盼着他老人家招呼我“跪安”。
大禹一看我如此,虽然面露不悦,但还是道了声“你也累了,早点回家吧。”
我连忙叩首谢恩,抱着换下的衣服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回头看大禹还站在原地,公园一角里的旋转灯光映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得甚是诡异,心里忽然打了个寒噤。
我问他:“愣着干嘛,怎么不走?”
大禹鼻子哼唧了一下,“你不需要我送吗?”
我愣在原地,半晌才低声说:“抱歉,我可能一个人习惯了……”
他轻叹一口气,走过来拉着我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我知道,他应该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只是我心里突然尖锐的疼了一下。我分明记得不久前的那些夜晚,老项送我回去,临走前热烈的拥吻,像一簇火焰,点燃我内心斑斓的烟火,那时的我,多么渴盼他能送我回去,哪怕,我们并肩前行的道路真的很短暂。
情绪可以掩饰,情话可以复制,情节可以无视,但唯有情字本身,是无法掩盖的心事。
承认吧,你并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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