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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了我一晚上 blackmonkey_神君要入赘

路无话,我看着紧闭着眼的白烨,大约是晕云。我好心的凑上前去,没话找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哎,你其实不用这么勉强的,毕竟,去了因为帮不上什么忙,况且你还晕云。”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起来,我有些不知所措。慕叶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帮不上忙的是你才对吧,真不明白你怎么找的蹩脚的因果。”

我明白他在帮我转移话题,可是却一时口快回了过去:“我至少不晕云啊。”

在一旁的白烨睁开了眼,回道:“姑娘,我也不晕云。”

我:“……”

说话间,天色已经完全明朗了起来。风和日丽,日影瞳瞳,是个好天气。一个任谁也想不出会发生那样变故的好天气。

透过层层云雾,可以看到下方的山峦。我回想了一下从初探九尾神识再到前几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密林,山峦,桃树,让人心生恐惧。毕竟,那几次的经历,真不算的愉快。

落地一瞬,看着在花海中静立着的九尾和少君,周围空无一人,感觉颇有些微妙。不由得想起凡间戏码,痴情女子被逼绝境,心伤道,你我缘尽至此,今日过后不要再见。

可是没有,反倒是少君一脸心伤:“九尾,你怎会想着与我再也不见,谁准你这么做的?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告别么?”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立在对面的九尾。花海中,一袭红衣华服,轻纱被风吹得鼓起,显得衣衫愈加的单薄。

我向前走了一步,她却向后退了一退,淡淡道:“你别过来。”伸手结了个结界,“你能来,我很开心。可是,你不要过来,也不要说话,我怕我会不狠心。”

我愣了一愣,半晌,道:“啊,这有什么好不狠心的。”我低下头,用脚蹭了蹭地面,“而且,你能不能讲话说的清楚一点,我有些听不懂。”

她笑道:“你自是听不懂,我也没指着你能够听懂。我所要听懂之人,能听懂就足矣。”

这样的话,我委实不知该如何去接。只是愣愣的看着她雪白的脸庞,嘴角的微笑倾城,青丝微缠楚宫腰,是极美的盛装,像是去赴一场花祭。

“现在,你还要提醒着我些什么么,明知道若是这样做的后果会带来些什么,也明知道我阻止不得,九尾,你真是一个狠心的姑娘。”

慕叶走上前来,叹了口气,站到我的旁边,偏头对我道:“叶儿,这是他们两个的事情,我们不要参与的为好。”我低头思索一下,抬起头来:“可是,为什么不能参与呢,旁观者清,我虽然没有用,但是关键时候我也可以拉上他们一拉。”

他没有答话,执着的将我拉去一旁,远远的观望。我恨恨的跺了跺脚,抱怨道:“以前偷偷看,不给看,现在能够光明正大的看了,你还是不给看。”

抱怨完,总结了一句:“慕叶,你真是太讨厌了。”

慕叶淡淡的瞥我一眼:“你不是挺关心白烨的么,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你过来不是好表达一下你的同情心?”

我瞪了他一眼,捏了拳,想了想没有打下去,扭头看向白烨。

大约是因为慕叶的一番话,觉得白烨蓝色衣衫在风中愈加萧索。这片天地,似乎只有九尾和少君,对他确然是不小的打击。可是,若是错过能够重来,那我只能说老天开了眼。他静默的站在原地,看不清面部表情。我叹了口气,将头扭了回来。

少君颤抖着嗓音:“九尾,你将自己困在结界中是做什么。你乖一点,出来好不好?”

九尾只是轻轻抿了抿耳边的碎发,笑道:“我们相识许久,你一直都晓得高辛滢烟跳舞跳的极好,可是,我跳的自认不会比她差。我从未跳过与你看,现在跳给你看好不好?”

少君上前走了几步,将手贴在结界的光壁上,道:“你现在一身伤痛,你出来让我看看你的伤,我很担心你。等你的身体好些,你再跳给我看,可不可以?”

她只是摇了摇头,声音软软的:“我记得你谱过一支曲子,我从未想过你会谱出那样好的曲子,我很喜欢。可是,你却把它送给了高辛滢烟,我伤心了许久。我不怪你,只怪自己那般气你,至少,要将曲子要过来再去气你。”偏了偏头:“我为那曲子特意排了舞步,你给我伴奏,我跳给你看,好不好?”

少君的脸色愈加的苍白,双手缓缓的从结界壁上滑下,低垂了头:“你这样说,是真的想要结束了么……”他抬起头来,恶狠狠的:“我不准你这样,我不准。”

九尾皱了皱眉,纵容的样子,轻轻道:“你不肯为我伴奏,那该如何是好呢。”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笑道:“那我自己伴奏自己跳,好不好?”

未等少君回话,她便从袖中掏出了碧玉雕琢的笛子,眨了眨眼,将食指竖在唇间:“别说话,你记着这些舞步,这真是我排了好久好久,一直想跳给你看的啊。”

话音刚落,她便将笛子横在唇间,音符起。曼妙的身姿自九尾旋转的足间旋转开来,翠笛,红衣,轻舞蹁跹,三千烦恼丝缠在足踝,十丈红尘困住谁的眼。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这样的舞步,这样的身姿,这样的曲调,真真比我梦中的女子还能担当得起名动天下这四个字。每支舞蹈,每曲音符,都是有灵魂的,可是,任我再睁大了双眼,我还是感觉不到九尾究竟在这支舞中寄托了什么样的情感,这支舞有什么样的灵魂。

想起那个许久未做过的梦,诛仙台上,嫁衣女子,繁杂舞步,竟和现在的场景如此相同。长生锁发出了极轻的声响,额角传来难以忍耐的灼热感。

耳畔传来那女子轻轻的笑声,“如果可以,真想你忘了我,我忘了你,两不相欠。”

谁与谁两相忘,又是谁与谁互不相欠。

慕叶搂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姿,皱着眉,眸光深沉。我将手贴在他的面颊上:“慕叶,为什么我感觉九尾的事情结束后,我们会越走越远,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为好。”

他舒展了眉,笑道:“这有何难,你退一步,我便进一步,总有一日,你不会再后退,总有一日……”放轻了声音:“你会原谅我的。”

“你这样说,是不是故意让我更难过?”我向他的怀中靠去,委屈道:“慕叶,我额角很痛,我很害怕。所以,你可不可以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哄我。”

他只是将我搂在怀中,唇轻轻的贴了下我的额角。

我看着明晃晃的太阳,周围不知何时翩飞而来的赤色蝴蝶。仙客来悄然绽放,心下的不安愈发浓烈起来。违背季节的绽放,怎生会是花生傲骨。

乐声止,我打起精神来继续朝九尾看去。

她停下旋转,双臂轻展,脸颊上生了一抹薄红。她收起了碧玉长笛,轻轻挑起了眉,看向少君,轻声问:“我跳得好不好看?”

他点了点头,似是刚刚回过神来:“好看。”

九尾笑了笑,眸光发亮,接着问道:“是不是比高辛滢烟跳的还要好看?”

少君也漾开了微笑:“是,跳的比她还要好看。”

九尾点了点头,用手掩住了眸子,静默片刻,道:“那你便忘了她与你排的舞步,记着今日我与你跳的,一个舞步都不能够忘记。”

片刻,少君低哑着嗓音,郑重咬出一个字:“好。”

九尾放下掩住眼睛的手,看向少君,说:“少君,这是你说的,你不会忘记。”

说罢,便双手拢出优昙的形状,闭上眼睛。十指翻飞,最后固定成繁杂的形状,唇角微动,上古的禁术咒语轻飘飘的浮在上空中。

优昙出,聚残魂。封七识,斩九尾。

周围的赤色蝴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在九尾结出的结界上聚拢出翅膀的形状。狂风骤起,我握紧了慕叶的手,禁封了几十万年的上古禁术,竟是这般模样。

美感,杀戮。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事物联系在一起,并造成杀戮的美感,上古创造这般禁术的先人定是个变态。

风将少君的紫衣吹的鼓起,凌乱的发丝,冷若寒冰般的脸。远远的传来东皇钟声,额角的灼热痛感愈发难以忍耐。脑中的画面一帧帧的急速闪过,真真是无所适从。

“九尾!”

随着少君的大喊,赤色蝴蝶化为流光,直直的向着结界撞去。结界在流光接触间便支离破碎,九尾软软的倒在地上,手中的优昙散发着莹莹红光。

少君立刻冲上前去,半跪在地上将她揽入怀中,眼神里全然是不可置信。

他将手贴在她的额角,唇角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九尾将优昙慢慢在手中凝化成药丹,大约是灵力耗尽,额角的冷汗连连。

优昙在她的手中散发着莹莹微光,她如释重负的笑道:“少君,我终于做到了,活着做到了。”她示意少君低下头,手腕微微一动,将优昙塞入少君的微张的唇中,并用空出来的手狠击了一下他的穴位。动作迅捷到不可思议,我打量了一下少君,发现并不是我一个不可思议。

他震惊的看着九尾,没有说话,我觉得他被噎到了。

九尾做完这一切,猛地将他推开,歪倒在碧绿的草地上,嘴角上溢出血丝。少君也是可圈可点,几乎是被推开的一刻,又立马把九尾揽入怀中。

“到了现在,你还要把我推开么,九尾?”

九尾微微张了唇,却是吐出了大口的鲜血,将少君紫色袍衣污了个彻底。她轻咳了两声,笑道:“你抱我做什么,你看,现在不是弄脏了你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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