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光珠还是在不停的招手,顾望初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走了过去。
乔光珠手里拿着一根布条,已经从中间剪成两根细的,但是头上确实连在一起的。
“这根剪漏了,本来应该是变成两根的,”乔光珠满脸堆笑的解释,像是变了一个人:“我一个人没力气,你帮我一起把它们扯分开吧。”
“不是有剪刀吗?”看着乔光珠恐怖的笑容,顾望初保持着警惕。
“恰好没带呢。”乔光珠笑的天然无害,再拒绝就顾望初的不对了。
在心底为自己默默祈祷了一下,顾望初认命的走过去拿起另一端的布条。
在乔光珠的指导下,顾望初站好拿稳,两人开始用力的往相反的方向拉扯。
布料其实很好撕,不一会儿已经发出了“嗤嗤”的破裂声,顾望初寻思着差不多要扯断了,刚准备减小力道,不料对面的乔光珠突然“手滑”,布条从手中飞了出来,强烈的惯性使得顾望初反应不及,在乔光珠的惊呼中,重重的倒在身后的花架上!
“当——哗——”
巨大的破碎声响彻整个庭院,顾望初已经被吓懵,耿新梅总共种了五株昙花,就被她撞倒了三株!
满地碎裂的玻璃和花盆,刚刚还生机勃勃的昙花此刻正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裸露出丑陋的树根,看着满地的狼藉,一阵无力感瞬间袭来。
抬头,对面的乔光珠刚好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挑衅的朝顾望初眨眨眼,魅惑的眼眸中尽是嘲弄。
顾望初瞬间就明白了,一切都是她设计好陷阱等着自己跳!
只能怪自己没能多留一个心眼,明明知道她是这样的人,自己却不设防备,顾望初心底懊恼不已。
“天呐!”不远处传来一声失控的惊呼,耿新梅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飞快的朝这边奔过来。
“对不起……”看着耿新梅伤心的面孔,顾望初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弥补不了耿新梅这么多天的精心培育和等待花开的雀跃心情。
“妈~”对面的乔光珠却突然哽咽,她走上前满脸自责的说道:“这不怪望初,都是我没有提醒她,明知道花架很容易被撞到,还……”
“不用说了。”耿新梅打断乔光珠的道歉,怔怔的望着地上的残骸发呆。
闻声赶来的管家陈妈一看到这个场景,便立刻叫了几个人将地上的培育土和花树重新收集起来装盆,自己则搀着耿新梅回了房间。
“不用担心二少奶奶,这些昙花再重新种上还是有很大希望可以活的。”经过顾望初身边,陈妈安慰道:“老太太只是一时心疼,过段时间就好了。”
顾望初点点头,低着脑袋嗫嚅道:“对不起。”
耿新梅并未做声,站了一下重新迈开步伐向屋里走去。
“哼~”一声轻哼,乔光珠扭着妖娆的步伐缓缓向她走来,轻轻的附在顾望初的耳边说道:“在这个家里,你休想跟我抢。”
顾望初猛地抬头,直视着她阴毒的双眸。眼前的这张脸蛋确实惊艳绝伦,但心肠实在是太过狠毒!
刚刚的事件还是乔光珠的一个小小的警告,难以想象要是她发起狠来,该有多么的可怕。
无意与顾望初对视,乔光珠勾唇微勾,刚得意转身,却立刻呆在了原地:“厉……厉风,你……”
原来段厉风已经不声不响的站在了她们的身后,看着因心虚而结舌的乔光珠,段厉风像穿过一堆空气般直接略过乔光珠,径直走到顾望初的身边,伸手将顾望初揽入怀中。
“没事的。”额头上细密的胡茬摩挲着顾望初的肌肤,段厉风柔声说道。
嗯。顾望初默然点头,并不是奢望他段厉风能够去解释清楚求得耿新梅的原谅,只是觉得无论如何,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足为惧。
“以后要是再自作聪明,”像是在对空气说话,段厉风接着开口道:“我要你加倍奉还!”
身形一顿,乔光珠满眼泪光委屈的撅着红唇:“厉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而段厉风已经不想再听到她的狡辩,直接搂着顾望初向门口走去。
背后的乔光珠恼羞成怒,娇柔的表情不见,随之换上一副怨恨无比的面孔,显得格外瘆人。
老宅西南角落,高大的落地窗帘后,一个身影静静的注视着院子里人们的一举一动,他阴鸷的冷眸散发出慑人的寒光,嘴角时不时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本来以为与耿新梅亲近后关系会缓和很多,但因为刚刚的事情耿新梅还在房间里平复心情,并没有下来吃饭,整个晚饭的气氛便更加压抑了。
段南宏板着脸端坐在饭桌上,菜已经上齐,盘子里的菜肴缤纷养眼,可是顾望初进来看到段父这个样子再好的食欲也没有了。
段厉阎姗姗来迟,依旧是满身的寒意,他随意的瞟了一眼段厉风和顾望初,恭敬的走到段南宏身边:“爸!”
段南宏点点头,段厉阎这才坐下。
此刻乔光珠也进来了,和上一次餐厅一起吃饭一样,她早已恢复了平日里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模样,甜笑的冲着段南宏请安后坐在了段厉阎的身边。
令顾望初感到惊讶的是,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段厉阎竟然与乔光珠相视一笑,俨然一副恩爱甜蜜的小夫妻模样。
顾望初记得上一次餐厅里,他们可是全程无任何交流,一度让顾望初以为只是形式婚姻,毕竟乔光珠是一个能够为了金钱随时踹开未婚夫的女人。
当看到段南宏面容稍稍缓和的时候,顾望初立刻明白了,原来这都是做给老爷子看的。抬头看段厉风,他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
晚餐在各怀心事的氛围中进行,段家吃饭很讲究仪态,整顿晚饭下来只能听见碗筷的碰撞声,连咀嚼的声音都听不到。
顾望初虽然也是顾家大小姐,但顾氏夫妇为人随性亲和,从来都没有这些讲究,幸好不是天天在段家老宅吃饭,要不然顾望初真的会憋死。
好不容易吃完饭与段厉风回到自己的卧室,刚关上门段厉风立刻将她堵在门后,逼仄的空间散发出浓浓的荷尔蒙的气息,段厉风粗重的呼吸声令顾望初有点不知所措。
“我们,”邪魅一笑,段厉风渐渐逼近顾望初的脸:“继续白天的事情吧。”
一想到下午车里的纠缠,顾望初就羞得面红耳赤,想不到他居然一直等到现在……
满意的看着顾望初渐起的红晕,段厉风性感一笑,将顾望初拦腰抱起往天鹅绒的大床上一扔,如饿狼扑食般的压了下来。
炙热的深吻随后感到,顾望初努力的回应着他的热情,脑海中却浮现出耿新梅伤心的模样,她一定很伤心吧?虽然自己是被乔光珠陷害的,但确实是自己撞到了花房……
“你心不在焉?”敏锐的察觉到顾望初的变化,段厉风双眉微蹙,不满的说道。
“对不起。”顾望初诚实的回答道,她也不想分神,但心里总是隐约觉得不安。
对于顾望初的道歉,段厉风不置可否,他从来都不会真正的强迫顾望初做什么。
从顾望初的身上移开,段厉风躺在床上,顺手将顾望初揽入怀中。
这小妮子的心思自己怎会不知,肯定还是为了刚才的事。
只是他知道耿新梅的脾气素来大气柔善,现在精心培育的昙花功亏于溃,伤心很正常,但也只是一时的,并不会影响顾望初和耿新梅的婆媳关系。
“不用担心。”段厉风轻轻的拍着顾望初的后背,安慰道:“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顾望初点点头,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突然整个人都变得振奋起来。
“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一把推开段厉风,顾望初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跳下大床,登登登的跑进了浴室,只留下一脸无可奈何的段厉风呆卧在床上。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这句话用来形容顾望初在恰当不过了。
洗漱完毕,连照例的睡前亲吻都没有,顾望初一咕噜的钻进被窝闭上了眼睛。
对于她肚子里的小九九,段厉风用脚趾头都能够猜到,不过他聪明的没有拆穿,而是蜻蜓点水般在顾望初额头上印下一吻,起身拿出电脑工作起来。
最近工作上的大小事务特别多,还要分出精力来关照顾望初那个自尊心极强的倔妮子,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但回头看见顾望初香甜的睡容,段厉风觉得再累也值得了。只是这个小笨蛋,好像完全还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呢……
一直忙到凌晨两点才睡觉的段厉风,感觉还没睡好就被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给惊醒。习惯性的摸了摸身边,空无一人,被子里已经没有了温度。
“望初?”
浴室里没有回应,段厉风揉了揉太阳穴,拿过桌上的手表,才五点钟,这小妮子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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