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氏,最顶层,高大的落地窗前。
女人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雪茄。
吞云吐雾,云雾缭绕,看不清那惑人的容颜。
墨色的裤子,两条裤丝似刀削一样;乳白色的高跟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地面。
门口,有人低眉垂首,怯怯的道。
“总裁,老爷来了。”
吸烟的女人动作猛的一顿,眼中迸发出犀利的锋芒。
哑声道,颇具嘲讽意义:“老爷?谁允许你这么叫的?他根本不配!”
那人腿肚子直打颤,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是……是……”
谁不知道,这戴家大小姐,自上位以来,以雷霆手段收服各家股东,很有手段与才能。
短短几年,将戴氏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地产公司,发展成了地产业的龙头巨霸……
骨子里却是个冷血的,跟她打交道,那是在刀尖上与狼共舞啊!
对自己的亲爹,过分凉薄……
女人揉了揉眉心,忽而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微笑。
“你去,把他带上来。”
那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离开。
不是他不争气,而是戴家大小姐戴鸢,素有威名在外……
残害手足,泯灭血亲,更是以逃税为由,亲手将戴老爷子告上了法庭……
二十分钟后,多了个邋遢的老男人。
一身皱巴巴的西服,脸上戴着酒饱饭足的餍足。
像是,刚从某个不入流的酒吧里出来。
头发油腻腻的,甚至打着绺,衣服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痕迹,还带着一股发酸的味道。
戴鸢上下打量了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忽而,轻笑:“你的造型很另类,让我想起了快乐的小丑。”
戴之安也不恼,呲了下牙,目光贪婪的看着办公室,垂涎欲滴。
“鸢儿,你有了出息了,忘了爹了……”
戴鸢眼神不变,语气平静,略带嘲讽,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我们父女的情分,早被你亲手断了……”
戴鸢的母亲,也是个可怜人,是戴之安娶得续弦。
早年戴之安欠了一屁股债,为了偿还一部分债务,戴鸢的母亲,便被他亲手卖了……
以至于戴鸢和戴之安,关系这么水火不容,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啊!
戴之安神色阴郁,冷声道:“别忘了,这公司也有我一份!”
戴鸢挑眉,精致的眼线上扬:“你确定,你先前那个又是负债累累,又是逃税的空壳公司?”
戴之安张张嘴,还想再狡辩什么。
戴鸢已经不耐挥挥手,门口两个黑衣保镖会意,一左一右,强行把戴之安拖了出去。
戴之安死死扒着门,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来这儿了,他必须……
“两个月后的慈善会,你必须让我参加!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你!”
戴鸢住手,慈善会?
这是戴氏是每年的规定,每逢季末,总要举办慈善会。
也是一种公司手段,是戴鸢上位后确立的。
似想到了什么,戴鸢弯唇:“好,我同意。”
正在挣扎地戴之安动作一顿,她居然,同意了?
戴之安心满意足的走后,戴鸢又一次对着窗户,抽起了烟。
玻璃隔间,一个人影隐隐绰绰的晃动,苍老妇人的声音传来。
“鸢儿,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同意?”
戴鸢掐灭烟,随意丢进烟缸里。
“他还有用。”
妇人不再言语,收拾好屋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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