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人,自然是傅承曜。此时的他,早已褪下了那身军装,换上了白衬衫黑裤。可穿着虽然简单,那股煞人的气势却是丝毫不简单。
仅仅往门口一站,童远辉的气势就全被压下去了。
“傅……傅承曜,你不是在部队吗?怎么可以擅自离开?”童远辉说着,手上的力道不禁加大了些。温念清被掐得难受,可忍着没说。
这时候,要是谁先示弱,谁就输了。
傅承曜看了看他的手,眸子骤然间滞了一下。
“你放开她,我可以放你走。”他不愿拖时间,因为这意味着温念清可能要遭受威胁或者折磨,他不喜欢。
这个条件,童远辉并不答应。
“要是放了温念清,你不直接叫人来把我弄死?傅承曜你当我傻呢。”童远辉阴阴说着,拉着温念清就往后退去。
安澜瞧了瞧局势,把自己那些暧昧的心思收了起来,跟着他退到了后方。当然,没有管程芜,她晓得自己对上程芜占不到便宜。
傅承曜没有跟上去,依旧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们。
“所以你选择顽抗?”声音低沉,其中似乎隐藏了莫多的凶戾。
童远辉虽然心中恐惧至极,可他也认定温念清在自己手里,傅承曜不敢做什么。于是硬着头皮吼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妄动,那我就弄死温念清。”
说完,为了彰显真实,还在她的脖子上抹了一把。他手掌与温念清脖颈接触的那一霎那,傅承曜的眸子一黑,冷气开始在房间内宣泄。
见情景僵持,温念清完全没紧张的意思,甚至还出声说道:“童远辉,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一双破鞋罢了,你拿我来威胁傅承曜,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些?”
她玩笑的语气,让童远辉恼羞成怒。
“妈的,给老子闭嘴。”他扬起手掌就想给温念清一巴掌。
可手还没扇下去,就感觉到面前一阵风闪过,之前站在远处的傅承曜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过来了。随后在他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傅承曜的手就摸到了他的后颈,之后他双眼一花,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整个过程,快得他无法用常理来解释。当傅承曜出现的那一刻,他只知道自己完了,亏了。
本想借着安澜的身份,约温念清和程芜出来玩玩,顺便尝一尝三飞的味道。可没想到傅承曜竟然来了,还来得那么强势,直接掠夺了他所有反抗的机会。
保镖?没用。
自身?更没用。
等他定了神,才看到温念清已经在傅承曜怀里了。被救的她,看起来娇弱可怜,与之前傲气十足的样子,又多了一丝韵味。越是看,童远辉心里就越是不甘。
这样的尤物,为什麽不是自己的人?有了她,以后无论是谈生意还是谈判,都要增长些把握。
瞧见他看向温念清的眼神,傅承曜只觉得心火开始燃烧。
“等会来的警察,不是你童家的后台,所以别有任何的侥幸心理。这件事情,我想你父亲会给我一个解释。”
他晓得童远辉不过是个没掌权的富二代罢了,要公道,自然要找童远辉的父亲。
听到傅承曜说要找自己父亲,童远辉顿时吓得不行。他父亲本来对他的作风就很不喜,要是再让其知道自己惹到了傅承曜,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汉大丈夫,要打要杀找本尊,找亲人算怎么回事?”他的借口,卑劣得让傅承曜想笑。
“本尊?你身上没一样东西是我看得上的。”嗤笑一声后,他揽着温念清就要走。
童远辉气得不行,很想反抗几句,却找不到反抗的话。直到此时,他终于承认自己在面对傅承曜时,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了。
就在他们要走出房门之时,一直呆滞的安澜终于鼓起勇气出声了。
“傅……傅先生,能等等吗?”她一出声,顿时傅承曜就停住了。
她很欣喜,以为傅承曜还记得自己,却不知,实际上是温念清顿步,才导致他不得已也停下脚步。
“我是今年三月在莫南军校做交流的安澜,你还记得我吗?”她的声音里饱含期待,语气像是怀春的少女,听得温念清忽的皱眉。
他们……认识吗?
正想着,傅承曜忽然回过身,一双幽黑的眸子紧锁着安澜。这样的注视,让安澜有些紧张。
她想,当时自己做的报告还算精彩,傅承曜肯定记得住的。
可这想法还没冒完,就听到他淡淡的声音。
“记不得。”
爽利的三个字,让温念清的表情顺便由阴转晴,而安澜则是从期待的天堂落坠到地狱。
“怎么可能记不住呢?我当时的报告那么精彩,你不可能记不住的。”她有些疯狂的样子,让傅承曜的眉头拧了拧。
但他还没完全了解事情的真相,只认为她是温念清的朋友。虽然很不喜她的态度,却还是诚实作答。
“我讲了几分钟就走,没听后面的报告。”
不再给她解释的机会,傅承曜这次真揽着温念清走了。留一个恩爱的背影给安澜,使得她双目失神。
“怎么可能?”她喃喃着,似乎很难接受这样的真相。
看着她这副模样,程芜没半点同情,但也没落井下石。
“安澜,你别因此记恨念清。她经历的,比你多得多了,这些都是她应该得到的。”她双眼黯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可安澜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反而还误会了她的意思。
“程芜,她哪里好了?因为被人误会,被人看轻,被人嘲讽,所以就该得到傅承曜的疼爱了吗?那我呢?我经历的不比她少,可我得到什么了?”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可程芜对她早就没了同情心了,见此,也只是叹了口气。
“别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念清身上,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运气。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
淡淡的扔下这句话,程芜也不敢与傅承曜他们离得太远,看也没看她就转身跑开了。
安澜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直喃喃着说:“为什么她得到的是傅承曜的疼爱,而我是童远辉的折磨虐待?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我明明比她好那么多……”
身后,一脸颓败的童远辉讽刺一笑:“有什么不公平的?人家比你好得太多了,至少那身段那外貌那气质,是你一辈子都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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