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很佩服自己老妈的眼光,顾清寒的确是个值得夸赞的人,是很多女人梦寐一切的那种男人,这个男人以前是属于自己的,现在只不过是奢望罢了。
不知是顾清寒的关心触动了乔荞,还是老妈的想法触动了她,过往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乔荞觉得自己的青春都充满着三个字,那就是顾清寒,如果没有他,乔荞也不会是现在的乔荞,过去发生的一切,无论是她设计让他死心,还是独自生下女儿,她都没有后悔,因为她爱他,即使不能在一起,这份爱也不可能随着时间而消磨,就像酒,越久越醇香,越浓郁,越醉人。
乔荞就站在病房的窗边,回味生活的人生百态,顾清寒走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孤独的乔荞,她的周身,都弥漫着一股历经沧桑的成熟,只是这份成熟跟她的年龄挂钩,跟她的从前挂钩,就让他心尖疼了又疼,就像是细细的伤口上洒了盐,麻木的,却刺刺的疼,疼得心尖发颤。
他轻声走过去,用修长的臂膀搂住她,宽厚的肩膀抵着她的背,试图以此来安慰她,一股专属于他的冷冽的香味充斥着鼻尖,乔荞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人铁定是他。
她贪恋他的味道,像是一个吸毒的人离不开毒品一样。
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就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不要走,至少,不要走太快。
“你怎么来了”乔荞转过身,只到他肩膀的个子必须得抬头才能看见他的脸,梦里描绘过无数次的脸,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葱白似的纤手想触摸一下,只是刚伸出手她就收回去了。
他不语,黑眸就这么盯着她,眼睛幽深得像个漩涡,一下子就能把人吸进去。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还有放在腰间的那双大手紧箍着她,他的眸子出现了丝丝变化,又好像没有,只是那双手不断的收紧,箍得她生疼。
“我疼……”潋滟的水眸抬头望着他,露出丝丝可怜。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放轻了手中的力度,“乔荞”薄唇轻动,似缠绵一般吐出她的名字,让她心尖一颤。
“恩……怎么了”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这样的声音,她就忍不住放轻了声音对他说话。软软细细的声音,像是小奶猫的叫声,让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喉咙涩了涩,喉结动了动,她对他的影响力,从来都没有减弱,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历久弥新。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恩?”他埋下头,俊脸就伏在她的颈窝,闷闷地说,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
“我……”乔荞看见这样的顾清寒,心上就像锋利的针尖扎了一样难受,那么高傲的他,却这样低声下气地,用商量的语气跟她说话,让她先前想好的说辞,全部哽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嗓子好像因此也沙沙地疼。
“就算……我跟其他男人发生了点什么……你也不介意?”她试探着他,她想让他知难而退,她知道了这个男人还爱着她,但是她宁愿他恨她,这样至少他不会痛,所有的一切,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好了。
这个男人有严重的洁癖,她知道的,所以她这样说的时候,抱着她的手松了松,她自嘲的笑笑:“看吧,你有洁癖,没办法接受的”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踮起脚尖,把红唇凑近,“这里,曾经亲过别人,你不介意?”
说完,他将她推向一边,看见他的动作,明明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却还是忍不住失落一番,心里刺刺地疼。
“所以,我们,早就在四年前就不适合在一起了,你明白吗”她冲他笑了笑,“你好好对未婚妻,正经地结个婚,生孩子,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说完,她抬脚走了出去,当她走出两步的时候,一股大力把她拉了回去,冷冽的唇印上她的,辗转缠绵,这般决绝的吻,让乔荞眼睛红了,蒙上了一层水雾,他怎么这么傻,那么严重的洁癖,此时却毫无顾忌地吻着她,像是一头悲鸣的野兽,她的心早已疼痛得无法呼吸,脑子也随着他的吻,乱了。
她的唇被他咬得生疼,他又何尝不是,两人就在这泛着疼意的吻中,倾诉着自己的感情,好像时间都禁止了一样。
知道两人都哽咽到无法呼吸,这个惊心动魄的吻才结束。
“乔儿,不要离开,我.......都可以接受的”他低沉的声音像是受了伤的野兽,让人心疼。
她心肝颤了颤,第一次有人这样叫她,偏偏还是他,那么缠绵悱恻的声音,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小名,能这么让她心动。
“不,我不能接受”她刻意装出的平静,让他的心沉了沉,他第一次有了想逃的心理,一向不惧怕的他,心里也泛起了丝丝恐慌。
“我实话告诉你吧”她抬起头,“我有一个女儿,两岁半”
两岁半这三个字硬生生砸在了他的心上,砸出了血窟窿,也就是她出国以后交了男朋友,生了孩子。
他死死地捏紧了拳头,脸上泛着的是不可思议的疼痛,那个叫乔荞的女人,在他心上狠狠地捅了一刀。
呵呵,他真特么是个傻缺,以为她回来是对他念念不忘,他还在看到她的脆弱以后,想要呵护她,想要给她安全感,以为自己的挽留能够打动她,让她留下来,谁知她早就在国外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近乎于怒吼的声音显示着主人的心情。
她看着他这样愤怒的表情,多想就这么否决自己刚刚所说的一切,告诉他,她爱他,她爱他呀,可是她不能,她多想把这些年的苦倾诉给他,多想告诉他,那是他的女儿,很乖巧,很听话很懂事,可是她不能,她不能那么自私,父母的车祸还确定不了是不是人为。
如果是人为,那就是他母亲,那个可怕的女人,她不能让自己的亲人再受到伤害了。
“我这次回来,只是想把我女儿的事告诉我爸妈,让他们迁居国外”她狠下心,打碎他的所有希望,“毕竟,我那么爱他,我希望他和我跟他的女儿也能........”
“够了,你滚吧”滚出这里,也滚出我心里,他心里默默地说到。
“好,我走,再见,哦不,再也不见”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了。
“啊....”看着她的背影,顾清寒一拳砸在墙上,手上全是血,只是这点痛,怎抵得上她给的十分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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