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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出去出去总裁 各类女主NP文_她眼睛里的太阳

新年悄然离去,日子又在春风的吹拂中逐渐膨胀起来,把人的期盼与希望也拉得很长很长,划出流星的光亮。

校园几百米的操场旁绿榕度了一寒冬风霜,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又绿,铺了层靛青中染黄的俏皮,整棵大树,远远地看却似乎依旧是停驻在金秋九月的模样。

至少在知晓看来是那样觉得的。

也许她下意识的不希望时间流逝得那般匆匆,告别了寒冬一切都已无迹可寻。

似乎,他从未在她的世界出现过。

似乎,他从未短暂的停留过在她的世界。

桃花季,三月。

高一上学期,是一个适应的过程。下学期伊始,知晓爱上了跑步,把一切烦恼甩在脑后,是淋漓尽致地酣畅!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是值得改变的,似乎有什么又在悄悄改变着。

柏旭吃了知晓的闭门羹依旧如往般天天向上着,她仍尽心尽力地给他讲解难题,他仍在她收作业的时候,附和着班上同学揶揄,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除了那封被保存着的情书被撕碎丢失在了风里,除了开学时候两张桌椅调离了原来的距离,他又恢复了以往偶尔看着知晓后脑勺发呆的日子。

篮球也仍旧在蓝天里划下优美的弧度,只是描绘的彩虹下再也没有了曾经那个光明正大的坐在树荫下眺望的女孩。

关于青春的秘密,树荫层层叠叠收藏了起来,又在每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独自散发着炽热的温度,渴望被晾晒又害怕大雨将滂沱时像成熟的稻穗那样被匆促收起。

折叠的记忆环绕着时光低速运行着,好像也从来就不会有锈迹斑斑的一天。

知晓这个名字很快在新高一中(知晓就读的高中)飞速增长起来,如同脱离了手掌心束缚的风筝,随着风舞动着美丽的尾巴。

摇摇欲坠的感觉却令知晓眩晕,高处不胜寒!

一方面出名是因为她名列前茅的成绩,成绩好的孩子总是更容易得老师和同学的青睐关注,这已无可厚非。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的出丑!

高一开学第一天其实知晓也曾作为新一届的新生代表在讲台上发言。

“我是高一三班的知晓,很高兴今天能够站在这里......”

那时候的她是忐忑的,自信如飘扬的旗帜,搅浑了时光的编码。

那朝阳的光就扑打在她的脸上,晕出一层淡淡的金黄,像丝雀刚新生的薄金色羽毛,迎着秋风却瑟瑟发抖。

那是知晓不愿回想的时光,只觉得原来成绩好也是一种苦难,特别是在一个多数以艺术为考上大学名牌的学校。

第二次站在同样的舞台上,是在开学不久后的领奖学金,学校会为成绩优秀突出的学子以金钱及奖状作作为奖励,且以之鼓励其他莘莘学子学习。

舞台上,明明除了她自己也多了很多优秀的同伴,知晓还是觉得很紧张,她觉得自己有舞台恐惧症。

那一次上台,她却更出名了。

不同于第一次作为学生代表发言,像瞭望过的蓝天中一偶然飘过的金色云朵,赞叹一番又迅速遗忘,第二次则是成为了全校师生热谈的八卦。

因为知晓居然晕倒了,而且身下浸出了一滩血渍......

流言是令人恐惧的,特别是对于知晓这样一个暂时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孩。

所有人似乎都忘了反应,直到那个人冲向了舞台,那双有力的臂膀迅速把瘦弱的她抱了起来,匆匆驶向校医务室。

知晓其实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在大庭广众下晕倒的一天。

A 猜测说她是太激动了,还没捧到奖金却先晕倒了,这是远处没有看到那鲜艳红色的同学。

B 同情的说学习成绩那么好居然怀孕流产了,这是站得近瞥清那令人侧目红色的同学。

C 夸赞那位像飓风一样见义勇为的男同学

D 疑惑,那不会是她男票?

F 别胡说,前几天我还在校门口看见她和一个男生.....

G 热心的解说,原来是三角恋啊

F 闭着眼睛说瞎话,出人命了?

可任何的惊讶,冷瞥,同情,怜惜,猜忌,恶语都暂时无法撼动依旧在沉睡中的知晓。

........

一时间颁奖台下依旧议论纷纷,校长严肃地安抚了几番才得以维持了纪律,继续进行颁奖仪式。

知晓只是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前一秒还看见天边那红云在激烈地燃烧它美丽的生命,下一秒就被透出的剧烈光亮吞噬了眼里的清澈,卷进了漆黑的漩涡。

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感觉自己被轻轻抱了起来,那手臂似乎将全部的滚热都融进了自己全身凝固冰冷的血液里,使自己的呼吸都灼热起来。只是这一次她居然没有梦见那个叫做邓晨光的男孩,而是几天前在校门口无意撞见的傅远。

也许,改变最大的才是傅远。

因为他居然把那头红色的头发染回了黑色,还主动去他父亲介绍的汽车修理厂当了学徒,而那汽车修理厂恰巧在新高一中距离较近。

鬼使神差的,傅远趁着周五下午学生出来采购无意识地就晃荡到了新高一中校门外不远处。

他并不期盼真正能够再一次见着她,从他把女孩的照片偷偷摸摸地洗出来放进钱夹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他和她终究是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人类。

那时候陌生的女店主难得见他一头飞扬的红发没有面露鄙夷惧色,只精神地打趣:“哟,女朋友啊”

他说了什么,“不是”。

没有任何音调却冒着冷泡的两个字,把心底掩藏地感情色彩似乎通通抹去。

可傅远倒是记得清楚女店主的一席话。

“小伙子,这小姑娘还是学生吧,看着你年纪也轻轻,也该是好好读书上学的年纪,这红头发可不好看啊,现在的女孩子可都喜欢黑色头发的白马王子”

于是,又一次鬼使神差地傅远在一众兄弟的诧异眼光中把一头飞扬跋扈的头发染回了黑色。

他的头发本就黑亮,他的面容本就清秀。染回了黑色头发的他,套了件学生流行的白衬衫牛仔裤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无心插柳的女店主如果再一次遇见傅远,不知又该作何表情。

她也许从来就不会知道她无心打趣的一席话改变了一个青少年懵懂的心绪。

她甚至不是他的母亲,傅远却听信了她的话有上进心了起来。

连那天午后被他逮着刚下班回来的父亲见了他的突然改变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两年来一向无所事事被放逐的儿子居然突然就出现在了他这个父亲的面前,说自己愿意去汽车修理厂工作。 傅远的父亲面对儿子的灼灼目光其实不是一般尴尬,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己已经决定把他送到修理厂学习的事情。

想说些什么,看着傅远不耐烦,一言不发沉寂的苗头,许多话又卡在了喉咙里继续发酵。

最后长长倾吐了一个“好”字。

父子俩短暂的相遇,却像是完成了一个长长的庄重仪式。

亲情,在决定放弃的那一刹那,就已回不到当初触手可及的温暖。

知晓那周末因学校组织有活动也并未回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运气,看了好久才确定眼前那人确实是傅远。

他这次没有像以往她见她的每一次那样叼着香烟,圈圈滚滚。

而是挨靠半坐在一辆自行车上,眼光望向新高一中那金光闪闪的大门牌四字,好像透过它们就能够见到心里想见的身影。

人来人往,各色目光却不自知。

挽着同宿舍刚交好的同伴廖佟彤从校门走出来的知晓,望向那莫名熟识的身影,身子不觉一顿。

她本可以佯装什么都未看见,仍旧和舍友嘻嘻哈哈的去采购生活用品,可眼神呆滞的傅远却也让她原来的轨迹偏离了方向。

同舍友哈了小阵,才独自径直走向那人。

似乎他也看见她了呢,总归算是认识的人,知晓做不起薄凉的那一人。

“傅远,你在这干什么?”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轻轻地,像根白色的轻绒羽毛,撩动着春风,也撩动着男孩眼底沉寂清澈的汪泉。

她就站在他傅远面前,穿着宽大素净的白色校服,却那么好看,是一朵盛开的白色栀子花。

她甚至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他披着白色衬衫的肩头,好像深怕他坠入自己的梦里俨然成了一尊雕像。

他沉浸着浓浓雾气的眼睛终于是看清了眼前的来人,没来由的羞红了脸。

知晓觉得白衬衫牛仔裤打扮的傅远居然也挺帅的,起码比之前披着头鲜艳红发的男子好看加顺眼多了。

原来在他的身上也可以闻到那股清冽的气息,夹着校门口浮动的花朵芬芳,有着属于自己的一片春天。

“没,没什么”

傅远读懂女孩眼底的探索与疑惑,似乎也觉得理由不够充分,“呵呵,你们学校挺好看的”

知晓:“........”他刚才好像一直望着那高高的门牌吧,端严地立在晴空里,哪里好看了?

“你是不是想进去看看?”

知晓实在想不通傅远他一个早就提前进入社会大学的人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到高中来探一番,再说自己的高中也不是特别有名气。

可转念后想想,知晓又对傅远同情起来,看向的目光也不禁变得柔和起来。

他是不是家里有困难所以提前辍学,不得已才放弃了上学的机会呢,知晓觉得这与自己感同身受,看着傅远有股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眼底的渴望与期盼似星辰点点滴滴的微光,刹那间通通化作涓细明丽的溪流,淙淙缓缓地流进了她的心脏,刻入她的血液里。

“不是,我在附近修理厂工作,就想来看看附近环境”

傅远想了想还是老实说了,当然,除了最重要的一项,他是想要来看她的,看她生活学习的环境也挺好。

可知晓一听傅远居然早早就到了修理厂工作挣钱,更加应证了她心里的猜测。

原来真的是有经济困难。

一时之间,口气连同话语都凝固到了零点。

她不知该问他什么,他对她又不熟悉。

他也不知该问她什么,千言万语都难以汇成“我喜欢你”这句话说出口。

他知道,暴露在骤冷空气中的秘密,一定会吓跑了她。

所以最后他伸向篮子把帮修理厂王叔托买给他孙子的几瓶牛奶都一并塞给了她。

佯装镇定的说了句:“知晓,下次我想进学校看一定找你”就骑上自行车仓促而逃。

只剩下抱着几瓶牛奶依旧呆楞的知晓,薄薄的身影立在风中。

少年,什么时候我拯救全世界的伟大梦想,一点点的无意中变成了拯救一个小小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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