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兔首饰不见了。”
此话一出,地上的阿瑞猛地一颤,为了遮住那一显眼的动作,原本就微微挣扎的他,动作更加剧烈。
“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我声音很轻,也很侥幸。
父亲会意地点点头,手一招,示意搜身。
果然,在他脖子上取下了兔项链。
“还真是不经意。”我细细打量这好看的项链,和司机那样的手链明显是一对。
“这……确定是你的吗?”父亲看了我一眼,轻笑。
我噗呲一笑,虽然我买不起,但也没必要这般羞辱我吧?
“难不成是你的吗?”我不甘示弱地怼回去,这个项链可是我的战利品,我要卖掉换点钱。不然我可真如谢莫云所说,活得连他家仆都不如了。
“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着。”父亲见人多不方便说话,四处大致看了看,见四周无人,没将此事泄露出去,微微松了口气。
这么要脸的吗?我挑挑眉,不屑地咂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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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了,一时高兴和父亲多喝了两杯。脑袋昏昏的,走起路来也有些不稳。
见家里没开灯,微微松口气。以为亦可已经睡了,就没有太大动作,所以脱下鞋蹑手蹑脚地往房间走去。
刚一打开房门就隐隐约约看见两三个人影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三四本书。
“凌惜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见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不停地张开闭合,我原本昏昏的脑袋此刻愈发疼痛。
“你好烦啊!”我倚靠背后的房门,捂着头,不耐烦地吼了句。
世界顿时清静了。
见脑边没了声音我舒服地打了个哈欠,头一栽,便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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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早地就被亦可叫醒了,我皱着眉头睡眼惺忪,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气。
头还是有点疼,昨晚发生什么事浑然不记得,已经忘了一大半,想想却想不起来。
只记得自己蹑手蹑脚……打开房间,两三个人……
她麻利地帮我穿衣服,我随她动作,眯着眼睛,打着小盹。
“困呐~”我一头栽进枕头里,脸朝向卫生间一动不动。
“今天我们要去机场接若茶瑰魅她们。”亦可连忙跑到卫生间,捣鼓了一会儿,只见她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眼神闪闪的,“快啦!”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啊”了一声含住牙刷,眼神充满了迷茫。
“他们想你了,叫我带着你一起去接机。”亦可看我一点也不想动,有些着急。直接上手帮我刷,嘴里念念着,“凌惜,凌惜,昨晚是去做强盗了吧?这么困。”
“我……唔……”我刚想说话却突然一阵恶心,睡意顿时消了一大半,连忙推开她,跑去卫生间。
“呕——”我干呕着,牙膏的味道充斥我整个食道,一不小心吞了下去。
滋味好难受。
“对不起,你没事吧?”亦可跑过来,在镜中看出她那懊恼的小表情,“我太不小心了。”
我摇摇头,不停地漱口,缓了好久。
“你快去下去准备吧,我很快。”我用手搭住洗漱台,缓着,低声开口。
“那好,你快点。”亦可点点头,走了几步又有些不放心地回头,随即转身出去。
若茶瑰魅要回来了,桃夭的事是肯定瞒不住,也不知他们会怎么做……
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意外。
自己好像变瘦了,变白了,闷在家里好几天没想到效果这么明显。
捏了捏肚子上的肉,本能地想起那次和桃夭做仰卧起坐的场景,他那嬉笑玩世不恭的笑脸……我无论怎样都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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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车不到十分钟,就看见机场上引人注目的两个焦点正一点一点向我们走来。
亦可早就上前好几步,嘴角含笑,张开双臂。
瑰魅惊喜地将行李箱甩给若茶,连走带跑的,不一会儿就和亦可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亦可,变重了。”瑰魅抱起她,一连转了好几圈,笑嘻嘻地点了下亦可的鼻子,“被滋润得怎么样啊?”
“二姐惯会取笑。”亦可嘟着嘴,一脸的委屈。见瑰魅眼神暗了暗刚想道歉,顿时笑开,“你怎么出国历练还是招架不住我的手段?”
“我太无用。”瑰魅伸手直挠她的痒,“没大没小的鬼精灵,竟然这般过分!”
若茶一脸宠溺地走过来,见到我微微有些惊讶。
“凌少爷亲自来接机,我的荣幸啊。”
听出来是毫无嘲笑的话,我笑着锤了他一下。
“这么高抬我啊?”我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递给身后的司机,“一路怎么样?”
“都好。”若茶张开双臂,笑着拥抱了我。我微微惊讶了番,继而回抱过去。
“桃夭呢?”瑰魅放开亦可,也拥抱了我,道出心中疑惑。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亦可,有些犹豫。
“不知是哪个杂碎告诉了桃夭白之轮的死讯。”亦可微皱着眉头,冷声开口。
此话一出,瑰魅和若茶顿时紧张起来,赶紧上前一步询问桃夭现如今怎样。
“抑郁症。”我轻声说着,让语气尽量不要那么压抑。
“……”他们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很显然刚刚的话他们还没消化完,这般让他们不敢接受我也有好大一部分责任。
按理说,桃夭这样我是有很大一部分责任的,我的依依不饶就像是一个导火线,直接让他崩溃。
“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我不停地道歉,可明知道这样根本弥补不了什么,但还是对不住他们,“要不是我见他背着我们吃药……要不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要不是我这般自私……桃夭不会这样的……”
“凌惜,这不是你的错,桃夭的根本在那儿,不管是你还是我们迟早会捅了这一张纸的。”亦可的安慰我听了愈发内疚,我痛苦地摇头。
“不……不……”
“凌惜,你别自责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桃夭嘴里问出是谁告诉他的。”瑰魅轻声开口,一脸担心,“如果就这般放任那人胡作非为,会祸害更多人的。”
“我们先回去吧,站在外面吹风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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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暖和啊家里。”瑰魅一进门就心情愉悦,连忙将身上的包拿下,优雅且随意地坐在沙发上。
亦可和若茶跟在后面,一人一箱子。管家本想帮忙,却被若茶婉拒了。
“我家没有韵玖那么大,还望别介意。”我半开着玩笑,将围巾取下,“王姨,泡四杯热可可,顺便吩咐佣人打扫两间房出来。”
“是。”
“凌惜这待客之道我还真是不及你的十分之一。”瑰魅用手撑着脑袋,一脸崇拜,我尴尬的抚抚头,还真是戏精。
“今年的冬天还真不是一般的冷啊。”若茶拍了拍手套上的雪,随即递给亦可。亦可接过后“嘶——”了一声,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并附上一句“真冷”。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桃夭?”佣人将热可可恭恭敬敬端到瑰魅面前,她笑着伸手,只见佣人的手微微颤抖,不敢直视她。
瑰魅的魅力连女的都为之欲动,还真不是一般的秀色。
当那佣人将热可可端到若茶面前时,不知为何,若茶迟迟没有接过。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不喜欢吗?”我道出心中疑惑,小心开口。
“瑰魅,你觉得会不会是她?”若茶此言一出,我疑惑大增。一旁的亦可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双眼,随即立马推了她一把,将我护在身后。
“哗啦——”
“不要!”
我最爱的私人订制水杯……此时此刻仅剩下一残躯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边上是冒着热气的可可。
这……我该怪谁?
那名佣人被亦可一推后退了好几步,但没有跌倒在地。我没有心思看她,只是绕过亦可,心疼地蹲下看着杯子……
真晦气。
“凌惜……”亦可小小的声音不敢叫太大声,似乎怕我神经哪一根崩了彻底发怒。
“王姨,好好收拾一下,叫人再订制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冷静地开口,脸上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喜怒。
“好的少爷。”
“钱,她来付。”我看了那名佣人一眼,“你有什么意见吗?现在说我或许还会听。”
这很莫名其妙,也很无理取闹。明明是亦可推了她,最后却要她承担。
凌家佣人,必须无条件服从,没有理由。你可以不干,但反之就必须遵守。
“我没有意见……”佣人明显眼红了一圈,但还是没有做太多无畏的挣扎。
“发票记得给我。”我转头看向若茶,他此时正一脸若思,不解地看着我,似乎在责怪我们为什么要打断他。
“凌惜,你生气了?”瑰魅咯咯地笑了,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这事亦可不对在先,无关她,你这样包庇亦可有点过了,我看了都酸酸的。”
“瑰魅!”亦可惊叫,带着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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