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褚提着公文包从法院出来,后面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步履阑珊的追着她,满脸泪痕
“我儿子明明没错,你收了别人的钱做了这样亏心的事,你会遭报应的”她踏着八尺高的高跟鞋,突然停住转身冷冷的盯着那妇人
冷漠无光的眼神让那妇人心颤颤,没了刚才的气势,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指着她的挺翘鼻尖
“难道不是嘛,你就是个收黑钱的”说着那妇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光滑的地板上开始哭闹。她站在大厅中间,不慌不乱,越来越多的人围着他们,院长走出来招呼保安拉人。她走上前,居高临下的低眼看她
“您的儿子,涉嫌性侵关姚。无论是DNA鉴定,还是现场指纹,还是当事人的控诉。都把矛头指向您的儿子,关姚才多少岁?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您自己教育不好自己的儿子,自然由法律来教育。这个案子不是我来打也会赢,您还是自己反省一下。我想,关姚的家人也不会放过你儿子,你还是想想如何可以得到她的饶恕,然后让你儿子在狱中的生活好过些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厅,那妇人愤愤不平的在大厅又开始大哭大闹最后被保安赶出去。鹿褚走出来就看见关姚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被人扶着缓缓的坐进车里,她走过去,按住上升的车窗,与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对视
“生活还得过,今天你既然都有勇气来法庭上作证,也该有勇气活下去”默了默她抬手将关姚散落下来的发丝揽过耳朵,深深的看她一眼,离开
陆易在不远处等她,他今天开了一张宝蓝色的骚包跑车,白嫩嫩的脸蛋上松松垮垮的挎着一副眼镜,见她走过来,轻挑浓眉,伸出长手给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鹿褚坐到车里就闭目养神,陆易习以为常的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她指尖发凉,看着她紧蹙的眉头,他有些担心
“怎么了,案子没赢吗?”
她缓缓睁眼,眼睛里布满血丝,浓烈的疲惫
“你昨晚……”
“没事,只是觉得这个案子有些蹊跷”默了默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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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杯正在冒烟的热水,是陆易临走前给她接的还念叨着让她喝完睡觉。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渺小的陆易飞驰而去。她转身放下水杯,套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去了水胥院
关姚住在这里。她站在铁门口就远远的就看见关姚斜躺在花园侧旁的白秋千上,秋千微微摇了两下就停在原地,关姚好似没发现,呆呆的盯着草坪。鹿褚皱眉着眉轻轻推开了崭新的铁门,不知为何,铁门没锁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她径直走向关姚。她依旧没发现鹿褚,柔柔的躺在不在晃动的秋千上,单薄的身子仿佛在一秒就会被风吹了掉下来
“关姚”鹿褚蹲下来,拉着她的手,声音里面有着她未发现的颤抖。关姚像是被惊吓到了,抖了抖,回过神看她,目光中没得焦距,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啊,鹿律师你来了,是案子还有什么问题吗?”
鹿褚柔柔的摇摇头,笑的温和
“没有,我就是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关姚连忙从秋千上下来,差点踩空摔倒,鹿褚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关姚,我送你上楼去休息”
余光中,她看见一旁扫地的阿姨一直监视着两个人,很不对劲,到底哪儿不对劲
不动声色的送她上了楼,将她扶在床上躺着,她一席白裙散在床上,脸色接近透明。关姚和南衫年龄相近,看着她就像看着南衫,她有些心疼
“关姚,没事的,你好好休息。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关姚眼睛里泛起泪光,微微点头,缓缓的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滑下来。鹿褚一直抚摸着她的头,轻轻的拍打她的肩膀,直到听到她浅呼的声音才停下来。站起身观察她的房间。
和别的小女孩的房间一样,关姚的房间是粉红色的,到处都是可爱的娃娃,家境优渥的她,房间更是大的离谱,角落里立着一台白色的钢琴,旁边是一个很大的衣帽间。她推开衣帽间的伸缩门,映入眼帘的是挂的整整齐齐的cos服,全是动漫里的萝莉角色,鹿褚蹙眉不解,她记忆中的关姚不是喜欢角色扮演的人。
“鹿小姐”花园的阿姨突然站在房间门口,笑的温和而又诡异“鹿小姐,小姐已经睡着了,怕打扰了她,你要不下楼来吃点东西等她醒来”
看着阿姨送客的手,鹿褚打消了拒绝的念头。挂着职业假笑,随手关上衣帽间的门,跟着阿姨下了楼
因为之前送关姚上楼,没能仔细参观楼下客厅,如今下来仔细一看,让她不由得心底惊呼
关家比她想象的还有钱
客厅四处挂满了珍贵的画像,一处角落还有一副关姚的画像。随意吃了点糕点,鹿褚就起身离开。身后,她没注意到阿姨警惕的眼神,在她消失在门口时,阿姨拿起了手机
沈郢丞在关家门外等了很久,他一听下属说她来这里了,他连忙赶过来,关家是她不能想的复杂,他不想让她淌这个浑水,不过既然淌了,他就要保她周全
看着她踏着高跟鞋从里面走出来,他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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