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遥的双眼都凝固着一丝的不耐,皱着眉向那个脸上挂着笑容稳稳当当坐在主位上的雍容华贵的太后见礼。
太后的眼里闪过一丝淬着毒的锋芒,却堪堪压了下来,宽大的绣袍下的纤纤素手软软地向叶遥伸去,脸上慈爱的笑容滴水不漏。
一旁的宫女端着姿态正想笑着说几句母慈子孝的讨喜话,还不待开口,就将这几个字僵在脸上了。
她只见叶遥没有半分犹疑地避开了太后的手,沉着脸色不耐地坐在了一旁的位子,太后显然也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
依旧是美艳到仿若三十多岁的容貌,风姿绰约的眉眼间还可以依稀辨认出与叶遥相似的痕迹。
叶遥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冷淡的笑容,太后的素手重新笼在袖子中,她皱皱眉梢,向一旁愣住的宫女示意退下。
她可不想将自己慈母的招牌砸在这等小宫女手中,便颇为无奈地看着叶遥,就像一个母亲看着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的嗔怪。
叶遥也不在乎这样的做派也不想陪她这样演着母慈子孝的戏码,还是继续喝着自己慢慢悠悠泡出的茶。
小宫女垂着头,缓缓退下,却在跨过门槛的时候颇为不解地斜着眼睛低着眼皮偷偷看了几眼。
太后脸上的微笑依旧端庄,还是沉着气缓缓道:“皇帝何必如此呢?”
叶遥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一个,冷冷道:“朕如此做派,怕不是与母后一般学的。”
太后叹了一声气,仿佛苍老了不少,还是带着几分无奈的语调道:“你怪母后,我也知道,只是不应当这样对待那些大臣和百姓们,你若是气恼,便责怪母后一人便罢,何必为难那些不相干的人呢?”
“您还真是忧国忧民呢。”叶遥意味不明的笑着说,但语气中却没有一点感情。眼底是莫名的森森冷意。
对于叶遥来说这个母后虽是自小生养他的人,但在他二十七年中,这个母后都在极力地爱他,可惜只是推向深渊的溺爱罢了。
走出殿外的小宫女心有余悸地向周围的太监宫女说着他们这位狠辣无情的皇帝是如何地对着慈爱的太后娘娘沉着脸色。
她正绘声绘色地插着腰说着,就被一旁笑着看着她的叶遥招人拖下去了。
一旁的人立即都知趣地垂下头,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散去各司其职,叶遥笑着将这群人也拖下去了。
不知发生何事的人不敢围观也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在两旁伺候。
叶遥有些讨厌这样的人,不知死活。
他软软地笑笑,依旧好心情地上朝,但这些人还是不免影响到了他的耐性,所有现在他眼底的笑都是冷的。
手上就像没有沾过这些人的血一般。
这样才好给母后一个诛杀自己的好由头的。
伺候的人都离着他很远,他也很讨厌别人靠近自己,偷偷落后于人群的小太监,睨着眼睛看着皇帝与周围的人,按着帽檐从小路旁稳稳地走到太后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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