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和空调的味道,房间里有轻微的呼吸声,走廊里似乎也有慢慢的踢啦鞋的脚步声。骆银河缓缓睁开眼睛,正对着她的那面的墙上,一个圆形镶嵌着花纹的钟表,时针分针张开的角度,大概3点半的样子。她的床位距离窗边也就一把椅子的空隙,她微微偏头看了看外面,天色尚早,蓝天白云,树叶婆娑,她看到对面楼上的几个大字“急诊大楼”不觉的抿抿嘴角。
转过头,看了看床边趴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大学室友也是一直以来最好的朋友---余季
骆银河伸手想要帮她拿掉捏着的手机,可是用了抬手的那一点点力气牵动了手背上的针头,骆银河沙哑的嗓子里发出来一声“嘶~”
生怕惊醒了余季,她只好保持姿势躺好,眼睛却是一直看在余季身上,充满了亏欠又感谢。好一会,骆银河生怕眼泪会滚出来,只好看着重新看着天花板,这段时间发了太多事,这是第几次进医院了呢?
有时候,真的很想失忆一次,至少这样就不用记得不开心的事了,每天只有24个小时,要是每分每秒都开开心心的多好啊。
骆银河闭上了眼睛,两颗眼泪从眼角跌落,一路滚进去了头发里。
一个星期前。
刺耳又短促的一声,余季利落的拉开了窗帘,阳光猛的撞进来,不大的客厅一瞬间被照的亮堂堂的,窝在沙发里的银河却是眼睛也没抬一下,没来得及关上的门边静静的立着一个行李箱,还有没来得及撕掉的托运标签。
很显然余季是被银河吓到了,急急的拉开了窗帘,她眨着眼睛适应着从黑暗到刺目的房间,看了一圈才看到窝在沙发上的银河。
一个箭步冲过来,握着银河的手,急急的问到:
“你们真的分手了?徐瑾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呢?”
“你说句话啊银河”
“我去杀了徐瑾这个不得好死的”余季着急的就起身,窝在沙发里的银河终于有了反应,她拉着余季的手,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还是流出来了,但是她依旧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机械的拉着余季的手说“别去,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你别这个样子啊银河,你振作点,你一直都是看的开的,你快点好起来啊”余季重新坐下来,她一脸着急的看着骆银河。
“嗯,好,我睡一觉就好了,你别担心,你去买点菜,我想喝蔬菜粥了”骆银河看着余季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余季半信半疑的看着终于有反应的银河,喜出望外,只好起身去买菜。
“好好好,我去买菜,你睡一会啊,我很快就回来了”
转头看了看落地窗外的天光,骆银河弯弯嘴角,是个好天气,睡一觉在吃个饭,下午可以和余季去海边,她一直说我夏天不跟她一起去海边。
刚闭上眼睛不一会就听见了敲门声,骆银河以为是余季没带钥匙,只好起身去开门。刚伸手拉门把手,门向里面开了。
门外站着的是徐瑾,对,骆银河的前男友。
“你来干什么?”骆银河看清了来人,也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冷静的问。
“找你谈点事”
“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你现在连我们都不肯说了?”徐瑾说着挤进了屋子,像往日那样,准备换鞋,却发现他的拖鞋还好好的放在门边,无声里得意的笑了笑,自然的换上,然后坐到了沙发里。
骆银河虽然有些恼怒,却也是没有办法,只好站在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再一次问到
“谈什么?有话你快说,说完就走吧,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出现在这里,彼此都会难堪”
“怎么没有关系”徐瑾说着抬眼看了看骆银河,发现她不易察觉的皱眉里的嫌弃,他立刻明白了,骆银河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甚至再也不想见面。
“好好好,我长话短说”徐瑾换了个姿势说着“我给你一些钱作为补偿,我们重新开始吧,不要在闹了,否则…”
“否则什么?杀了我?呵呵”骆银河轻蔑的说着
“不不不,法治社会,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呢”
骆银河让了一个出门的动作说着“那么,你可以走了”
“你急什么啊?你都不问问我会给你多少钱?”
“呵呵,所以你一直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钱?”
徐瑾轻轻地哼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呵呵,徐瑾你是不是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你可是一无所有,你哥哥好歹还有个正经的公司,你有什么?你每个月连工资都没有”
“你…”徐瑾说着
“哦,对了,你作为一个23岁的男青年,你有父母的宠爱,今天塞钱,明天塞红包的宠爱。”
“你看看你还是老样子,你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女孩子啊,还是温柔一点好,这强势的毛病啊,要改”
“谢谢你费心了,把我家里的钥匙留下,你可以走了”
徐瑾见谈不成,只好站起身来,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不是我狠心,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真的孩子现在来的不是时候,我们不要闹了,好好的重新开始。”
“滚!你有什么资格提孩子,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你算什么人”
“银河,是是是,我是做了,可是我是为了我们以后”
“别跟我提以后,我现在觉得认识你就很恶心,以后不要再见了,钥匙你不还就算了,我会换锁,你要再来,我就报警。”
“银河你这么绝干嘛呢?”徐瑾一只脚卡在门边,一边艰难的在门缝里跟里面的骆银河说着,刚动过手术的骆银河毕竟力气不如一个男的,很快在吵吵闹闹里徐瑾又重新挤了进来。他抱着已经没有力气,肚子疼的蹲在地上的骆银河,胡乱的亲/吻着,骆银河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只得一边躲一边哭。
“银河我知道我不该给你喝那个药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会忍心做让你伤心的事呢”
“银河,让我亲一下,我知道你现在不能,我就亲/亲你,好不好”
“银河,我好想你啊,我都一个多星期没有见你了”
徐瑾抱着骆银河放在了沙发上,肚子疼到紧咬牙关的骆银河,那点反抗的力气无疑使螳臂当车,眼泪一直流,脸上泪水汗水和发丝混在一起,骑在身上的徐瑾,一边道歉,一边在她身上到处乱/摸着,解开了她的衣服。
混乱中,骆银河感觉有一股热热的液体流到了腿上,她有点绝望了。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徐瑾爱的是她的身体,和她没有关系。
混乱中,本来开开心心买菜回来的余季,正要跟银河炫耀今天省了多少钱,推门就看到徐瑾骑在银河身上,而血已经流到了地上。
骆银河睁开眼睛,看了看正在给自己擦眼泪的余季,抿嘴笑了笑。
“哎呀,医生说了,这个时候不能哭,以后会留病根的”余季笑着说
“我想喝蔬菜粥”
“有有有,我去给你拿”余季说着走出几步又坐回来“你真的不能在想那些事了,你不是说你最惜命的嘛”
“好,我不想,我真的好饿”
“嗯,我在信你一次”余季帮她掖了掖被子,就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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