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
苏语柔和顾千昀的专机刚一落地,白翰墨的电话猛地打了过来。
两人相似一笑,这家伙都快当新郎官了,还有闲工夫来找他们,怕他们还会走丢了不成?
“白大哥,我们到了……”
苏语柔刚把电话接起来,脸色瞬间变得不对劲儿。
其实婚礼真正举行的时间的是在后天,但苏语柔作为伴娘和娘家人,专程提前了两天过来帮忙着处理里里外外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这一来倒好了,还真给他们碰到事儿了。
等苏语柔和顾千昀慌慌张张跑到两人休息的公馆中的时候,果然只看到了白翰墨一个人坐在大厅内。
这公馆本来就是到时候举行婚礼的时候给新人和两方的亲朋好友休息的会所,环境优美且高贵奢华,如今一来看,倒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感。
公馆里的人走来走去正在抓紧时间部署里面的环境,没有人注意到主人家这边的情况。
“白大哥,你电话里说的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人不见了?”
苏语柔不敢说话太大声了,只好半蹲着在白翰墨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他电话里说薛念巧不见了的时候,语气中的悲伤是她从未听见过的。
念巧怎么可能不见了?
她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白翰墨双手举在眉心的位置,就这么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谁也看不清楚他现在的表情。
“我们是一起来的,本来之前打算陪她一起试婚纱,可我试出来了去看她的时候,人却找不到了,服装师说她是来找我去了,可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人。”
他身穿白色西装,就如同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那般。
可谁又会舍得扔下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苏语柔想了想,“也有可能她没找到你?这公馆这么大,说不定是念巧糊涂呢。”
不然根本就找不到理由去说她会在这个时候消失。
当初她收到念巧打开的电话时明明很开心的,怎么可能没几天就变了个样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才会如此的吧。
白翰墨摇头,“不,不是,她就是故意的,小妹,她不想跟我结婚,是我逼她的,都是逼她的……”
他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早就把公馆内的监控调出来看了。
根本就没有任何人逼迫薛念巧离开。
她在换了婚纱之后,趁着人不在,提着婚纱裙子一溜烟就离开了公馆,还躲开了所有人的注视,开着她自己的车子一路朝着小镇之外驰骋。
白翰墨如果要追出去的话,他当然可以找得到她。
但是那之后呢?
在那之后,他又该怎么去面对薛念巧的离开,难道要他跪下来求她跟他结婚吗?
“白大哥,你先别这么想,我觉得念巧肯定有什么事儿才会这么做,她不是一个任性的人,这样吧,你把她现在在哪儿的地址告诉我,我去问问出了什么事儿好吗?”
白翰墨现在稳稳地坐在这里肯定是早就确保了薛念巧的安全。
他也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现在由她出面的话,暂时比他自己去找念巧要好得多,至少苏语柔是薛念巧为数不多的闺蜜,有些心里话也可以对着她说。
趁着现在宾客还没来的前提下,可要把这事儿给处理好了。
苏语柔在知道了薛念巧的所在地之后,顾千昀亲自开车送她去。
在去的这一路上,风景倒是美不胜收。
新西兰不愧是名不虚传。
只不过现在的苏语柔可没心思去看那些散落在草地上的羊驼。
以念巧的脾气,她怎么也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逃跑。
而且她对白翰墨的感情她是最清楚的了,怎么可能不愿意嫁给他呢?
一个小时过后。
他们来了一个小镇上。
这座小镇倒是看上去平凡,不过四周的风景不错,是个适合闲散走路的地方。
顾千昀问了当地的一两个人很快就问到了念巧的所在地。
她长着一张东方面孔的脸,又穿着婚纱,想要找到她可一点儿都不难。
“千昀,你先回去安抚一下白大哥吧,这边交给我。”
反正在这里顾千昀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回去看看白大哥那边有什么事儿。
顾千昀想了想也点了点头,“那你小心一点,有什么要紧事儿都及时联系,手机必须开机,不要让我担心。”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苏语柔在他脸上快速地亲了一口后,笑着跟他挥了挥手。
要再这么下去,她可等会儿就真的走不了了。
顺着边上的小河,苏语柔往前走了大概两百米的距离果然看到了一座拱形小桥,四周都是绿油油的一片,蓝天白云溪水,还有桥上坐着的女孩,都形成一幅无与伦比的画卷。
她静静地走了过去,就这么坐在她的身边。
“如果不是托你的福,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出来玩玩。”
苏语柔感叹了一番。
这地方的环境是当真美,她整天都待在江城为了千柔为了打击唐凌鹤,却忘了世界上的美好之处还有太多太多她没去看的。
薛念巧对她的到来一点儿都没觉得讶异,她还是慵懒地把两只手搭在桥上,“语柔,你说结婚是为了什么?”
“不为了什么,有的人是为了爱,有的人是为了钱,也有的人是为了一个家。”
每个人的结婚目的都不同,要真正的囊括为一个,还真的不好说。
她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很任性。”
薛念巧嘴里指的正是她出走的这件事。
任性是任性了一些,但好歹也不算是在婚礼上逃跑的,算是情有可原。
而且在苏语柔一看到她两眼泛着泪光的时候,她就再也不忍心去指责她什么了。
她把薛念巧抱在怀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这么做也不是成心的,念巧,没关心的,有时候你自私一点反而我倒觉得很欣慰。”
听到苏语柔这么一说,她心里再怎么七上八下也跟着桥下的潺潺溪水一样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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