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想过其实那个年纪,喜欢的人不小心喜欢上谁就伤害了你,我也想不明白,其实一切的一切只是善良的他想要给我一个不能和我在一起的理由,无所谓任何因为年纪小而没有资格去做或者力不从心的事,只是我还不明白。
那个女孩,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得到了关于枫景的我所有可望而不可及的宠爱,然而,说来很狗血,其实她是我的朋友。
从今以后,我对枫景再也没有主动过,当然和他喜欢的那个女孩也失去了再做朋友的必要,可能当年见证了我追枫景的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和他们走到陌路的原因是因为被好朋友撬了墙脚,而且她撬的还是我心目中最不可动摇的一堵墙,然而我却不止一次的想,我那个时候其实还是豁达的,至少我知道两厢情愿是没有错的,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我真正在意的是他们对我的小看,和自以为是的保护。
我永远记得那个时候他们那副想在一起却又怕我伤心不得不瞒着我的样子。其实那个时候但凡他们中的谁站出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云音,对不起,我们在一起了,请你祝福我们”,我不会这样耿耿于怀,至少我可以被明明白白的告知我可以放下这个并不十分中意我的男孩了,我可以祝福他,祝福他们,只要她告诉我她其实碰巧也喜欢他,他告诉我他喜欢的女孩碰巧是我朋友,然而,却因为所谓的保护让我成了不明所以的傻瓜,以至于好多明明可以当时三个人心平气和坐下来讲清楚的话,却因为我没有资格再打扰他们没有理由再提起而成了我心里的刺。
那时候我最好的朋友熊祖祖一语道破,她说:音音,其实是你太骄傲,你们三个弄成这样真不是谁的错,如果当时你能放下骄傲,问一句,枫景,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和你做朋友的这段时间,你对我的所有的好是不是都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你和宁小颖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你喜欢她,而不是因为跟我赌气,气我不懂珍惜的无理取闹?但凡你能放下一点那时其实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的骄傲,你就不会在每次枫景来找你的时候打断他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害他欲言又止,如果你不那么骄傲,或许他不会觉得或许他对你而言也没那么重要,你有没有想过,事情弄成这样,或许他也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又或许你能有一丝半点符合你内心的伤心的神情流露,他会来解释,他们都会来解释,从今以后,枫景就在你的世界里翻篇了,你又怎么会变成这副提不起放不下的鬼样子?”
可是祖祖说的话,我却是很多年后才懂。懂她也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男孩,懂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也懂,她说的其实不无道理。
我在高三毕业的时候收到了两张枫景的照片,那个时候很多同学都在互相送照片以作留恋,祖祖绘声绘色的跟我描述枫景是如何旁若无人的走到我的桌子面前,如何踌躇着翻开我铺在桌上的书本和卷纸,将两张照片压在我桌底的,我却百思不得其解,寻思着枫景怎么会有闲心主动给我送照片,而且还是亲自送来?
然而事实告诉我却是我想多了,我身边有个热心的小伙伴,她男朋友和枫景是校篮球队的哥们,有一次我随口提了一句,大约类似于“说来也是可悲,马上就毕业了,我喜欢了三年的男生到头来我却连一张他的照片都没有”的话,她大约是觉得说出那番话时候的我很是感伤,同情心马上就爆棚了,这不,回去跟他男朋友随口一提,她男朋友特别仗义的跑去跟枫景将“哥们,那文六班的云音你是不是认识,人托我向你要张照片,你看你给不给吧?”
这才有了后来枫景给我送照片的风波,而我那位热心的小伙伴却赶在我正为枫景破天荒的反常之举产生无限遐想的时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我。
枫景给我在照片上留了字,反省了那时候的他自己,他说是他做得不够好,他说我们还能在做朋友吗?落款是枫景。
脑海中想了无数次的画面在现实生活中上演,我却发现我还是不能承受朋友这两个字的痛。
但是陌路了两年的我别无选择。我决定开开心心的与他和好。
我选了九张明信片用美工笔认认真真的给他回了信,以“许久没有和你好好说话,忽然发现怎么称呼都不对”开头,以两年来不能打扰不能放下的心酸为文,以“我会用我的方式把你放在心里,这是我如今能给你的所有也是唯一”结尾,我们谢过彼此在彼此的岁月中出现过,并且带给过彼此不可磨灭的温暖,我们客气与疏离的用都过去了的态度说着以后还是朋友常联系的话,却发现到头来还欠着彼此一个告别青春的拥抱。
所以高中我对枫景所有的印象就停留在了毕业那天,我们不期而遇,他帮我分担行李,我们心照不宣的告别,因为大约只有我一个人留念所以我还要假装没那么不舍的画面。
直到今天我来看他,跟着他的脚步孤独的追忆往昔,我停在岔路口看着他走过红绿灯,走过街角,一点一点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脑海中用来结尾的是一个自作多情的画面。
我和祖祖在街上无忧无虑的溜达,尽情的享受难得的周末时光,却和刚去邻校打篮球回来的他偶遇,喜欢过一个人都知道,那种和心上人不期而遇的雀跃,我欢脱的朝他跑过去,自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的眼中就只有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卖水果的大妈正闷头推着一辆三轮摩托车向我撞来。
他总是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等着我向他靠近,却肯在那样的当口大跨步走到我身边,卖水果的大妈后知后觉的用力将车子推转了一个角度,车子和我的身子擦肩而过,他着急想要拉我的手在碰到我的衣角的时候一顿,收回,语气责怪:“你要急死我!”脸上却是我熟悉的温柔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身后的朋友们后知后觉打趣着凑上来,我却因为他的这句话心绪久久不能平静,甚至还一度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后来我问祖祖,枫景向我走来的时候表情是不是担心的,他是不是说了一句“你要急死我”?祖祖那时候就特别义气告诉我“是,是很担心,可你们毕竟是朋友,担心不能代表任何东西,还有,抱歉,你说的那句像偶像剧台词一般肉麻兮兮的不符合枫景气质的话,抱歉,我没听到!”
可我当时很固执,执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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