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直奔西郊的院子,院落里因常年打扫,显的及其的干净,等烈火停下来时,荻青脸色已经煞白了,大概伤口又撕开了吧,许凌鹤只好抱起荻青下车。
进了院子,头顶一黑点飞过,见是生人小灵虫吐出一道灵光,许凌鹤灵指轻弹,小灵虫被送上屋顶,不懂规矩的灵虫,许凌鹤正想着,门口人影闪过,是师弟?难道小女人回来了,想到这许凌鹤露出久违笑。
“诚意,阿嫂呢?”
“小嫂子出了点状况,师兄……”
许凌鹤急切上前,想要扯小师弟的衣领,可怀中还有受伤荻青,诚意跟在身后,不知道怎么回答,若是告知实情又怕师兄难过,可自己又不能隐瞒,真是左右为难。
“师兄你先把江都王安顿好,过会再听师弟细说”
诚意站在房门口目送师兄背影,只希望师兄少些难过,小灵虫叫着自己,诚意知道它担心自家主人,可有什么办法,它的主人晕迷几月了,为掩人耳目,带着小嫂子、金麒麟、鲛人明珠,自己吃了不少苦头,只希望师兄少责罚点。
“师兄,之所以不敢去江南找你,是因为小嫂子她……”
诚意没了声音。
“她怎么了?”诚意扯回自己的衣领,怕师兄发疯要了自己的小命。
“师兄没了”
“谁没了,快点说”
许凌鹤低吼着
“小嫂子没了,师弟还是迟了一步,小嫂子独自进了风都,等到师弟见到时便是没了魂鬼'躯壳了,她已晕迷几日了,当时怕你责罚,只好先到别院等你,师兄,嫂子成活死人了”
诚意抱着许凌鹤又哽咽了。
“你阿嫂呢?快带师兄去”
“在师兄练功地方”
心是疼痛的,可就是不愿让人知道,诚意远远的跟着,门推开时许凌鹤怯场了,他不敢迈步子,全身颤抖厉害,怕见到自己姑娘时,自己会忍不住,虽只有一步之遥,可许凌鹤用了尽全身力气,当见到玉床上小女人时,他的背脊在发冷,他的女人就在躺在那,睡的那么安祥,他想摸摸小女人的脸,可扬起的手又落下,他怕玉床人儿没了温度,小女人如熟睡一般,脸儿如玉,睫毛如蝶,小嘴却是这样煞白。
许凌鹤眼朦胧了,咸咸涩涩泪珠顺着脸颊流淌着。
他的心裂了一道口子,血不断往处流,真的疼了,他不能让她死,许凌鹤托起小女人,灵力不断送入小女人的体内。
诚意知道师兄不甘心,可又能怎样,灵力包裹着疆无忧,灵力源源不断的汇聚着,许凌鹤多么小女人醒过来,抱着然后叫一声相公,可一切成为梦想,想到这许凌鹤再也支持不住了,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来,身体如掏空般疼痛,自己再难支持重重摔到地上。
在灵都的地方,无忧半夜醒了过来,刚才做恶梦了,梦里自己死了,有个男人哭的好伤心,当无忧想要记起这个男人脸时,却又把他忘了。
太后大寿在眉睫,许凌鹤起了大早,荻青坐在房檐的石阶上,脸色看上去红润了不少,这几天心全放在小女人身上,对这个朋友有些疏忽,荻青看起来有心思,自从被人掳去后,许凌鹤感觉荻青有些不一样,那晚荻青遇上了怎样的人,当时的狼狈荻青,堂堂江都王光着脚,衣服还不整,躺在昏暗的街上,尊严全无,许凌鹤上前拍拍自家兄弟的臂膀,荻青转过头望了许凌鹤一眼,也不想说话,目光却盯着石桌上的棋盘,对于策略性的棋类,许凌鹤很喜欢围棋,这种搏弈让自己心智开窍,坐在边上把玩棋子,可荻青怎么也提不起兴趣,为了不扰许凌鹤的心情,抬脚走人,许凌鹤跟了上去。
“荻兄,凌鹤有些话不知该不该问”
“你问吧”荻青停住脚。
“掳你的人是……?”
“那人戴着面具,看到真容,是位修灵者,对了身上有一股香味,这种人间少有”
“他掳你说过什么,还有他的目的何在”
“凌鹤那人像猎人,时刻在偷窥自己猎物,他的目的不是杀人,只是为了……我说不上”
“你被掳人之前,霓裳在干吗”
“我们一直在缠绵,然后霓裳说要喝点酒祝祝兴”
“当时你是被霓裳灌晕了,还是……”
“没有自己脑袋清楚的,只是霓裳说身上难受,想洗浴一番”
“后来呢?”
“等着等着就睡着,醒来时便在牢房了”
“荻兄,你不觉的霓裳身上有疑点吗?”
“我也想过,可不知霓裳背后的势力”
“原来荻兄另有打算”
“凌鹤兄,来这京城只是为了试深浅,没想到有人早在你我之前布了局”
“是呀!我们前脚刚走,后面就追兵,到现在还不知道谁牵着这根线了。
家应该是温暖的,可自己家却是个尔虞我诈的地方,许家大宅在京城久负盛名,座落于最繁华的地带,许凌鹤刚下马,门口穿着布衣的小奴牵着烈火走人,许凌鹤扔过去的马鞭,被那人利落接住。
刚进院子,刘管事迎了上来,许凌鹤见是大管家刘厚笑着叫了声刘叔。
“小少爷,你回来了,叔有三年没见到少爷了”
“谢刘叔,身子还是这么硬朗”
“老爷等你了,早上起来就嘱咐我,做几个少爷小时爱吃的菜,少爷,老爷一直念着你了”
“父亲在吗?”
“在在在,等你几个时辰了”
“嗯!刘叔下去,我去见见父亲”
“小少爷,老爷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要生老爷的气,当年你母亲的死,不能全怪你父亲,是皇上要挟呀”
“刘叔,凌鹤自有分寸,父亲总归是凌鹤父亲,我不会放心上的,这些陈年旧事凌鹤早都忘了”
“那就好,那就好”
刘厚望着从小就很懂事的孩子,抹了抹眼角,他爱这个孩子,也爱这个家,不管外面人怎么说老爷的坏话,他不会相信的,他只记在风雪中送来一碗热粥。
许凌鹤站在门外,推门的手缩了回来,想转身离开,母亲的死是心中的刺,永远落在心上。
“是凌鹤吗?”
许凌鹤心里多了几分酸楚,父亲声音苍老许多,这几年父亲不好受吧!
咯吱一声门开了,父亲站在门口老泪纵流,许凌鹤转过身进了书房。
还是三年前的样子,只是墙上挂着母亲的画像,落款却是三月前日子,看来父亲过的不如意吧!竟然又想起了母亲,许凌鹤知道父亲又利用亲情了,看来今晚父亲有求于自己。
“父亲有话直说吧”
“凌鹤你是个好孩子,只父亲不好,才落的今天局面”
“父亲,您的智谋整个天下无人能比拟的,怎么会”
“凌鹤当年你母亲的死,我是有责任的,若不是我一心想要权势,你母亲也不会牵连进去”
“凌鹤记得清清楚楚,是父亲吞噬了母亲的灵珠,我亲眼所见,难道这还有假”
“那是皇上容不下我们家,说你母亲精灵国的公主,个是细作,说精灵国早完,吞噬他的江山”
“今晚父亲要是叙旧,那凌鹤还是走了吧,父親您多保重”
“鹤儿,你真的不原谅父亲吗,这些年父亲只知道钻营权势,忘了做个好父亲,鹤儿父亲有愧于你,让你从小没有母亲”
“有话直说吧,父亲不要再提母亲了,在父亲眼里权力大于一切,您说的皇上为了皇权稳固要挟您,是吗!你还活着,而我的母亲已不在了,她就死凌鹤眼前,她拉着我的手,连最后叫的鹤儿都不成语了,她的血染满儿子全身,您又在那儿父亲”
许凌鹤低吼着。
“当年你还小,不知这其中利害,皇上对你的母亲早有忌讳才痛下杀手的,你母亲为了保住你的命,才跟皇上做交易,可皇上出尔反尔,对你也不放过,一杯毒酒要你母亲的命,你母亲知道逃不过此刧,才把灵珠给我,是你母亲为了爱你才舍了性命”
“是吗?父亲说的好感动,凌鹤差点信了,可鹤儿记的是父亲把自己交于皇上手中的,鹤儿与母亲跪在王殿上时,父亲你又在那?你口口声声说是皇上要挟,可你有为母亲想过吗!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放弃一切生的权力,而你不但不救我的母亲,还撇开夫妻之情,你知道母亲临死说的什么吗?她后悔,不该背弃精灵国,为了爱留在人间,到头来让自己的鹤儿孤零零怜的,父亲这就是你想要吗?”
“是皇上容不你和还你的母亲,说你们是异类,要斩草根,若是不把你交出去,要灭许家的族,我能怎样,只有你母亲死了,才能保全你,那颗灵珠是你母亲交给我的,我再丧尽天良,也不会杀你母亲夺这丹珠的”
“父亲既然讲明白,那凌鹤突走了”
“鹤儿父亲还有一事相求”
许凌鹤苦笑,这才是父亲呀!那能让棋子轻松的活着,说这么多的苦衷,这么多的无奈,还不是为了利用父子情。
“尤家与许家世交,可最近尤老头,跟着我的政敌走的更近,对我们许家不利,尤家小姐不是喜欢鹤儿吗,你常去尤家走走,只要尤家小姐嫁于许家,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对吧鹤儿”
“我说呢!看来父亲早都布上棋局了,等着儿子这颗棋子”
许凌鹤笑起来,震的书房轰轰作响,可许凌鹤知道自己的心在淌血
“老爷特意为你准备的,少爷吃过饭在走”
“刘叔,凌鹤以后再吃,你多保重”
“大哥这小子刚回来就走,看来跟老爷子又杠上了,刚才路走书房,看到这小子对老爷子大吼,老爷竞然没生气,还跟这小子讲他母亲的事,大哥你说老爷子干吗急着找老三,咱们不在这吗?干吗不让我们这办事,尤家小妹,看上很合我眼缘,老爷非得叫回老三,要是我做了尤家乘龙快婿,有兵部侍郎岳丈做后盾,以后定能平步青云,再说老爷子偏心的很,好事都给了老三,大哥我们也是老爷亲生对吧”
“二弟让老爷子记着,可不是好事,一不小心小命儿都搭进去了,咱们现在的等着看戏吧,老三别看年龄小,有能耐的很,她母亲死的时他几岁”
“五岁多点,我八岁,大哥十一岁对吧”
“嗯!五岁的人,竞然在凶险的大宅中活着,还记小时候我们害他落水冯?明明是我们推下水的,他却说是自己摔下去的,当时我还想这小子太笨了,干吗不直接说出真相,后来大点才明白,这样示弱是为让我们失去警惕,还有怕我们恶意的报复,早早上昆仑山学艺,这样不但避开我们,还能有自己成长时间”
“大哥他回来对咱们没好处,这个家只能是我们兄弟的,得想个法子让老爷子厌恶他,不能让这小子捞到好处”
“说的容易,现在老爷子遇到政治危机,能帮他忙的只有这小子,你也别争了,况且争也没用,尤家妹妹看不上你的,人家看中是老三”
“大哥,我那点比不上那小子,连尤家都狗眼看人低,那天我发达了,我要这小子给我提鞋哼”
“二弟我还有一计”
“说来听听,只要让娶到尤家妹妹,让我干什么都行”
“这个月十五日,尤家老夫人上山吃斋,这就是个机会,听说尤妹也会在山上留宿,你看办吧,机会自己把握才对”
“你的意思,让我生米做成熟饭,这样做尤妹妹恨我的,大哥这样做不妥,我爱尤家妹妹不能伤她”
“你有更好办法吗?”
暗处的两黑影,望着离去的许凌鹤各自盘算着
出了大门,许凌鹤停留片刻,黑夜中许宅像个怪兽吞噬许凌鹤。
布衣小奴牵着烈火走了过来,烈火高傲的很,许凌鹤周旋几个来回,才跃上马背,扬起马鞭,烈火撂倔子跑着,马背上的许凌鹤仼着寒风肆虐,宽阔的街头上,烈火展开双翼驮着许凌鹤向西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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