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心翼翼地维持我们的关系
“楚芷汀,楚芷汀!”钟一铭焦急的声音传入耳膜,俊朗帅气的脸不停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他一只手扶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圈着我的腰。
钟一铭?他在抱我吗?可我感受不到他手间的力度啊。
应该是礼节性的尊重吧,对谁都能撩起来,唯独对我保持距离。我的眼里一片迷蒙,觉得醉了的感觉真的挺好的,至少我能觉得自己其实在做梦。毕竟,现实的钟一铭才不会对我有这么亲昵的动作。
“怎么第一次喝这么点就醉了?”钟一铭没想到我的酒量这么小,后来也为我千杯难倒的酒量给惊了。
我皱着眉,吐着酒气,就要推开他,脚下不稳,踉跄着要摔了下去,“别管我,我还能喝!”
钟一铭眼疾手快抱住了我的腰,把我的头摁进他的胸膛,富有磁性的低声让我瞬间安静下来,“我就要管着你,一直都是你管着我……这次是我大意了,听话,我们回去。”
“一铭……”我仰起头来迷迷糊糊地发出呼唤。
“嗯?”钟一铭低头直视我,喉结动了动。
许是酒精作业,我突然笑了起来,伸出两只手捧起他的脸,趁他愣神,踮起了脚尖,亲上他的唇。做完这一切还不忘舔舔唇边,露出满意的笑容,“管着我的话就要付出代价……”
还没说完,肚子里一阵恶心的翻涌,我赶紧推了他,背过他吐了。
后面钟一铭是啥表情也不知道,但那天晚上送我回家的路上,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是我们第一次亲吻,全靠我死撑硬演。
回忆至此,眼泪已决堤。手中的酒瓶越来越沉重,倦意袭来,不能在外面停留了。我给钟一铭发了短信,让他第二天来店里取车,最后打了车回去。
天蒙蒙亮,昨夜回家后就下了大雪。我开了窗户,打算透透气看看外面的雪景,窗外突然扔进一个雪球,我吓得一个激灵,还好躲过了。雪球碎了,融化在地板上,窗外是一阵大笑。
“楚大小姐,这雪球滋味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钟一铭还在窗外嬉皮笑脸地问,报复我一直是他最大的乐趣。
钟一铭,是与我相识十二年的竹马,同时也是我暗恋十二年的对象。
我们的关系应该是从小打到大,但大多时候是我打他,因为我会向他爸妈告状,他却不会。他跟个浪子一样天天喜欢溜出去玩,总是让我操心管着,为此他总喊我“楚大小姐”,说我既傲娇又啰嗦。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喜欢他,可能是他打球的姿势太帅,也可能是他笑起来很阳光,也可能是喊我名字的时候很温柔,总之,我喜欢他已经很久很久了。
青梅竹马最终成有情人的例子很少,我也知道我很难对他表露自己的情感。就算钟一铭不会喜欢我,只要我喜欢他就足够了。这份喜欢已经慢慢转变成习惯,让我不喜欢他的话,比让我死了还难受。
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地维持我们的关系,让它从未改变。这样我永远都不会失去他。
“大早上的,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我扒着窗边,朝他竖了个中指,一下楼就追着他使拳头。
钟一铭也不逃,宽大的手掌把我的拳头给包住了,笑眯眯地凑近我的脸,“昨晚你把我的车抢走还停在那么远的地方,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少来,我那是在帮你,还讲不讲兄弟义气了?”话是很硬气,我的眼睛却心虚地不看他,慌忙地抽出自己的手,才发现掌心已经通红一片,脸也热乎乎的。
“呵呵,兄弟?”钟一铭收了手,戴上了厚外套的帽子,不屑地看着我,“等你长到我这么高再和我称兄道弟,现在得叫我老大。”
嘿,我给你脸了?又是嘲笑我的身高又是从辈分上占我便宜,蹬鼻子上脸了是不?
我抬头皱眉,钟一铭是学校篮球队的,天天打篮球,个子都快窜到一米九了。我基因再怎么优良顶多也就一米六八,长到他那么高,怎么可能嘛?
“谁叫你妹子那么多一个接着一个的?”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并狠狠地踩揉着,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叫声后欣然离开。
“楚芷汀啊,最毒妇人心!”
我笑了笑,转身做了个鬼脸,踏着雪等他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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