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深暗色的眸子一瞬不瞬,我不安的动了动双腿,此刻我身上的睡衣越发水湿了。在他犀利的目光里,我就像是即将被吞入腹中瑟瑟发抖的猎物。
我紧张的抱着自己的双肩,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我尴尬的又问,“厉墨深,你找我出来什么事情?”
“上车。”
沙哑而低沉的嗓音传入而耳朵里,我踌躇的迈不开步子,厉墨深脸上隐隐泛着不耐,“不想救你妈妈了?”
“想,我想!”听见他这么说,我赶紧就上车了,只要能救我妈,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我到底是太高估自己了。狭小的车里,加上我湿哒哒的衣服,就算厉墨深什么都不说,可那股暧昧的气息还是很浓烈。
当然,也许觉得别扭的人只有我,在厉墨深眼里有的只怕是不屑。
我自嘲的笑笑,低着头不敢说话。
厉墨深带着我去了医院,不但交代院长把我妈所有的费用划到他名下,还给我妈换了高级病房。
我身上披着他的外套,看着他满脸肃穆的帮我处理家事,我忍不住想,如果我当初没有跟他分手,是不是早就过上我喜欢的生活了。
越是这么想,我心里越难过。我低着头,泛红的眼眶忍不住湿润了。
处理完这些事,厉墨深拉着我就走,我想在医院陪我妈,可他冷冷的视线看过来,眯着眼睛问,“这么快就忘了你说过什么?”
我不敢反抗他,顺从的跟在他身后。
厉墨深带着我去了酒店,大概是我的脸色太吓人,电梯里,服务员关切的问,“女士,你没事吧?”
我好像烧的越来越厉害了,身子摇摇晃晃的,服务员不失礼貌的过来扶我,然而,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我就被厉墨深甩开了,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冲着服务员冷声说,“她没事。”
服务员愣了下,见我没有反抗,安静的退到了一边。
我呆在厉墨深怀里,刚进门他就把我推开了,一脸嫌弃。
我知道他恨我,却没有想到已经厌恶到连碰我也不愿意碰了,看他一脸嫌弃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阵的酸涩快要把我淹没了。
“谢谢……谢谢你……”我强忍着心酸,“我去冲个澡……”
我冷的发抖,不知道是淋雨的原因还是发烧了,厉墨深已经够讨厌我了,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什么也没说。
我扶着墙壁进了浴室,连脱掉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子,可我还是觉得冷,而且越来越冷。
浴室里热气升腾,我试着想要脱掉自己的衣服,可头越来越晕,视线越来越模糊。
咚!
在我昏迷前,我好像听见了自己撞击地面的声音,然后整个人就陷入了黑暗。
伺候吴非成了习惯,我又在早上六点半准时睁开眼睛,头晕晕的,可是感觉比昨天好多了。
我伸手摸了摸额头,一下就碰到温热的毛巾了,我愣住了,过去三年,就算我快要病死了,吴非都没有照顾过我,昨晚怎么……
不是吴非!
等我看清楚此刻慵懒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我狠狠倒抽了口气,昨天的事情就跟电影似的一下子扑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慌乱的从床上下来,头重脚轻,差点又一头栽下去。
厉墨深冷冷看着我:“言别枝,还记得你昨晚说过什么吧?从今天开始,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必须干什么,不准拒绝,不准反抗。”
他这是把我当奴隶了?就算是个猫猫狗狗还有自己的情绪,可在他面前,我连自己的一点意愿都不能有?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也知道我欠了他的,可我有家庭,我生病的妈妈,我怎么可能随叫随到,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是我又不敢反抗,只能咬着唇,不说话。
厉墨深大概看出了我的抗拒,走到我面前,紧紧捏着我的下巴,“这么快就反悔了?别忘了,我既然能帮你救你妈,就能让人把她轰出去,你给我考虑清楚了。”
“我没有反悔,可是我结婚了,我……”
“那就不该求我,我是个商人,没打算做赔本买卖。”
在他嘴里,我跟他好像只剩下交易,过往的那些刻骨铭心的感情早就淡了,散了,消失了。活在回忆里的人只有我,而他早就抽身了。
我被他残忍的目光看的无地自容,紧紧抓着衣角,“那、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听话,只是……能不能不让吴非……我是说我老公知道……”
我凄凄靡靡的恳求他,如果被吴非知道我做出这种事情,我不害怕他羞辱我,我害怕的是他受刺激,会疯了。
我亏欠了他的,不想再增加更多的亏欠。
“偷情?”
犹如炸弹的两个字在我头顶炸开,我难堪又震惊的看着厉墨深,怎么也没想到会从他嘴里说出这两个字。
我咬咬牙,动手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
在他漫不经心的目光里,我羞耻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我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脱了酒店的浴袍,我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我抬眸看他,可他没有任何表示,我就那么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哑着嗓子说,“求你了……”
从我们相逢不过短短的两天,可好像我一直在求他。然而,除了求他,没有任何办法了,我要救我妈,又不想刺激吴非,除了让厉墨深羞辱,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为了你男人,你倒是牺牲的挺彻底。”他骤然掐住我的胳膊,我疼得像是骨头都要断了,我祈求的看他,泪眼婆娑。
我光着身子,而面前的他衣冠楚楚,好像我这么做都勾不起他一点兴趣。
彻头彻尾的羞辱。
我还是没能忍住,眼泪一滴一滴滚落下来,砸在地上,就像是砸碎了我的心,支离破碎。
“我对动不动就对男人脱衣服的女人没兴趣。”
他说的残忍,我又把浴袍裹在身上,系带子的时候,双手颤抖的怎么也系不好。我心里着急,可越是着急,带子越是系不好。
厉墨深伸手过来,帮着我系。
我抬头看他,就见他一脸认真,好像除了系带子真的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他说:“我可以不让吴非知道,但是有条件的。你记得,随叫随到,不准忤逆我的命令,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擅自结束关系。”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10576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