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阳台由钢化玻璃封闭,室内室外的每一处都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仰望天空,繁星点点清晰可见;俯瞰大地,灯红酒緑热闹非凡。
室外依旧是寒风冷冽,室内却是温暖如春,云时苏穿着白色的家居服,坐在摇椅上轻轻摇动,显得尤为恬静。
顾孝哲安静的坐在一边的木椅上,看着云时苏,倾听着她的故事。
趣事讲完了,顾孝哲又问起她的童年,云时苏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很温顺的回忆了起来。
“其实我和云良在一开始都不姓云的,很少有孩子跟母亲姓吧。”
刚刚说起云时苏就不由自主的苦笑,一旁的顾孝哲并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注视着她。
“我们家也有一段幸福的时光,爸妈一起打打零工做些小生意,生活虽然并不太富裕但也算是自给自足。我五岁那年云良出生,他的到来让我们本就温馨的小家变得热闹了几分。虽然我们偶尔也会有哭闹,但最终也会开怀大笑。”
说到这里,云时苏停顿的一会儿。
“好景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在我十岁那年,爸爸因为酗酒而暴毙,我一直都知道爸爸酷爱喝酒,只是没想到他会因此送命。不久我和云良都随了妈妈的姓,并且搬到了另一个地方。家里生活变得拮据。原本幸福温馨的小家不再,生活添了愁云。”
“很快云良也上了小学,家里的开支骤然上升,妈妈没有办法只好抽出更多的时间去打工,把我和云良都仍在家里。也就是那时我开始学着照顾云良,虽然我也还是个孩子。也许是因为妈妈没有时间照看我们的缘故,从小云良的脾气就很暴躁,时不时会和班里的同学发生争执。”
“以前妈妈的脾气也是很好的,温声细语,平易近人,只是生活的担子太重了,她也承受不住,渐渐的她变得掌控欲强,冲动易怒。环境能改变人,结果也能理解,我怀念以前温柔的妈妈,但更心疼现在易怒的妈妈。”
“如果就这样过下去其实也不错,只是生活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很奇怪,我十二岁时,家徒四壁的家里竟然遭了窃贼。妈妈因打工并不在家,当时家里只有放学回家的我和云良。没有大人,我们根本不敢出声,只能躲到床底下。”
过去了多年,云时苏好像还心有余悸,回忆着往事,身体也跟着轻颤。
“家里实在是太穷了,他们反反复复的翻了好多次,他们的脚无数次出现在我们眼前,我紧闭着嘴巴并用手捂住云良的嘴巴。要不是那张床实在不起眼,床单又够大,我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就这样云良还是高烧一周,而我也知道了自己并不像知道的一些事情。”
“是你的异能?”
“是。我发现自己很容易的就能安抚好云良的情绪,他似乎对我越来越依赖。小孩的好奇心总是很重,我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就想着到别人身上也试一试,从此家里就更乱了。”
“我就是那时被叫做妖怪的,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阳光看着我。辱骂已经算是轻的了,很多时候我都会当街被仍石子。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去上学,甚至家门都不愿意出去。只有时良会护着我,向他们辩解‘我姐姐不是妖怪’。”
“后来你就找上百澜社吗?”
“是啊,百澜社的声名在外,再加上我们家确实缺钱,十三岁时我就自愿加入了百澜社,为自己找了一个虚假的庇护所。接下来就发生了宋颂事件。”
云时苏说着,泪水自眼角滑落,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顾孝哲给她递上纸巾,“是百澜社的人帮你做的决定吗?”
“我在百澜社哪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力。”
顾孝哲又看见了云时苏的苦笑,这种笑他今晚已经见到了很多次。他思索了一会说:“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云时苏抬起头看着顾孝哲,他的故事百度上都搜得到啊。多少岁上学,多少岁毕业,怎么接手的家族企业,如何的聪明如何的杀伐果断。似乎都是褒奖。
“网上的资料都是片面的。”
顾孝哲似乎看出了云时苏的想法。
“我也不是天生的神童,也许智商是比常人高那么一些,也起不到决定性作用。我做的太多事情也是被逼无奈。”
“被逼?”
“顾家家大业大自然需要合格的继承人,我从小被培养生活模式自然是和别人不同的。”
“晓宇说你小时候只喜欢看学习。”
“我不被允许做除了学习以外的是。对我来说学累了语文就学习数学来放松,上够了学就到公司去实习。吃饭、睡觉、锻炼、学习,我的生活总能规划到某一分某一秒。”
“你……不累吗?”
“我被当作机器一样训练着,你有看到哪个机器会累吗?”
云时苏被问到了,一时间房间里安静极了。
一会儿,云时苏突然想到那晚的陌生来电,她拍了拍头部,这事都拖了好久了。
“孝哲,你喝醉的那天有个陌生的电话打来,他用了变音器,说有着和我一样的异能。我一直想找机会给你说却总是忘。”
“和你一样的异能?”
顾孝哲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毕竟他从未得到过消息。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打过来,但是我都没在意,直到芳芳被他控制了,晓宇那次发病应该也和他有关系。”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的话,那么他应该对你很了解,并且怀有怨气。”
“他威胁我,他想和我一起利用声音来犯罪。他很像勾起我对这世界不满的情绪,只是他还控制不了我,他的异能能力应该是弱于我。”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顾孝哲给了云时苏一个坚定的眼神,把她送回房间后就转身去了书房。
当天的监控确实有问题,再加上芳芳被人控制,有些事情确实说得通了。只是这个人是谁呢,百澜社都不清楚此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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