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7点36分,该来的总会来,这下该自己了。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于情急之下,我再次打了一个电话给婉乐——
我:婉乐,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一面。
宋婉乐:你说下地点吧,我有空就过去。
我内心:简六,她这什么态度嘛,当我不会痛还是怎么的?
我:好吧,那“夏沫秋痕咖啡厅”见,先这样了。
婉乐对我的态度,显得愈发鄙劣,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咖啡厅里,我还是坐在那角落;
熟悉的茉莉花香,撩人心弦的轻音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
那些服务员,面带微笑的向客人走去;
他们好像很快乐,可脸上呈现的笑容,却是那么牵强。
或许是长期对顾客保持微笑的原因,以至于“表情疲劳”;
也可能工作不顺,但自己不是他;
也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所谓的心理专家,大多都看不透“我们”……
我内心:简六,要他们能看透咱俩,也就不用当心理专家了。
小顾:简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我:一杯“旧街厂咖啡”。
小顾:好的,请稍等。
这间咖啡厅在三楼,装潢是有些过时;却又让人产生情怀的“文艺复古风”。
从窗外往下看,有人驾驶着车辆在城市街道飞驰着,有些在缓缓地行进着。
而有的,则不缓不急,这不像一种对比;更像是一场让人琢磨不透的“闹剧”。
远方的红色车尾灯亮起,我听不见它在呼喊着谁;也感受不到那条公路,被车轮碾压时发出的“呻吟”。
过了很久,婉乐终于来到这间咖啡厅。
她点了一杯“琥爵咖啡”,随后倚坐在我对面——
我:婉乐,这是我在花店给你买的“满天星”。
宋婉乐:我不需要,你拿去退了吧。
婉乐没有显得很意外,甚至连一丝微笑都没有。
我:还有,我那们的开发那款APP,进展也比较顺利……
宋婉乐:简六,你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我:婉乐,你怎么了?
宋婉乐:我想对你说,我们分手吧。
“分手”,既熟悉又陌生的词汇,这两个字从我脑海一闪而过,话音刚落;
自己还来不及思考,婉乐就已准备起身离开。
我:为什么,请说明理由。
宋婉乐:简六,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我:心爱的女人啊。
宋婉乐:心爱的女人!?呵,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婉乐:我很多次找你聊天,逛街、玩……还没几个小时,你就说有事忙;
要写小说,学习、创业……总之借口一大堆。
我:婉乐,我每次写小说,灵感正盛的时候,你就拼命打电话;
还有疯狂发信息,三更半夜的,哪怕回慢了一点儿,你就发脾气。
话音刚落,婉乐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宋婉乐:你继续说,我听着。
我:如果读书,不是为了学习更多知识,今后可以自主创业;
在社会上有片立足之地,整天就知道贪图享乐,倒不如辍学工作来的实在。
宋婉乐:这也没错,还有呢?
我:爱情,一味地索取,对方的拥有感就会匮乏。
你已经彻底打乱了我的生活方式,却还厚此薄彼的说,我没有付出过什么。
宋婉乐:简六,你就不能多理解,包容下我!?
我:婉乐,感情不是包容就能长久,过一辈子的。
它如果“不在沉默中灭亡,则将会在沉默中爆发!”
宋婉乐:我,创业、小说、还有学习,你自己选吧。
我:你这样做,意义何在?
宋婉乐:简六,我希望的是;你只为我一个人而活,可以吗?
我内心:简六,她的意思,就是让我去死?
我:那你是让我放弃梦想,放弃那几个陪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宋婉乐: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
我:婉乐,阿荣要读大学,考公务员,和小满结婚买房。
还有,你表哥和表嫂;
想在海边买一套房子,然后开个小店,过平静的生活。
而齐羽和絮青,想开家火锅店。
三哥要维持公司经济运转……
宋婉乐:那些都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内心:简六,我现在已经没法跟她相处;更别说在一起了。
我:婉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私,一点都不顾及他人感受?
宋婉乐:我一直都是这样啊,你才知道?谁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死活?
我:你这是断章取义,以偏概全;
既然你非要这样做,那我也实话告诉你,不可能!
宋婉乐:为什么!?
我:因为,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他们什么狗屁爱情故事,我现在就想搞钱!
光羡慕人家有什么用,我们要自己行动起来,要变的比他们更有钱!
我内心:简六,你哪捡来这么句话啊?听着还挺得劲。
旁观群众:好!说得好!
小伙子,我支持你!
这年轻人,将来肯定有出息。
这青年有志向啊,哪像我那儿子,20好几了,还整天找我要钱。
唉,自愧不如啊……
宋婉乐:瞎起什么哄啊,都给我安静点儿!
宋婉乐:那好,这个问题先放一边,我们接着说另一件事儿。
宋婉乐:简六,我每次问你;对沈小鱼还有没有感情,你都说没有。
我:有什么问题?
宋婉乐:可你为什么,还要帮她老公的小孩出钱治病,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内心:其实沈小鱼在这个期末考试后,就辍学了,跟的人也不是“颜阳”。
而是嫁给一个陌生而平凡,带着前女友小孩的男人。
该男子知道小男孩并不是自己的;
但还是愿意抚养,我想,沈小鱼也是看上他这一点吧。
虽然在工地做苦力,一没钱,二没房,三还没存款。
但是人善良、负责任,开学后,我决定帮他一把……
宋婉乐:简六,问你话呢!
我:宋婉乐,你说这话太过分了!
那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啊;虽然跟我没关系,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宋婉乐:你还记得,沈小鱼当初是怎么对你的?
我:既然沈小鱼选择重新做人,我为什么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呢?
宋婉乐:既然你还放不下她;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分手!
我:都说了,我跟沈小鱼,已经彻底没可能了!
为什么每次都那样问我呢?
宋婉乐:简六,我才问过你几次好不好!?
我:宋大小姐,拜托;您连续问一个多学期了!
我内心:简六,她要再这么问,我特么都要爆炸了。
宋婉乐:你之前是我男朋友,有什么不能问的?
我:你何时将我看做男朋友?整天问来问去,疑神疑鬼。
当我是什么,犯人啊!?非要严刑拷打才肯罢休。
宋婉乐:我没有!
我:那是怎样?非要我回答,跟她上床了;爱过,你才满意!?
宋婉乐:简六,你无耻,下流!
小顾见状,立刻从柜台跑过来,急忙问道……
小顾:简先生,您没事吧?
小顾:这位小姐,您心平气和的说话不行吗,干嘛泼咖啡在简先生身上!?
宋婉乐: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服务员:大家都斯文人;
简先生为我们店的贵宾,您这么做,未免太没礼貌了吧?
小顾:简先生,我去柜台取些冰块给您敷一下。
我:顾麟,谢谢你。
小顾:简先生,没关系的。
宋婉乐:放心吧,你们这位贵宾啊;皮糙肉厚,死不了。
宋婉乐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气焰;咖啡厅大多人已看在眼里,议论纷纷。
旁观群众:这小姑娘怎么这样啊,看着挺文静的,想不到心肠这么黑。
那谁家小孩啊,爹妈怎么管教的。
整个咖啡厅,就她说活最大声。
太没素质了。
是啊,叫人赶出去吧。
这公众场合,她的行为举止,丝毫不顾及别人感受……
宋婉乐:都给我闭嘴!
只见宋婉乐一声呵斥,现场瞬间安静起来,不一会儿——
顾麟:你才给我闭嘴!就算被辞退,我今天也要教训你这个没教养的女人!
宋婉乐:你打我试试!?来,往这打;下手狠点,来啊!?
顾麟:这种要求,我长这么大,还他妈真没见过。
顾麟捏着宋婉乐衣领;
就是左一巴掌呼过去,右一巴掌反过来……十几巴掌下来,嘴角都出血了。
围观群众:打的好,给我往死里打!
没错!医药费我出!
咱各出几千块,给我狠狠的打!
这小丫头片子,不给她一顿收拾,不知道这社会还有正义!
小伙子,给我拿茶盘扇他!
我觉着吧,应该“活埋”……!
宋婉乐:大哥,我错了,您别打了;疼!呜呜…呜……啊!六少爷,救我!
宋婉乐在哭哭啼啼,吐字含糊不清的说着好话,然后大声向我求救。
这时小顾把目光转向了我,问道:简先生,您意下如何。
我:接着打,医药费我出……
宋婉乐:六少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们和好吧!!
我:小顾,算了吧。
顾麟:就听先生您的,不跟她一般见识。
宋婉乐:刚才只是个小插曲,我们接着聊。
我:你认为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必要吗?
宋婉乐:那就是没的谈了?
我:跟我回家吧。
宋婉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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