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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友在厨房22p 池中烟雨(h)_孑然不忧伤

自从上次见到宁阿姨之后,总感觉在哪儿都能遇到她,有些时候在学校附近碰到她,有些时候在小区附近偶遇,甚至连逛超市也遇到了好几次。

我不得不感叹,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更让我惶恐的是,她还经常来家里做客,以前也没见她和刘阿姨有多熟,现在就像连体婴一样,没事老是往家里跑,而且每次来的时候总是给我带礼物,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让我特别害怕,总感觉她对我有什么企图。

今天放学回家,我又碰巧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她,出于礼貌,我向她打招呼:“宁阿姨,你又过来找刘阿姨吗?”

她笑了笑,算是回答吧,我们一起回家,易笙在我后面走着,我下意识地靠近易笙一点,我最近可能得了迫害妄想症,脑海里老是想着绑架和拐卖这些事。

刘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看到我们一起回来,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好像她知道宁阿姨一定会来家里一样。

吃完饭之后,宁阿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待了很久都没有走,夜越来越深,她不会是想留下来借宿吧?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宁阿姨怪怪的,好像脑子有点不正常。

宁阿姨手足无措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互着搓来搓去,好像有什么为难的事,心理学上说,她的这些行为都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 转移注意力。

那她到底在紧张什么呢?

突然,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孑然,可以和我说一下你的这串手链吗?”

我有些不明所以,难道她也有一串这样的手链?对她特别的重要,可是后来被她弄丢了,所以在见到我的这串手链时,勾起了她的回忆,才会这样失态?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把这串手链的来历说给她听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也许她知道这不是她的手链之后,就不会对我这么关注了。

可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仅仅是猜想而已。

我的直觉告诉我,宁阿姨并不是一个坏人,所以,我打算把我的故事说给她听。

调整了一下情绪,我缓缓开口:“我是一个孤儿,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的亲生父母就抛弃了我,文伊妈妈在人民公园捡到我,将我抚养长大,可她现在也永远离开我了……”说到动情的地方,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是啊,我的成长真是一部心酸史。

见我我情绪有些不稳定,刘阿姨拍拍我的肩膀,抱了抱我,她说“孑然,如果实在难受我们就不说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些过往是不在乎的,可当自己一五一十地叙述的时候,就好像把这些伤疤再次揭开,让心上的这些伤口再次汩汩流血,所以啊,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学会了掩饰和隐藏。

擦干眼泪,我故作微笑,这没有什么,我有接受现实的勇气,更何况这些事对于我来说只是过去。

我再次开口:“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天生日,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留给我的只有这串手链,手链是在当时的襁褓中找到的,上面刻着12·16,所以12月16日就成了我的生日。”

一口气说完,我觉得释放了,说起悲伤的过去,直视悲痛,好像都并不是那么难。

易笙一直坐在旁边,他是一个称职的听众,没有打岔,也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静静地听我说。

我不知道此刻宁阿姨有什么感想?只见她哭成了一个泪人,我的故事有那么感人吗?还是我说的绘声绘色,感染力太强?

没有关系的,一切都会变好的。只要心里还有所期待,就勇敢的奔赴明天。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回到房间写作业,不管怎样,都不能长时间停留在过去的悲痛当中,活在过去是不明智的,立足当下,展望未来,我要乐观地向前看。

我不知道宁阿姨最后是怎样回去的?我也不知道,听完这个故事后,她有什么感想?她看到手链后为什么如此激动?这一切都不得而知,然而我也不想去一探究竟,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从那晚过后,刘阿姨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怪怪的,我感觉她看我时的眼神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好像有心疼,或许也有些无奈。

宁阿姨倒不经常来家里了,这一点让我长舒一口气。并不是我不近人情,可能我比较敏感,所以老是被一个人关注的话有些害怕。

我以为这个冬天就要这样无聊的过去了,所有的萧瑟荒芜,也会在春天的时候消失,春风一来,万物各得自在,生命的新绿悄悄蔓延,这样是不是意味着,新春之后我也会有一个新的开始?我不禁有些期待春天的到来。

可事情总是出乎意料,说不上惊喜或者是意外,我只知道我很震惊。

上完了这学期的最后一节课,布置好了考场,接下来就是最后的期末考试了,生命的年轮一圈又一圈,这是时间给我们的恩赐,我们不断经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以此让我们的生命变得厚重。

临上考场之前,易笙破天荒地主动和我说话,他动了动嘴唇,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最终,他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不要老想着比过我,全力以赴就好了。”

夏木木耷拉着脑袋,双手自由下垂,嘟着小嘴,一副上刑场似的样子,一直唉声叹气。

她慌张地拉住我的手,不停地跺脚。小声地说:“孑然,我有点慌,怎么办?我有考试恐惧症。”

我扶额,无话可说。

南如初慢悠悠地从学校大门口进来,看到我和夏木木,径直朝我们走来,夏木木顿时就变得温柔起来,一脸的柔情似水。爱情真是个强大的东西,所有人都无法逃过它的迫害。

“一起加油!不能丢我们班的脸,考完这次试,我们又可以悠闲一阵子了,想想就觉得动力满满。”南如初自顾自地说着。

夏木木附和着点头,我回以他一个大大的微笑,为了梦想一起努力吧。

走进考场的前一秒,我盯着南如初看了很久,以前他说过,他要考第一名,那时候他妈妈还没有走,他自作主张和他妈妈定下了一个约定:如果他能够考第一名,他妈妈就要醒过来。

可如今,他的妈妈已经走了,这个约定也已经失去了意义,幸运的是,由于这个约定,他变成了更好的自己,他不再张牙舞爪,不再另类反叛。他剪掉了五颜六色的头发,换了一个小寸头,看起来更加的阳光精神,他脱掉了大洞小眼的衣服,换上了蓝色的校服,南如初似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我在心里祈祷,希望南如初可以考第一名,完成他和他妈妈的约定,我也坚定地相信他可以,因为他和易笙一样,是特别聪明的人,虽然基础差了点,可他比易笙努力多了。

考试特别顺利,夏木木都破天荒地觉得自己能考及格,可能今年的题目偏简单,这样也好,可以增强大家的信心。

在操场上等易笙的时候,碰到了俞可源,她气势十足地走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找麻烦的。

她递给我一个信封,我皱皱眉头,表示不解。

她解释道:“给易笙哥哥的,我要先走了,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

我点头算是答应了,不知道俞可源是什么用意,看着粉红色的信封,我觉得应该是表白信,是在故意向我炫耀吗?还是示威?

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我喜欢易笙这件事,即使在易笙面前,我也从未表露过心意,我的这份喜欢太过于卑微。可偏偏,俞可源把我当成了假想敌,我自认为演技高超,没露出什么破绽才对,但俞可源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突然想起一句话,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闭上了嘴,眼睛也会说出来,是的,如果喜欢一个人,目光总是追随着他的身影,如果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就会东想西想。

像我之于易笙。

按道理来说,每一份喜欢应该都能够被感受到,就像夏木木喜欢南如初,就像我喜欢易笙,可事实并非如此,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即使你天天在他面前转悠刷存在感,他也只会觉得你碍眼。

等易笙收拾好东西出来时,操场上已经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考完试之后,大家都赶着回去享受假期的美好了,虽然作业依然很多, 但起码可以睡个懒觉了。

我的书包里,放着那封粉红色的信,一时之间,我居然起了歹意,想要将她悄悄撕碎,或者偷偷打开看一看,我一直没有给易笙,我想我可能会变成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易笙突然说:“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很少有求于别人,我特别想说一句荣幸之至,但还是忍住了,点点头答应他。

他说:“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事,听到怎样的消息,也不管你是否能够接受,都要保持冷静,我想让孑然一直快快乐乐的。”

易笙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煽情?他说的什么鬼?好像他突然知道了什么关于我的秘密,而且是我不知道、不能接受的,这感觉好像他突然知道我得了不治之症一样。

心里不禁有一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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