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的两三天里,除了石元老师的课以外,我都不曾再见到过他,甚至是晚自习,也是由班长组织的。
班长说,石元老师这两天有点事。
可是他有事,为什么我是和班级里大多数同学一样,都是被通知才知道的呢?
为此,我是真的生了好久的闷气,最后还是怜姬带我逃课出去玩,才勉强有些好转。
不过怜姬知道的娱乐场所倒真是不少,什么街头BBQ,币子厅,ktv,夜总会,外加一个网吧包宿,真是痛快!
临近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我们才迟迟从网吧里走出来。
“怎么样,心情好多了吧。”怜姬微笑着对我说。
我心里面又惊又喜,惊的是,怜姬竟然看出了我的心思,喜的是,怜姬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了解我“你知道?”
“就你那点小心思,全都摆在脸上了。”
... ...
我觉着自己伪装的还挺好的啊。
纳闷的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
预料之中的‘嘲笑’声并没有如约而至,只看见怜姬失魂落魄的望着马路对面的小巷处,久久不曾回神。
疑惑的把怜姬的注意力唤回来“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怜姬头也不回的跑向小巷处,大声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也快点回家吧,打车回去!”
... ...
搞得我实在是不明所以。
抬手朝空中摸了摸,我这突然升起的文艺细胞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街道上灯红酒绿,行人零零散散的低头自顾自的赶路回家,旁边的牛郎店一家接着一家的开着。
我楞楞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感觉腿都有点麻了,才想起打出租的事。
天早就已经黑透了,猛的摇摇头,也不知道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怎么就突然激起了我这本就不多的文艺细胞。
说实话,我很喜欢走夜路。
夜路有着独特的魅力,白天的车水马龙,各种声音的喧嚣,此时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安静的月光,还有马路上的夜灯陪伴着我。
我突然,不想回家了。
一想到家里的各种习题,还有一大堆作业,我就烦不胜烦。
这不,我们又快要月考了,也不知道学校搞那么多的考试做什么。
先不说我这个差生,对考试这种环境有多么发自肺腑的打怵,就说着各项作业,我也完不成啊。
每次老师们都说,啊,他们留的作业可少了,我就没见它少到哪去。
三科纯背的政史地,一留就留一大本的知识点背诵,外加好几套大卷子。
等到数语外,物化生就更扯了,卷子一留一堆,语文直接背整篇课文... ...
少吗?
如果我们写不完,就有一些个别的老师占用体育课的时间,偏偏还喜欢找借口,说什么体育老师有事,那我上节课怎么就看到体育老师在隔壁班组织自习自由活动了呢?
等等等的这些,让本就不太喜欢学习的我,由于青春期的正确时间来到,特喜欢和老师对着干,没有任何原因,就是高兴。
走在这宁静的夜幕下,似乎所有烦心的事,在这一刻,都会变成小朋友吸引老师的注意力,而做出的幼稚行为。
想到这时,我竟真的笑出了声。
维持这种二缺的状态,大约有半个多小时,路过一牛郎店旁边巷子口处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极熟悉的声音。
是石元老师。
他不是有事请假了?怎么有事有到牛郎店附近了?
眼神里满是鄙视,可这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
身体的行动先于思想,我快步敏捷,小声谨慎的躲到了一旁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偷听着他们的讲话。
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为可能不太对,学生怎么能偷听老师的讲话呢?更何况,那个和石元老师讲话的,极有可能是他的女朋友... ...
只见石元老师对面的,是一个长相妖媚入骨,身材丰满的性感女人。
她身穿着酒红色的和服,长长的鬓发自由的洒落在两侧,长发及腰,魅惑而美好,是那种可以把这世间所有形容女性美好的词汇都放在她身上的那类人。
那类让人望尘莫及,连嫉妒,都丝毫生不起来,因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对自己做的事鄙视一百回都觉得不够,可偏偏,我的心里,却告诉我,这么做,我从来都不会后悔,哪怕是下一刻就被石元老师给抓包了。
我在心里连说三句‘阿弥陀佛’,不管有没有用,总归是给自己打了个镇定剂。然后,继续偷听着墙角。
“你昨天问我的事,我和小姐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 ...”
女人的声音听不见了,可我气得心脏都要砰出来了,只因,她刚才咬了石元老师的耳朵。
不要误会,我说的是,说话咬耳朵。
不知道女人说了什么,藤田兰只看见石元老师笑得格外开心,春心荡漾!
不自觉的咬着下唇,随后转身直接打车回家,连散步着回家的心思都没有了。
藤田兰走后,女人娇笑了一声,石元莲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脸上不自然的升起一丝红晕“这么做能行吗?”
“一目连,什么叫近水楼台?况且,那个叫什么福山青岛的男人,我们听婆婆说,他可是个大人物,所以啊,趁你给白小姐登堂入室补课的阶段,先下手为强,既然实力比不过,那咱们比魅力总行吧。”
“骨女。”
“你别害羞,我说的可是真的,如果你和我们说的那件事是真的话,那你赢得几率有一大半呢,毕竟她对我们的记忆,可比那个大人深刻多了。”
冷清洁白的月光下,男生靠墙插兜,若有所思,女生捂嘴偷笑,眉头高挑。
一切都很美好,一切都很糟糕。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脑袋里全是石元老师和那个女人有说有笑,咬耳朵的画面。
不管我怎么摇头,都没能把这个该死的画面,从我的脑袋里摇出去。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开灯学习。
我就不相信了,我会学不好,如果我学好了,石元老师肯定会特开心。
仰头灌了一大杯冰水,该死该死该死!!!
石元老师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悄悄的去客厅冲了包咖啡,开始抱着历史书努力的背着。
怜姬心情饱满,热情的朝我挥着手“早。”
“早。”这是打着哈欠的我。
抬手把书包扔到椅子上,准头百分百。
我不去打篮球都可惜了。
兴致缺缺的趴在桌子上,倒头就睡。
看到我这个样子,怜姬非常自觉的坐到我前桌的椅子上,拍着我的脑袋“你怎么了?昨天没睡好?”
努力的睁开眼睛,抬头瞄了眼怜姬,顿时努努嘴,又重新趴回桌子上,闷声道“你别用一副怜悯的目光看着我。”
怎料,怜姬直接趴到我的耳朵旁,低声道“你知不知道,就你现在的这副样子,特别像我小学的时候,去给高年级学长送情书,被拒绝时的表情。”
闻言,心气更加不顺了,我连忙把她轰走“你走你走,我就是昨天晚上学习学太晚了。”
而已... ...
说完,没等怜姬回话,我就率先去找周公碰面去了。
只留下一脸不相信,你别想蒙我。转而又变成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颓废样子,甚是搞笑。
五分钟后,历史老师,也就是石元班主任抱着教案进来的时候,怜姬在反省过来,早上光顾着打趣藤田兰,却忘了第一课是什么课了... ...
于是她非常讲义气的在临上课之前,用力的拍着藤田兰的肩膀。
不耐烦的转醒,眼睛也不眨的“谁啊?怎么那么没眼力价,不知道我睡得正香吗?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这么大的脾气也是有点吓到了怜姬,不过怜姬是谁啊,立即小声喊起来,用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当然,这只是她以为,毕竟石元莲可不是普通人。
“这节课是历史课,第一节课就颓废,你是想死吗?!”
下意识的接道“第一节课不颓废,那第二节课吗?”转而抓住了怜姬嘴里的终点“班主任的课?”
“是啊。”走回座位“你醒了就好。”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讲台上的石元莲突然握紧教案,如此反复了几次,最后才松开。
于是接下来,我便真的如第一节课上课之前说的那样,第二节课又去会周公了。
只不过第二节课是化学课,他们班的化学老师是出了名的严厉‘不近人情’,所以藤田兰直接被轰到石元老师的办公室写检讨,更是很自然的事情。
倒是看到藤田兰的石元莲,只觉得太阳穴直往外蹦,大有下一秒钟就蹦出来的架势。
他这可是刚从班级回来,喝了一杯咖啡的功夫,藤田兰就又闯祸了... ...
“唉。”认命的给藤田兰搬了个椅子,无奈道“我看你明天直接搬来我家住得了,我刚这才下课不到五分钟,你就被撵出来了... ...”
本来听到石元莲的前半句话还有点脸红,但下半句一出来,我立马黑了一张脸,作为一个勤勤恳恳,品德优良的学渣,所以我整堂化学课下来,一直都在写检讨,连石元老师和我说话,我都没听到。
没听到,那才有鬼嘞!
只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的,和他冷战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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