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独自走在空旷的大街上,靳哲煊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宁静与凄凉。
“为什么……你不是说,就当……就当你死了么……为什么还要出现……”昏暗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在这个喧嚣的城市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地世态炎凉。
……
“她……应该很伤心吧?!”望着隔壁屋里还亮着灯,他深感愧疚。“她说过,那花儿,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是自己害得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如果不是自己,她的身边或许还有花儿陪伴。她也就不会孤单了吧?”
天,很黑,寂静的如死一般的黑夜,让人窒息。
天台上,靳哲煊一人静静地坐着;耳畔,似是有风在回旋。
静静地,若有若无;静静地吹来,又静静地吹走。
“很晚了,你不用睡觉吗?”夜歌清站在他的身后,很久才出声。
“不困!”他静静地说道。
“在想什么?”
“在……”他回过头去,却发现她站在他身后。“怎么是你!”
“不能是我么?”夜歌清撩了撩散落在额前的发丝。
“不是,我是说,这么晚了,应该……应该不会有人再到天台上来了。”他解释道。
“能说说……你和她的事儿吗?”
“我……”他欲言又止。
“不想说的话就不用勉强。”
“我和苏溱……我和她是在一家咖啡厅认识的。当时……”他悉数回忆道。
“那她一定很爱你才是!你也很爱她吧?”
“当然!”他静静地说道。
“那为什么……”
“后来,也是在那家咖啡厅,我清眼见她和别人接吻、她拥入别人的怀抱、她因别人的告白而感动得落泪。”他眼里闪过一丝伤痛。
“你为什么不向她要个解释?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啊!”
“误会?呵呵!能有什么误会!是她自己说不爱我的!”他用匙摆弄着咖啡,任由其回旋、散开;再回旋、再散开。“或许,在爱情面前,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但……她还爱着你。不然……”
“不然她白天就不会说我恨她是因为你了?”
“对不起!今天……让你白受委屈了。”望着她,靳哲煊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愧疚。
是他,害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是他,让她莫名其妙的成了受害者。
“没什么!”
“对了,你和柳姨……”他抿了口咖啡,忐忑的问道。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对于亲生父母的印象很模糊。只知道我是在出生不到三个月就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不愿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他们玩游戏,我就一个人在边上呆着;他们吃饭,我就拿着饭盒躲到角落里去吃。”
“后来呢?”
“在我六岁那年,柳姨把我领回了家,并抚养我长大。还送了我一盆白玫瑰。”
“是……白儿?”
“嗯!”
“她……她没有家人么?”问到重点了,他越发的紧张和不安起来。
“听柳姨说,她本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一个深爱她的丈夫、还有一个依赖她的儿子。”
“那为什么……”
“因为要抚养我,柳姨不得不抛家弃子。柳姨也曾想过把我接去和她的家人同住在一起,但以当时的条件根本不允许。抚养一个孩子已是沉重的负担,再抚养一个……况且还是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那……他的家人呢?!”他眉头微皱,眼中似有泪闪过。
“柳姨说,她走的那天,她的丈夫放下面子来求她,她的儿子哭着、喊着、紧攥着她的衣角不让她走,她心里很是不舍。她也想过不走,可一想到年幼的我无父无母,便铁了心得走了,离开了她所深爱的家、她的丈夫、儿子。柳姨说,儿子没了母亲还有父亲,还有家的温暖。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家、没有爸爸、没有妈妈……”
“妈!……原来你……原来……对不起!哲煊误会你了!”靳哲煊暗暗地在心底指责着自己。
“很晚了,我要去睡了哦!”
“额,好!晚安!”靳哲煊也站起身来。
“那个……歌清!……”他叫住了她。
“什么事?”她,回过头来望着他。
“那个……我……我可以叫你歌清吗,以后?”他问道。
“当然。”她,微微一笑。
“那晚安喽!”她,朝他招了招手。
“晚安!”他小声地说着,那声音怕是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
风,仍在回旋;
静静地,若有若无;静静地吹来,又静静地吹走。
天台上,靳哲煊依旧一人静静地坐着;
良久。
“她……睡了吧?”望着夜歌清屋里渐渐隐去的灯光,靳哲煊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他不知道自己从几时起变得那么在意她、关心她。
或许,从看见那盆叫“白儿”的玫瑰花的时候;
亦或是和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
他不知道。
“晚安了!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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