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小北,张国荣的张,小伙子的小,北京的北,兴许每个人都会在年轻的时候像我一样用自己偶像的名字吹捧自己的姓氏,这样会让自己感到一丝丝的充实。我崇拜张国荣,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歌唱的好,更是因为他很勇敢。不像我,遇到麻烦只会逃避。
像往常一样,我提前了半个小时起床,胡收拾了一通,便开门。“我出门了”随意的说了一句,我便赶着投胎似的冲出了家门,伴随于耳际的是一声平时已经见怪不怪女人的咒骂声:“慌什么,扫把星,忙去死啊还是急赶着投胎啊!”
骂我的人是我妈。
我加快了脚上的速度,直到听不到那段让人觉得心烦意乱的咒骂,才缓缓前行。
如上,这就是我每天都想着要躲避的东西。
马路上的车很少,路两旁都是树,我几乎每天都会走这段路。
我庆幸自己是个男生,曾经听过一条关于这条路的恐怖传言,说是一个女生晚上经过这里的时候被一群人贩子拐了去,这也是我小时候听说的,那时的我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是人贩子,但也能听得出这是个不好的词。
因为路上车很少的缘故,我会故意不走旁边的人行道,不怕死的窜到路中间大摇大摆的行进,其中也会遭到很多人的冷眼,这也许是在对我神经发大条做出的蔑视吧。
刚走没几步,就被一条有力的臂膀给捞了去,回过神才看清楚,拉我的是住我家隔壁的谢雅君。
只见她大呼着气,脸颊有些微红,咳嗽了几声说:“张小北,你是不想活了吗,怎么又走路中间,信不信我跟张阿姨揭发你”说完又控制不住的咳嗽着。
我笑笑,不以为然的道:“怕什么,路上车很少我才走的,你以为我像你啊,明知道有哮喘还跑的跟有狗追你似的”
闻言她开始为自己辩解:“说了多少次了,我这不是哮喘,我只是有点儿支气管炎,医生说的!”边说还边生气的鼓了鼓腮帮子,我吸了口气,不想多做争执:“行行行,你说的都对,快走吧,再慢点,就要被老王头儿抓迟到了”说罢,自顾自的往前走。
刘雅君追了上来,一改往日的急匆作风:“怕什么,今天又不是老王头值班,对了,有个东西给你”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我闺蜜说喜欢一个人就得先下手,这是我给你的,你……你回去再看”说罢走在了前面。
我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觉得她很奇怪,手里的信封感觉一头轻一头重的。
我和刘雅君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生活在同一条巷子里,小时候因为性子弱,所以她总是一个人,也没什么朋友,有时候一个人走还总是被同街的小朋友欺负,而我呢,因为某些家庭原因,几乎整条巷子的大人都觉让自己的小孩儿跟我玩是伤风败俗,所以在各种的机缘巧合下,我遇到了刘雅君。
或许在每个人岁月的一开始都会出现一个替自己挡石子的英雄,或认识或陌生,不管如何吧,他或者她也是那一刻独有的风景。
我也算是刘雅君的英雄吧,遇到她的时候,她正被人围着欺负,小时候总是怀揣着一股子正义,见到以多欺少的总是会看不惯的,更何况,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呢。
于是就上前,十分正义的一人勇挑三个男生,最后,因为我的抗打能力很强,足足被对方的三个男生踢了半个多小时,他们累,我也累,随即警告了我们几句就散了回家吃饭。
那时候也没觉得有多狼狈,记得最清楚的就膝盖被蹭破了层皮。
事后,刘雅君为了感谢我,足足送了我一个星期的酸奶,原本我是不打算要的,可她却说她不喜欢喝,都是家里人硬逼着她喝的,我帮她喝了也算是在帮她,天知道那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居然就这么容易被骗,还怀着一颗帮助别人的心受了别人一星期酸奶。
直到上了初中才知道那时候的酸奶一直到现在都很贵。
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我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了,小时候总是哭的鼻涕妞居然也会这么大大方方的给男生递情书,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对于刘雅君,我也一直都是像对待妹妹一样的对待她的,从小到大喜欢的女孩子不少,我也曾幻想过以后会不会喜欢她毕竟她也是班上的一朵花,可每当这种想法在脑子里一升起,转眼就想到了小时候的种种,就会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从小玩到大的人居然也打主意,想了想,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看来,早知道就不要那么矜持了,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接受吧,又觉得心理过不去,毕竟人家哪儿都好,而自己呢,不丢人就不错了,不接受吧,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相处起来也觉得尴尬,一时间还真就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了半天,我都脑子一片空白,一时间就忘记了上学的事。
刘雅君站在不远处叫我,我回过神,把信塞进书包里,答应着追了上去。
虽然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但眼下还是先不要迟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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