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卿看着有些鼻酸,可是如果不拿回属于自己的股份,她是真的担心爷爷辛辛苦苦做起来的事业,会因为父亲败在了柳如兰母女的手中。
“你这孩子傻站着干什么?快到那边坐下,还有江总也请坐吧。”
安盛天像是没有发现陆念卿眼里的湿润,只是招呼着这两人,热情的有些不像话。
一行三人坐下之后,陆念卿都压根还没有来得及去说要股份的事,安盛天又主动开了口:“陆氏集团的亏空情况实在有点严重,爸爸都要忙的抽不开身咯。”
“怎么会?前几天安总不是刚刚拉到一个合作商,已经将陆氏亏空的问题解决了吗?”
陆念卿听到安盛天的话刚想要安慰几句,江时檐倒是率先开口了,弄得她一愣,看到安盛天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顿时了然,不免苦笑。
她还真是没想过,为了不让把股份还给自己,自己的父亲都开始对她用上苦肉计了!
“爸,我今天过来是为了股份,你让你助理办好手续了吗?”
已经觉得不需要再顾及脸面的陆念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安盛天的脸立即沉了下去,看陆念卿的眼神有些怪异,问责的话脱口而出:“念卿,你这是在做什么?逼爸爸吗?现在陆氏集团才度过危机,你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谈股份的事吗?”
安盛天这义正言辞,摆明就是想要赖账的样,让陆念卿感到讽刺:“还股份的话,跟亏空这件事没多大联系吧?”
安盛天一噎,可压根不想给的他,在这一刻选择了装疯卖傻,推脱道:“才刚刚忙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爸爸现在很累,念卿你乖,拢爸爸缓一阵子,再说股份这件事好嘛?”
陆念卿真想说,这都缓了多久了?而且她也不是傻子,很清楚的明白,安盛天此刻分明就是在推脱,拖延时间罢了!
想到这,陆念卿沉了脸,甩开安盛天抓着自己的手,视线无畏的看向安盛天:“爸,别想尽办法拖延时间了,该还的就给我还回来吧。”
“念卿,你一定要这样吗?”
安盛天见自己的软话都说尽了,陆念卿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额样子,心中顿时有些恼火,也不再故意遮掩的讨好,沉脸便质问道。
陆念卿感到有些心累,她是真的不明白什么时候安盛天开始变得那么贪心的,她也很烦于这样周旋,尤其是跟自己的父亲:“爸,我只是拿回我的东西。”
“安总应该听过一句话吧,那就是我们做商人的,最讲究诚信二字,不知道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江时檐,不知道这一刻是不是有些看不下去,沉声说道。
安盛天的脸色一白,恼怒的神情显而易见,可是在江时檐的面前,他压根不敢发作。
“爸……”
陆念卿还试图劝说,可没成想,安盛天已经感到了不耐烦,直接破罐子破摔,冷哼一声说道:“别这样叫我了,你要的股份我现在是不可能还给你的。”
“为什么?”
陆念卿真是感到好奇,也不明白安盛天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之前,明明以前的安盛天不仅对她宠爱有加,而且是个相当有原则的人,可如今,他这一副赖账的行为又算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不都是因为你!”
安盛天没好气的冷哼道,他这么迅速的转换了另一种面孔,搞得陆念卿莫名其妙。
“我怎么了?”她来要回属于自己的股份难道不对?
“你还敢问,你觉得就凭借你现在这样的名声,陆氏集团的那些股东会同意我将那么多的股份一次性还给你吗?”
安盛天鄙夷的看了陆念卿一眼,这毫不客气的在自己女儿伤口上撒盐的做法,真的让陆念卿无话可说。
“这是爷爷曾经说过的。”
陆念卿有些无力的扶着额头,如果不是怕陆氏集团毁在了柳如兰母女的手里,她也不想跟自己的爸爸撕破脸皮,就只为了那一份股份。
“你还敢说爷爷?就你在订婚宴上做的那些事,如果被你爷爷知道了,我就问你,你有脸提他吗?”
安盛天恼怒的吼道,对于陆念卿当初在订婚宴上的所作所为,他是真的感到失望跟恨铁不成钢的,可他现在突然提及这件事,无非是为了陆念卿放弃跟自己要股份的事。
“那只是一个意外……”
陆念卿压根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父亲也会揪着自己女儿的伤疤来刺激她!甚至羞辱她……
整个人有些恍恍然,辩解的声音极其微小的说道,气势已经在这时候弱了一大截。
而安盛天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女儿的难过,听闻这话,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意外?你要是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会有这样的意外吗?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多少朋友在暗地里取笑我教子无方?养出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安盛天的话越说越过分,陆念卿感觉自己都快要承受不住,脸上苍白犹如一张白纸,死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的情绪当场崩溃。
“安总,你要是不想要给念卿股份就直说,没必要这样伤害她。”
江时檐刚开始并不想插进陆念卿跟她父亲之间的事,可在一旁听着安盛天所说的haughty,眉头皱的越来越深,最后实在是听不过去,起身把陆念卿护在怀里,当即拆穿了安盛天的心思。
安盛天到底是念着陆念卿这个女儿的,被江时檐这么一怼,立即沉默了下去。
可他的私心里还是不想要将股份给陆念卿,于是佯装苦口婆心的样子:“念卿,不是爸爸不想还给你,而是现在这个时机,真的不适合。”
“我并不觉得。”
陆念卿在江时檐的安抚下,情绪已经好转了许多,可对安盛天的失望却使得她整个人都很是压抑,只不过表面上,她表现的毫无异常,顶多就是看向安盛天的眼神充满了一种倔强,浑身透露着一种不肯服输的劲儿,
“我只知道爷爷曾经说过,只要我结婚,那份股份就可以到我名下。”
安盛天对陆念卿这一番执拗的态度,感到相当的不悦:“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没有办法将陆氏集团的大半股份交给你。”
这一个借口,安盛天用的理直气壮,甚至弄得陆念卿都找不到什么可反驳的理由。
“所以爸爸你这是决心不打算将股份交还给我了?”
事已至此,陆念卿也算是明白了安盛天的意思,不免感到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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