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教门口有棵好大的树,对,这是不熟悉这块土地的第一感觉。之前,树坛的绿色直射灯给它笼罩了一层外在的幽幻,视觉的作呕。
天上还有未消失殆尽的红霞晕,这样的夜才是真正的夜。大树在黑暗里伸了伸懒腰,好久没有放松过了。
“嘿,你多少岁了?在这里的树里面,你不算老的呵!”
“我,你猜?哈哈”
“噗,不说就不说喽,看你皮糙肉厚的,应该也不年轻了。”
树看起来很远很远,远到模糊,只看的清大概的轮廓。突然,两柱强烈的黄色射灯杀过来,貌似法拉利机器人胁迫大树一样逼来,拉近了树与我的距离。那些不知代表年华还是旺盛生命的榕须,一节连着一根,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你一定很讨厌灯光的吧”
“我是开始不喜欢光了,何止是灯光。”
“可是太阳阿翁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呀,他能给你你想要的。”
“曾经,我每个夜晚都在期待天明,每个傍晚都依依不舍,阴天下雨都忍不住埋怨云雾姐姐霸占了他,不留我一个间隙。可是有了灯,夜夜的窥探,折磨的我好累好累,我已经爱不起太阳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趁此,可能电快来了”
大树等不及晚风的沐浴礼,沉沉地抖动了枝丫,舒展了那长到三楼某室窗口的榕干。每一个动作那么优雅从容,像一只跳跃在卢瓦尔河谷的拉丁,风华绝代。
东阶梯后一排破落的旧房子按捺不住了骚动,“有多久再没看见菩七跳舞了呢!一直都不怎么开心呢,在那之后。”
“原来你叫菩七呀,名字真好听,你要是个人类姑娘肯定特别好看。”
“我是你爸比,小魂淡。”
“你不是母树吗?,”哗的一声,整个东区的灯亮了。视线重新转移到树上,已经恢复到原样子了。绿色灯光像巨蟒吞吐腐浆一样从下逆流而上沾染了每片叶子。
“喂,我去教室了,嗯,下次,唉算了,”
“嘿,菩七,那臭小子支支吾吾说什么”
“他说,做不到就不要轻易下承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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