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我家楼下发生了一件令人痛心又羞耻的事情。
从快22点开始楼下就一直有很诡异的声响,我只道是楼下麻将馆的麻友们可能为了一点琐碎事情吵嘴,就没当了回事继续看我的睡前小书。结果响动却越来越大,搞得习惯浅眠的我不得安睡,索性就打开了电脑打发时间。
22点40的时候,楼下的漫骂声愈来愈烈,语言之淫秽恶毒闻所未闻,还有哗啦啦玻璃被砸碎的声响,实在没法,我打开窗户一窥究竟:只见一裸着上身的男子东倒西歪的对着我们楼上穷其所有音量的嘶吼着,一穿着深色条纹短袖的男子撕拉着其劝解着。从谩骂者的言语中听出好似受到了我们楼上谁的不待见,据他所言是我们楼上的人瞎了眼睛,欺负到了他的头上,他是个硬汉,都杀了几个人云云。
我暗笑,这么晚有人搅我清梦本来我挺恼的,但他给我展示的一台耍猴子的戏码却着实精彩,所以我就心安理得的大看特看。
他站在马路之间大着舌头指手画脚,路上寥寥无几的行人车辆都远远地绕道或者止步,他好似很满意大家对他的“恭敬”,更加的卖力的表演了起来,一会躺在路中间一会又翻身跳起,将人渣的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忽然,从西边驶过来一辆三摩,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三摩一定会掉头,但那辆三摩只是放慢了速度,缓缓的准备驶离,当三摩离他还有两三米的时候他竟然朝着三摩跑了过去,然后抬起他尊贵的脚踹向三摩,可能他想向大家展示一下他的醉拳功夫呢吧,结果可能是太过用心还是功力还不敢太让人恭维,一脚踹偏,踹到了三摩的轱辘上,三摩的轱辘是转动的,所以他摔倒了。
只见他迅速跃起,拉开三摩的前门,对着里面就是一阵拳脚,还撕扯着三摩的司机说要玩命,要让他久未沾血的双手再过过瘾,坐三摩的乘客赶紧拉开后门跑下了车,那个一直在他旁边的深色条纹衫只站在三摩的前面挡着三摩打着电话招朋引伴,街道两旁这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看客,大家都喜滋滋的看着这场表演,间或发表着讲述着自己对事件的认知跟了解。
撕扯间来了一位穿白短袖的男子,看起来四十多岁,能比谩骂者跟条纹衫长几岁的样子,看着谩骂者在殴打三摩司机说;你歇歇,我给咱打。然后真的对着三摩挥着拳头,结果谩骂者却嫌他打的不用力,扒拉开之后自己又亲自动着手。
可能是打累了连带身边那个条纹衫劝着,他终于止住了他尊贵拳头的律动,一个大妈趁机赶紧给三摩做手势让走,结果被那个白衬衣发现了警告三摩不准走,说话间谩骂者又四肢朝天的躺在了三摩的前面,条纹衫拉起了谩骂者,路边停着的一辆小车的司机可能怕三摩在被撕扯间殃及自己的小车,就在三摩后面推了三摩一把,结果条纹衫,白衬衣立马上前对着三摩司机一阵拳脚,罪名是:想跑。
就在这时来了一辆小车,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上前之后看是那样说让将谩骂者弄上三摩去医院就诊,条纹衫跟白衬衣将谩骂者架上了三摩,结果三摩打不着火,开动不了,谩骂者也在上面嘶吼着他要弄死三摩司机,三摩朝着我们阳台这边的门子没打开,另一面门子打开了,那边什么情形我不知道,但街上能看到的人在笑,我估计一定谩骂者的样子很滑稽。
三摩司机这时从三摩上下来了,是一个50开外,身材短小,形容呆滞,颤颤巍巍的老伯,身上的灰短袖衣领已经被撕烂,下来之后就瘫坐在地上没起来。
这时我看不下去,拉上窗户关上推拉门将自己与外面隔离开来,以求能将那件正在进行的事情从我的思想中剥离。
大约到了23点40我听着楼下好似有两拨人在吵架,两边的声音都很洪亮,我想着老伯的救兵可能也来了吧,所以心里默默地祈祷老伯的救兵能强过谩骂者这边,有理能干嘛,重要的是谁更强过谁,这才是现在这个社会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
呵呵,好一个太平盛世哟,好一个和谐社会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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